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话吧，那疯婆子就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她刚才已经说了，要是知道他骗了她，那她就会挖掉自己的眼睛，敲掉自己的膝盖，让自己变成瞎子，变成残废。可若承认自己那天在“碎心谷”说的是真话吧，那就等于败坏了恶作剧老头的名声，他刚才已经说过了，对于败坏自己名声的人，一定会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胡言乱语。
饶是卜旭旭灵机多变，诡计多端，遇到这种情况，也无计可施，只有在那里支支唔唔了。
不过疯婆子和恶作剧老头却不想与他浪费时间，两人几乎是同时说了话，一个说：“说，你那天说的是真话还是骗我的，若说的是真话，那我们便相安无事。若你那天是骗我，那我就要挖掉你的眼睛，敲掉你的膝盖，让你变成睛子，变成残废，因为我疯婆子最恨别人欺骗我了。”
恶作剧老头道：“快说，你那天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若你承认你那天说的是假话，那我们便相安无事。若你敢说自己在碎心谷说的是真话，那你就是败坏我的名声，我恶作剧老头生平最恨败坏我名声的人了，我一定会把你的舌头割掉，让你以后再也不能说谎。”
卜旭旭看了看恶作剧老头，发现他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那架式，就好像要生吞活劈了他一般。那样子，就是分明在告诉他：如果你承认自己在碎心谷所说的话是造谣生非，那我便不与你计较，如果你胆敢说你在“碎心谷”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我就要让后半生变成哑巴。
以卜旭旭那种贪生怕死，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性格，自是不会得罪这样一个怒发冲冠的人。
他又看了看疯婆子，发现她的怒气和恶作剧老头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暗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选择得罪这样一个人，恐怕自己就真的要变成瞎子变成残废了。
男的是凶神，女的是恶煞，卜旭旭清楚不管是得罪男凶神还是女恶煞，自己的下场都会很惨。像所有人一样，大难临头，他又开始吃起后悔药来；你说我当初为什么就非要自作聪明，编那么一个让人身败名裂的笑话，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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