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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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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圆之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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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便开始细看这三本书。至于那幅画,聂磐则珍重的将其贴身存放。因为他看的出,老人对此图十分珍重。三本书上都有些灰尘,还有水渍,唯独这图是一尘不染,摸上去还十分光滑,显然是经年放在手里摸索所致。     先翻开《引气论》,虽然聂磐识字不多,但书中话语却平实简单,他看了几遍,也基本明白了意思。     修行分为九重境界,分别是引气、筑基、金丹、元婴、婴变、出窍、化神、寂灭、月映、日渎。     这《引气论》,便是引气期的修行入门之法。其要旨是勾动天地间的灵气入体,在身体中化作真气运行,一点点的改变体质,为日后修炼打好基础。     第一步,便是静坐凝神,做到无思无想,在深度寂静中,体察到天地间灵气,然后以心神导引进身体之中,能够做到这一步,便算是入了门。     方法很简单,聂磐将书放下,按照要求的姿势盘膝坐定,微闭双眼,舌抵上鄂,双手平放两膝,手心朝上,冥思不言。     许久之后,聂磐睁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     要做到什么都不想,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杂念纷至。弟弟,爹娘,受欺负,挨打,还有苍崖子,李百发,那浇地老头……乱七八糟的画面,全部涌了出来。     聂磐咬咬牙,再次闭眼凝神。     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觉得腿麻脚软,浑身难受,就连喘气,都有些烦躁。     但聂磐天性坚毅,不肯服输,越是做不到,就越要做!     他咬牙坚持,任凭腿麻脚软,躁动难受,只是闭目不动。     渐渐的,聂磐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失去了知觉,精神也有些迷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惨叫,从聂磐嘴里传出。     天亮了,他猛然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起身,却发现两腿毫无知觉,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双腿瞬间麻痹,酥痒的感觉让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这种感觉才消失,聂磐拼命的揉着双腿,只觉全身酸痛,没有一处不难受。     痛苦的起来,聂磐神智有些恍惚,一夜没有入定,也没有睡好,但他还是叫起聂峰去吃饭,饭后准时去老人那里浇地。     老人并没有和聂磐多说话,只是告诉他有几块地不用再浇,有几块新地要浇一下,然后再给几块地锄草。安排完后,便依然坐到屋前,闭目不言。     晚上回去,聂磐依旧修炼,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过去,转眼间便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聂磐的修炼毫无成果。有好几次他都成功入定,进入那心神无思无想的状态,但遗憾的是,却始终无法感受到那天地灵气。     吃饭的时候,听到几个普通弟子议论,说那紫色灵根的小女孩,早在十天前便已经做到引气入体,而那自己得罪过的青色少年,也在今日成功引气入体。     而同样是紫色灵根的那个小男孩,则更是夸张,听闻已经快要踏入引气期第一层,据说就连长老也连连夸赞,说是百年来门内未有的天才。     除此之外,其他人和自己一样,仍旧是无法感应到灵气。     聂磐心中舒服了一些,原来并不是自己笨的原因,看来大多数人,修行都没那么容易。     吃饭之中,忽然有个普通弟子过来,询问自己是否已经引气入体,聂磐下意识的回答没有,却愕然发现那弟子二话不说走了回去,然后与那被自己打过的少年窃窃私语,那少年看着自己,脸露冷笑。     吃完饭,那少年站在门口不走,似是在等着自己,聂磐带着聂峰走到门口,果然被那少年拦下。     “聂磐,你记住,我的名字叫薛振,待我踏入引气期第一层之时,必会向你找回那天之耻!”少年趾高气昂的道。     聂磐看了一眼薛振,没有说话,带着聂峰要绕过去。     薛振见聂磐不理自己,心中更怒,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点到聂磐的鼻子:“你不用嚣张,还有你那傻子弟弟,我要将你们打成狗屎!”     嘭!     聂磐猛然转身,毫无征兆的狠狠一拳,打在了薛振的鼻子上。     薛振一声惨叫,捂着鼻子趔趄后退两步,一下坐倒在了地上。     周围几个与他一起的普通弟子,俱是一惊,看着聂磐凶狠的眼神,有心想要相帮,却是不敢。     “我若是你,就先到了引气期,再来说话。”     聂磐缓缓走到薛振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薛振脸露恐惧,捂着鼻子的手中淌着鲜血,惊恐的在地上后退。     嘭!     聂磐狠狠一脚踏在薛振脸上,虽然隔着薛振双手,还是将他踢的剧烈后仰,脑袋措不及防撞在地上,疼的差点晕过去,只是发出含糊不清的惨叫。     “骂我弟弟,该打!你记住,以后你骂我弟弟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聂磐转过身去,牵着在一边笑嘻嘻的聂峰,离开了食肆。     薛振血流满面,满眼怨毒的看着聂磐,心中在暗暗发誓。     “聂磐!只要我到了引气期,一定要打的你跪在我面前,一定!你等着!!”     当天晚上,乃是月圆之夜,聂磐早早的辞别了老人,回到了住处。     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哄着聂峰睡去,一个人走到屋外,来到一棵树下坐定。     他从小有个症状,那便是在月圆之夜,全身如同万千条蚂蚁在啃咬,无比的痛苦,每一次的月圆夜,对他来说便是炼狱。     从前他以为是自己的怪病所致,现在却已经明白,这是自己体质特殊,天生如此。     今日正是月圆夜,聂磐知道,又将是一个痛苦煎熬之夜。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是自己找一个无人的所在,默默的忍受过去。虽然弟弟并不明白,但聂磐还是不愿意让他看见,怕他为自己担心。     半夜子时,天空中圆月亮到了极点,洒下一片银辉,将大地照的清亮。     坐在树下的聂磐忽然眉头一皱,双眼一瞪,发出一声惨呼。     他的全身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啃咬,痛苦的让他弯下了腰。聂磐脸色一变再变,转眼间苍白如纸。无力的挨着树躺倒在地,缩成一团,痛苦的挣扎着,双唇紧咬,一道血痕顿时出现,鲜血慢慢顺着唇角流出。     就在痛苦达到顶点,聂磐快要晕过去之时,他的胸口忽然一震,绽放出一道微弱的清流。     像是有一股甘甜的山泉进入了身体,只觉全身痛苦感觉顿时一消,接着那清流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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