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连忙起身打招呼。
白雪衣低声道:“台月不让我在下面观战,我听说小女来了这,便过来打扰了。”
连夫人道:“姐姐客气了,坐吧。”
白雪衣苦笑了声,摇了摇头,然后扶栏杆而立。她低声道:“妹妹请坐吧。”
连夫人坐下道:“姐姐不必担心,我想满风能赢的。”
白雪衣又是苦笑,她忽然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听小女说说妹妹也会些武功。”
连夫人笑道:“这些年来,嫁夫随夫,陪着犬子也学了点粗浅武功,呵呵,这点武功说起来着实让姐姐见笑了。”
白雪衣怅然道:“如果此生可以选,我宁愿台月学文,而我象姐姐一样在家操劳,不受这江湖恩怨的打扰。”
连夫人却也苦笑了声,低声道:“人在江湖,又有谁能逃得开江湖事。”
白雪衣一愣,但此时场中江东、楼满风已经交手了。
※※※
一切都静了下来。
楼满风拔出了剑,他的剑法出手凌厉,江湖中一直都说他的剑法很有其父的风范,而此时他一出手就是华山剑派的“横峰十七式”,果然剑剑犀利无比。
但江东独帆竟然身子不动,就已挡开了楼满风的横峰十七式,他的出手剑式十分奇怪,没有人看得出他的武功招数。
云飞心中却一动,从这江东独帆的剑法来看,显然江东独帆和埋江山庄有一定的关系,因为他施展的正是埋江山庄最基础的“无动剑法”。
这路剑法施展出来看上去十分潇洒,但其实只守不攻,以手上剑感应对方的力量,却引而不发,故任凭对方剑法如何千变万化,每一式只求能守。
楼满风的剑速极其快,一道道雪亮的银色光芒已闪耀在夜空,他手中的长剑是他父亲成名时所用的宝剑“惊虹”,这是百年来武林十七把宝剑中仅存的九把宝剑之一,这口宝剑曾饮过无数江湖英雄的鲜血,所以此时剑光一闪,层层的杀气已将江东独帆笼在其中。
楼满风的武功身兼武当、峨嵋、楼家数派之长,此时剑式一变已是峨嵋派剑法中的“七星剑法”,凌利的剑式一变,变得绚丽夺目,杀机却更盛。
峨嵋派虽然都是女,但峨嵋派的武功却是江湖中最“凶”的武功,与少林派的“博”、武当派的“柔”、昆仑派的“刚”,华山剑派的“险”并立江湖。
※※※
白雪衣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这孩子,太心急了。”
以她的武功,她自然看得出楼江东独帆只是在消耗楼满风的内力而已,象这样打法,楼满风虽然年轻力壮,但无法持久,尤其久战之下必有错失,对方一旦反击,那么楼满风很可能遭受致命的重创。
楼满风“七星剑法”出手后,其势连环不绝,绚丽异常,此时楼满风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因为他对自己这路剑法有信心,他知道这路剑法一旦展开的威力,所以催力将剑法的剑势发挥到十成。
但就在这瞬间,江东独帆忽然攻出了一剑,攻向了楼满风右肩,感觉上这只是非常平淡的一剑,但显然是攻向楼满风剑法中的一处破绽。
此时楼满风力量用老,遭遇对方反击,竟然被对方一剑逼得连退三步,身形已乱,慌忙中回剑自救。
铮的一声,江东独帆的长剑前两寸处已被削断,楼满风右肩衣衫被划开一道口子。
※※※
楼台月、白雪衣、薛轻风等高手自然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楼满风手中宝剑的缘故,这一剑就能让楼满风右臂受伤。
白雪衣轻轻吐了口气。
但就在这瞬间,楼满风身子已经跃起,剑光闪耀中,众人只见楼满风长剑直指江东独帆的胸膛,其势凌厉无比,但显然更有后招。
果然,江东独帆面色一变,原本微笑的神情变得有些诧异。
※※※
楼台月、白雪衣几乎同时轻呼出声来,“惊云十八式。”
他们也几乎同时看向薛轻风,要知道薛轻风以武当俗家的身份而成为武当与其同属一代的中出类拔萃者,并在江湖有那么大的声望,仰仗的就是这“惊云十八式”。
“惊云十八式”每一招都是直取对方胸膛,每式有三种变化,对方任何反击和招架都会落入惊云十八式的变化中,后招连绵不绝,杀意惊人。
江东独帆显然看出了这套剑法的来历,他退了两步,手中提剑,并不急于反击。
※※※
此时楼满风第二式又到。
江东独帆再退两步。
楼满风第二式又到。
江东独帆还是再退两步。
眨眼间,江东独帆已经使出了十八剑,江东独帆已经退了三十六步,几乎退到了草坪左边的边缘,但就在这瞬间,江东独帆再度出手。
※※※
三
※※※
――不好!
这次是薛轻风叫出了声。
他知道,“惊云十八式”本身的衔接是几乎没有破绽的,就算是有,也应该不是江东独帆可以看得出来的,但楼满风才刚学这套剑法不久,此时再度以“惊云十八式”的最后一式衔接到第一式,就有可能会出现阻碍。
而对于任何一个高手来说,是不可能如此依赖一套剑法的。
如果楼满风用武当剑法过度一下,那么自然不会有太大危机,但显然楼满风刚才攻了那么多招,却被江东独帆动都不动声色地从容化解,此时已经对于自己的那些剑法失去信心,所以过于一昧地依赖“惊云十八式”。
此时江东独帆的长剑已划出一道银光击向楼满风的胸膛。
楼满风的剑势已乱,原本想攻的一招无法出手,只能变招防御。
但江东独帆显然早料到了楼满风的这一招,他那一刺竟然只是虚招,此时力往上发,剑已指向楼满风的咽喉。
※※※
铮地又是一声,二人快疾的身影忽然停住,人们看到江东独帆的长剑已被楼满风的长剑削断了二尺长的一截,江东独帆手中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剑柄。
四下发出了一声惊叫。
此时再看场中的两人,却象两个木偶一样站立在原地,谁也没有动。
胜负就在这瞬间决定了。
楼满风的面色象死灰一样难看,神情中夹杂着愤怒、后悔和绝望。
江东独帆的剑虽然断了,但他的神情还是显得从容不迫。
※※※
云飞竟然有些紧张,但绝对不是因为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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