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县晴朗的天空中,有几只正在翱翔的鹰。它们时而鸣叫几声低空飞过,时而在高空盘旋不去。
而在这片呈现出淡蓝的天空下,便是湖阳县最大的一处庄园。这庄园绿意盎然,成片的倚山翠柳,荷苑池塘,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此处不是别家,正是方易所在的樊家庄!
如今已是天凤五年,一转眼,方易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年!这一年来,方易经历了很多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情,也学会了很多东西,现在对于这古代生活,方易自认已经非常适应了,而且由于他超越这个时代很多的思想和技术,使得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响,如今他的名声已经不止在湖阳,就是在整个南阳郡也是十分响亮的。
正因为如此,当听说有‘南阳第一美女’之称的新野阴家女儿已经和这个号称‘仙人’的方易许下婚约的时候,除了少部分羡慕嫉妒恨的观众外,大部分人还是对他们十分祝福的,无不称赞他们是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
可是事实上这对才子佳人的结合,好像并不像外人想的那么顺利,这主要原因就是出在朵儿的年龄上,方易后来才发现,这古代人的年龄是算的虚岁,也就是说从出生那天起,就算一岁,一年后就两岁了,也就是说按现代人的观念来看,这朵儿现在的实际年龄只有十四岁!
娶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当老婆,这在方易看来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要知道在两千年后的现代,你要是跟人说娶个十四岁小姑娘当老婆,基本等同于明目张胆的挑战法律!所以作为一个纯正的,从两千年后穿越过来的,身心灵健全的未婚男青年来讲,他的心中无可避免的产生出一种犯罪的感觉,这是完全可以理解并且非常正常的。
于是方易这半年来都不太敢见朵儿的面,只是偶尔靠着邓禹给他们传传话。但是这两人之间交往,隔着个人始终不太方便,所以两人传来传去,也大多是一些简单的关心问候,其他的也不敢多讲,特别是方易,心中对那年龄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稍有一些动情的念头,便暗骂自己是‘禽兽’!
方易这话骂自己,骂的是狠了点!其实他对朵儿也是十分动心的,而且这是在古代,在这个时代,朵儿这个年纪嫁人是十分合理的,是被法律允许,被大家祝福的,只是他始终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一想起朵儿的年龄就浑身的不自在,所以才始终和朵儿这般若即若离。
方易心里的想法,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倒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只是以为方易这人心怀天下,对于儿女私情不是那般注重而已。
于是两人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方易不提迎娶朵儿过门的事情,阴家也没有主动提,只是在今天,邓禹又忽然来找方易,说起了朵儿的近况,也说起了阴识准备去长安游学的事情。
方易听闻阴识也要去长安,又想起了前些时候邓禹说他也马上要去长安读太学的事情,于是问道:“次伯兄要去长安?他不是阴家的当家人吗?他走了阴家怎么办?不会乱套吗?”
邓禹听他问起,便笑着道:“哪儿会乱什么套啊!阴家是世代大家,府中奴婢皆是世代在阴家做事的,个个都非常懂规矩,加上有老夫人坐镇,打理阴家上上下下也是没有问题的!”
方易听罢,这才点了点头!
邓禹见他如此,便笑着问:“你是担心朵儿吧!”
方易听他又提起朵儿,便笑了笑说道:“如你所说,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他又看了看邓禹,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你们都要去长安了,怕是好久都见不到面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去嘛!”邓禹回道。
方易听罢,想了想便道:“我去干什么呢!你们都在那什么太学里,长安那么远,还是算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去读太学啊!”邓禹说道。
方易一愣,便问道:“那太学我也能进去?”
邓禹便道:“大哥有所不知,这太学啊!乃是朝廷所办的高等学府,每年招一批学生,听别人说以前基本上都是达官显贵的子女才能入学,如今的天子登基后,搞了个十分有趣的入学考试,说是不管什么人,只要能通过这个考试就可以入学,而且依旧保持了每年一次的‘岁课’,所以这几年来,进太学读书的多了不少,也有很多人为了入朝为官,年年都去考入学试呢!”
听邓禹说完,方易便在心中想道:听起来,这太学好像跟后世的大学挺像的,只是没想到这古代居然有如此开放的教育体制,都说古代封建,我看也未必吧!这太学还是面向社会公招的,而且居然没有资格限制。
见方易想的出神,邓禹又说道:“我之前也没想到这事,现在想来,大哥完全可以也可以去太学,不过。。。”他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今年怕是不行了,大哥不是还得娶朵儿过门吗?”
方易听到‘朵儿’两个字,一下便回过神来,盯着邓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邓禹见他表情,便说道:“大哥已经和朵儿有了婚约,难道今年还不娶她过门吗?”
“额!”方易听他提起自己心中最不想提起的事情,便说道:“仲华啊!你也知道我不太懂这些规矩!怎么今年必须将她娶过门吗?”
“那到也不是!”邓禹回答。
方易一听,心中才是一松,又笑道:“呵呵!既如此,那也不用这么急嘛!”
邓禹见他笑的奇怪,便皱眉道:“大哥是有什么顾虑吗?”
“你怎么这么说呢!”方易连忙说道。
“是啊!要不然,为什么还要等呢!”邓禹说道。
“这。。。这个!”方易吞吞吐吐的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成家的事不急,不急!呵呵!”
“这话说得好,原来大哥心中也是这般想法啊!”邓禹闻言,不由得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说道:“既然明白大哥的想法,邓禹便也不瞒大哥了,我这回前来,本来是另有目的的!”
方易一听,便看着他,满脸的疑问。
邓禹这时便道:“前番大哥与阴家许下婚约,这许久却不曾再去往阴家看望朵儿,前几天朵儿行了‘笄礼’。。。”邓禹说道这里,拿出一张白色的锦帕,递给方易,口中说道:“这是朵儿要我带来给你的!”
方易接过那锦帕,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字迹娟秀,词语间尽是绵绵的情意,方易这半年和朵儿书信来往,对她的字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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