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忽然,楼台月等人来的路上两骑红色骏马飞驰到亭边停下,马上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衣大汉,另一个是二十来岁的红衣少年,二人都是好大的个头,相貌极其威武,中年人满脸络腮钢须,少年胡须稍微少些,但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这二人一定是父子。
中年大汉下马哈哈大笑,笑声四下激荡。
看到这两个人,楼台月和白雪衣都是面有喜色。
黑衣大汉带着少年来到亭中,笑道:我在镇中看到你们穿过,就连忙和冠群追了上来,还真怕追不上。”
白雪衣笑道:苏大哥父子这么大的个子,纵是马不比我们的差,驮着人总是吃亏了些。”
听白雪衣这么说,黑衣大汉一阵大笑。
这黑衣大汉却是昆仑九老之一的昆仑铁剑苏仲星,他身边的红衣少年是他的儿子苏冠群,苏仲星是楼台月几十年的好友,此时相见,大家都感到高兴。
楼台月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苏仲星道:上次原本担心你是江南的主人,人多事杂,我来就更添乱了。只是事后才知道原来是满风大喜之日,这才追悔莫及,早知无论如何我也会来的,此次来到泰山还得向老兄你道歉。”
说着看了云湘一样,道:好标致的姑娘。”
在众少女中,云湘并非以容貌见长,不过她为人聪慧,性情温善。此时见苏仲星这么说,不由有些脸红。
苏仲星向楼台月、白雪衣施礼之后,向楼满风笑道:楼兄,恭喜你了。”
他说话如他父亲一样,犹如洪钟。
楼满风笑道:听说苏兄也榜上有名。”
苏冠群道:是呀,我们三年不曾切磋了,不知你剑法有否长进?”
楼满风笑道:三年前,满风不如苏兄;三年后,只怕还是有所不及。”
苏仲星笑道:贤侄不必过谦,武当内功、剑法原本就是后来居上,所以令尊才送你去武当打下根基,贤侄年纪轻轻就名动江湖,已是难得。”
楼满风道:苏先生过奖,满风少年时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才知父母用心良苦,自然不敢有所辜负。”
楼台月、白雪衣望着楼满风,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云湘也面有喜色,最近楼满风是越来越谦逊了。
苏冠群虽是生性狂傲,但在楼台月面前还是不敢过于张狂,他道:想不到你这家伙说话越来越客气了,呵呵。”
楼满风看着苏冠群意气风发的样子,微微一笑,并不出声。
苏仲星点头,笑道:满风果然有长进,我这次带冠群到泰山,也是想让他长些见识,不要老是在昆仑自以为多了不起。”
苏冠群大笑道:冠群虽然并非狂妄,但天生骨子里就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我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宇文双城的武功和剑法。”
说道这里,苏冠群对楼满风说:楼兄,你可曾和宇文双城交手?”
楼满风摇了摇头。
苏冠群道:我听冠华说他如何如何了不起,真想会一会他。”
楼台月、白雪衣都是一笑。
江湖上宇文双城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大到令整个江湖的少年都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江湖中不乏一些少年像苏冠群一样想会一会他,而这次泰山少年比武大会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苏仲星苦笑道:冠群这小子,的确得有人给他一些教训。”
楼台月道:苏兄,当年你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苏仲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你我虽然最终明白了一些事理,只是付出的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
忽然,楼台月皱了皱眉,他望向楼满风腰间的长剑,却已隐约听到楼满风腰间配佩剑发出一声轻鸣。
楼台月不禁轻呼一声,望向之前的来路。
白雪衣脸色也变了,看了楼台月一眼。他们夫妻携手走了二十多年的江湖,彼此心意相通,此时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楼满风也感到有些不对,道:爹,怎么了?”
楼台月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四周,四周也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只是楼台月的神色更加凝重。
白雪衣轻声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楼台月看了白雪衣、楼满风、云湘一眼,又看向苏仲星。
苏仲星此时脸色也变了,呆呆地看着之前的来路,威武的神情间竟有了一丝惊恐之意。
楼台月道:师妹,你带着风儿、湘儿、冠群去泰安镇等我,我和苏兄回头看看。”
苏仲星点头道:就这么办。”
白雪衣望着楼台月,笑道:师兄,这么多年来,除了生满风、灵珠那几年,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楼满风道:爹,我和云湘也不会回去的。”
苏冠群大声道:爹,我也不走。”
云湘也忍不住看着刚才的来路,不知为什么,心底竟升起一股寒意。
二楼台月神情见有些无奈,他轻叹一声,看着来时的山路,默然不语。
望着楼台月的神情,白雪衣、楼满风都感到惊诧,他们从来没有在楼台月的脸上看到如此奇怪的神情。
楼台月低声道:这感觉很熟悉。”
苏仲星点头,微颤着声音道:是很熟悉。”
忽然间,他们看到看到来路远远地,慢慢地走来一个人,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一身普普通通的农家粗布白色衣衫,她的容貌十分普通,甚至看上去显得有些衰老。
她走得很慢,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怎么看都不像是江湖中人,此时走在路上就像随处可见的普通村妇一般。
她的神情有些奇怪,仿佛心事重重。
只是,她在远处仿佛不经意地看了楼台月一眼,却也变了神色,她忽然停了脚步,静静地站在远处路边,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
看着这个女人,楼台月、苏仲星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苍白。
白雪衣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她伸手握住剑柄,楼台月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感觉到楼台月的手在发抖。
苏仲星看了楼台月一眼仿佛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
那女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了亭子前,走到了楼台月的面前,她凄苦地笑了一声,嘶声道: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她的声音十分苍老,仿佛发自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之口。
这个女人,如果你远看她,会觉得她四十上下;但走近之后,你会发现她的两鬓已经花白了一半,容颜、声音都透出一股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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