我和哥哥就不怕了。”
这话说得极乱,二夫人却听懂了,正握着林华宝的手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又传来四姑娘的哭闹声,和冯姨娘那尖嗓门,却是在叫“狗奴才,要死了,要死了谁让你碰我的玢姐儿的?滚开”
林家大房长子长女的灵柩正往下运,冯姨娘竟然高声叫骂“要死”,这是骂给谁听呢?
林华宝脸色一变,就猛敲车厢门帘,叫道:“任嬷嬷,是谁这么说话?这是说给谁听的?去绑了打板子按在我哥哥姐姐的灵柩前打板子”
任嬷嬷原本是守在车厢门口的,闻言脸色也变了,那琼姐儿曾是她的命根呢,应了一声就自去了。
二夫人脸色也变了,却是不好意思的看向林华宝,诺诺的说道:“宝姐儿,听着是冯姨娘……”
“冯姨娘?”
林华宝重复着,然后犹豫片刻,就正色道:“婶婶,这人实在可恶,婶婶才是四妹妹正经的嫡母,怎么成了她的了?今天这种场合就敢这么说话,平日里还不定给了婶婶和两位哥哥什么气受呢。婶婶再不管,两位哥哥日后怎么办?”
二夫人闻言,脸上神色就渐渐坚定起来,摸了摸林华宝的小脸蛋,又掏出一个黄纸红字、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挂在林华宝的脖子上,道:“这是婶婶昨日里特地为你去鸡鸣寺求来的,你可要戴好了。”
说完就急忙出了马车,向那喧哗处去了。
林华宝却是摸着那护身符,被那“鸡鸣寺”三个字更弄得有些发晕,心中有个擂鼓般的声音在喊叫。
真的是鸡鸣寺,真的是自己生活过的那个地方
林华宝正五味陈杂的看着那护身符,任嬷嬷面有得色的回来了,对林华宝禀道:“姑娘,那没规矩的冯姨娘被二老爷甩了耳光,让人叉回去禁足了,四姑娘也交给了二夫人管教,说日后不让四姑娘再见那冯姨娘,免得学坏了。”
林华宝也露出畅快的表情,却又换上忧虑,道:“我刚才喊说要打板子,二叔那里若是知道了,不会记恨我吧?我毕竟是个后辈……”
“姑娘放心,老奴刚才可什么都没说,刚过去那边,就看见夫人恼怒的厉害,而二老爷已经开始发作了。再说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姑娘是正经珠子,她不过是个姨娘,二老爷还能为了她给姑娘置气不成?”
“再说了,这冯姨娘可不是个好的,以前还帮着二老爷出主意,专门贴着咱们林府的店铺开了一模一样的店,出损招从咱们大房这里抢生意。老爷碍于兄弟情面,也不好做什么,就索性送了两间铺子给二少爷和三少爷,二老爷知羞,才关了铺子……”
任嬷嬷拉拉杂杂,开始讲述冯姨娘历年的罪过。
林华听着,却觉得二老爷不是个简单的,哪有男人会光听二奶的?他必定也是看上了大房的店铺,想要,却已经分了家,没他的份,然后就利用冯姨娘的名头做了这事,最后得了两间店铺的实惠。
这样一个不要面子的人,真是可怕的敌人。
想到这里,林华宝想起那刘大脱口而出的那个“二”字,不会指得是林二老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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