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都不剩只剩下几点星星火光仿佛是萤火虫般在夜空中随风飘舞不定。
算命先生左眉轻轻一挑紧紧握住翠绿手杖低喝:“大乐金刚?”
便听一声轻笑一人自街边的黑暗中缓缓步出离着算命先生百步左右停下来道:“濮师兄好久不见了。”
算命先生左眉不住跳动翠绿杖缓缓拔出冷冷地说:“我是姓濮阳不是姓濮。”
“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兄居然毫无寸进居然仍看不破这一点执念执着于这一个符号不肯放松只怕今生无望正果了。”这人中等身材西装革履头油光鼻挺口方只是双眼狭长猛一瞅去给人的第一印象颇有些奸诈之感。瞧他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说话间面带微笑略显轻佻但语调却是老气横秋与外表很不协调。
算命先生也不与他争论只将翠绿杖横在胸前问:“古阳定你既然已经离去今天还回来干什么?”
“师兄为什么出现这里我自然就是为何而来可惜咱们都来得迟了。”古阳定淡淡道“当年时不待我若像师兄一般执念不离只怕我青龙寺一脉真的要永绝于世了。天下何处不可修行师兄执着一地未免可笑。”
算命先生冷哼一声“若当年珍贺祖师也跟你们的想法一样那这中土密宗只怕早就断绝了。听说你们这几年弄的不错尽在上流社会中展信徒如今也是富可敌国了。”
古阳定听得出算命先生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微笑道:“万物皆有佛性师兄执念过重了又何必执着于信徒来自何方?”
两人久别重逢站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箭说个没完但光打嘴仗却就是不动手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真义挥得淋漓尽致地一时却好像忘了此来的最初目的。
就在不远处的街角一个人头稍冒了一下朝着这边略一张望便又缩了回去。这人正是刚刚离开的那黑瘦中年汉子他当时被破魔八剑惊得失魂落魄离去走了一半才记起还有个没衣袋的活尸需要处理便转了回来不想刚好撞见这一幕。
他知道这两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本想就这么转身离去但转念一想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从街角拐出不紧不慢地向着与两人相反地方向走去。
几乎就在那黑瘦汉子转出街??捉奸的丈夫尴尬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见无人理会他鼓足勇气怯生生地叫一句。
那拿着主人老婆爽快的喇嘛头也不回地一摆手“滚出去。”
黑瘦汉子如获重释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反手把门掩好一时却不敢走远只得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黑三……”
门内的招唤夹在老婆的声一同传入耳内黑瘦汉子打了个哆嗦恭恭敬敬地回话“弟子在。”
“春城可有何异动?”
“异动倒没有只是……”
“嗯?”
“尊者费家的法阵被人破了。”
“哦?此地还有这种人物居然能破得了聚阴阵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弟子已经查明是一个叫雍博文的天师派法师和春城法师从业协会的高级风水师刘意协力完成。费墨身上的阴蛊未及完全成形便被化掉目前费家法阵已经完全破坏并被刘意重新布上了定神阵法。弟子刚刚便是去找雍博文却敌不过他连活佛赐下的妖通法身也受了损伤。还请尊者主持公道。”
“想不到中土道家居然还有这等人。”房内同时响起数声惊异但很快便平静下来。“黑三我四人此次前来另有重任费家的事情你可暂时放下不用理会全力安排人手测查一个星期内春城市区内出生的所有婴儿我们要最详细的资料包括出生时辰、体表特征、父母详情、出生时有何异兆总之是越详细越好。嗯还要查一下春城术法界有何特异的事情派人监视进出境的所有术法界人士尤其是佛教相关人员。”
“尊者那雍博文……”
“够了我已说了费家的事情你可以暂时放下自有我们处理即可。”
黑三原本想解释一下今晚所遭遇的情形破魔八剑可不是道家的功夫但听到那尊者语气似乎不悦便不敢再开口低声应道:“弟子领法旨。”
“去办吧。”随着这句话屋内女子的呻吟突然升了个音阶声音中似乎极度愉悦又似乎充满了痛苦。
黑三听到这声音眼内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神色却不敢有任何表示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转身快步离去。
女子尖叫过后无力地伏在老喇嘛身上不由自主的轻轻抽搐着淡莹莹的红光自处飘出如烟似雾。
老喇嘛全身生气尽敛仿佛死人一般唯有额前皮肤起伏跳动出如鼓般的“咚咚”闷响竟震得一室皆颤。
其余三个喇嘛齐齐停了念经高喧佛号向老喇嘛躬身施礼。
老喇嘛双唇不动低沉的声音自脑后飘出。
“黑三所说之事虽不重要却也不能置之不理破我法阵取我圣器便是对我教之大侮辱纳波仁赤你去送那雍博文往西方极乐去吧。”
“是上师!”
其中一个喇嘛躬身施了一礼向着门口轻迈一步便消失在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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