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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蒂尼绿茵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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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学院派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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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驾于极限的体能驱动起最后的进攻冲刺,电光火石验证着相对论的奥秘,时间变慢了。主裁判的终场哨凝滞在时间的尽头,是这鼎沸的空间中唯一哑然的空白,直到皮球洞穿大门,救世主仰躺在地上接受全场朝贺,它才为华丽的盛宴降下大幕。     当天晚上,米兰德比精彩片段在各个频道反复重映,也在我脑海中不断闪回,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发现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得到。米兰城的两股势力依旧分庭抗礼,每一方球迷都有炫耀自己、攻击对方的资本;媒体当场评分最高的球员是打进两球的维埃里,稍显优势的只有我的照片占据了大多数体育报刊的头版。3-3的平局使米兰积分下降两位,排名第6,与榜首的拉齐奥相差4分,下一轮我们将坐镇主场迎战这支赛季初发挥出色的领头羊球队。     那还要等两周之后。     打完德比休息一天,周二,米兰的欧洲国脚们都去各自国家队报到,备战10月11日的欧锦赛预选赛最后一轮。周末没有联赛,我却不比平时轻松。训练之外,我把更多时间用于加练电梯球。皮尔洛这招绝技真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我每天按照他的方法对着球门射几百脚,只有两三脚被费奥里看来算是电梯球,问题是我还归纳不出那两三次和其他失败的那么多次在技术动作上有何区别。     除了训练还有几件琐事。周一我在家接到一通电话,来自米兰实验室,要我第二天训练后去接受复诊。练完电梯球,我按时过去,门口早有工作人员迎接,两个身穿白大褂,浑身公事公办神气的男人。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礼遇,只是防止我在里面乱跑,窥探他们的机密罢了。两人径直把我带到上次没见过的一间医疗室,不一会儿,轻盈而笃定的脚步声传来,我的主治医师,传说中AC米兰最美的女人――鲁耶特博士来了。     “鲁耶特博士。”     “亚特兰蒂尼先生。”     我俩以最简练、最官方的形式互致问候。     “今天要复诊什么?我的腿还有问题吗?”我问她。     她回答说:“对你的治疗启动了‘米兰速度’,那是为了让你赶上重要比赛的应急措施,效率很高,但会留下一些隐患,要设法根除他们。”     “哦。鲁耶特博士,我得感谢你,多亏了你……你们实验室,我才能打满全场。90分钟啊,我自己都觉得了不起。”我停下来看着她,她侧身操作着机器,似有非有地点了下头。“那个……我那个进球怎么样?”刚说完感谢的话,我就带着些得意地问道。     “很烂的射门。”她不假思索地说,“受伤的右腿跨幅太大,向反方向击球,身体轴线扭曲,很危险。更危险的是左脚,为了追上对方铲走的球,单脚支撑突然变向发力,从向后转为向左。如果你受伤的是左脚,恐怕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     鲁耶特对细节的记忆令我惊讶,连这两天一直津津有味地回想进球画面的我都没她清楚,但她对我那套精彩动作职业病似的解读却让我觉得好笑。我说:“危险、危险,我可不是高尔夫球员。”     她依然一本正经,“亚特兰蒂尼先生,如果你不想早早退役改行打高尔夫的话,还是稍稍尊重我的建议,不然在赛季结束的报告中,我会附上你的退役倒计时。”     “你们还有这业务?”我没想到他们还有如此蛮横的干涉。     “对,米兰实验室会根据各种数据,从球员职业生涯的开始阶段就评估他们的退役时间。”她简单地说明。     “那请问我的退役时间是?”     “对不起,这属于‘必要时告知’的保密级别,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说。     “哦。”我想起了实验室那套不同档次的保密级别,于是顺口冒出一句后来常常纠结该不该问的话,“那‘米兰速度’属于哪个保密级别呢?”     “对俱乐部内部人士必要时告知,对外人绝不告知。”她回答。     “是吗?那么请允许我对你们森严的保密工作表示鄙视,前几天就有个记者盯着我的腿说,‘哟嗬!米兰速度!’”     一直面对机器的鲁耶特终于转过头面向我,问:“你在开玩笑吧?”     我收起调侃的语气说:“这次不是,当然他没有那么夸张地喊,可他确实知道‘米兰速度’。”     鲁耶特停下手上的活,走到我跟前问:“哪儿的记者?”     “不太清楚,跟4频道一起到米兰内洛的,只知道大家叫他J先生。那天……”鲁耶特严肃的样子,让我如同接受审讯般地把那个神秘男子的事直截了当地全说出来了。     听完,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好,知道了,我们会调查的。”然后转身继续工作。     奇怪得很,鲁耶特听了我的交代反而貌似不再介意。虽然她一向装模作样,淡然自若,但我敢肯定在得知“米兰速度”的透露来自J先生前后,她的情绪是从紧张到放松的。她只是听我叙述,没有追问J先生的外貌和其他情况,似乎认识甚至信任那个深不见底的男人。     那天,我们再也没谈到“米兰速度”和J先生。     还有其它琐事。由于球场上的出色表现,亚特兰蒂尼的名字在意大利迅速窜红。球迷店里,米兰的14号球衣开始热卖;电视上,我的形象平均每隔四个半小时出现一次;自由外出的空间越来越小,公众活动的邀请越来越多。第一份邀请来自亲爱的艾莱娜,周二复诊回来,她通知我已经为我定好了10月10日晚出席她们设计学院140周年院庆的行程。     周五下午,艾莱娜带我来到米兰理工大学设计学院。学院大楼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像一座神殿,正面十几根立柱撑起庄严的门面,柱顶和墙壁上的雕塑在庄严中又显得灵气十足。走进大厅,一幅幅巨大的布制人像分两列从高高的天顶挂下,有范思哲、阿玛尼、普拉达……都是从这里走出的著名设计大师。大厅里学生们匆忙地奔走着,都在为晚上的院庆典礼做准备工作。这让我想起自己不久前在北京广播学院和同学们操办文艺活动的情形。     礼堂在大厅的尽头,就像神殿的内堂。里面规模不大,梯级观众席大概只有两三百个座位,但格局紧凑,装饰现代而精致。舞台上还在布置灯光,我们穿过观众席过道走到最前面。有个短头发男生坐在第一排,抱着吉它轻声弹唱着,在忙碌的现场中别具一格。我和艾莱娜来到他面前,他抬头和我打了个照面。那是个皮肤白净,五官精巧得有点女性化的大男孩,半睁着眼睛,像是刚睡醒,摸不清状况――皮尔洛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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