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那些个每日被推出去曝晒的纸浆,此时除了被晒得泛白之外,也已经变成一堆有些发硬的块状物。
而方易看着这些变成硬块的泛白纸浆却是喜在心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离造纸成功已经越来越近了。
接下来的步骤,方易经过考虑,决定分成三路同时进行,他一边叫人建起了两面中空的泥墙,用作之后烘烤纸张,一边又叫人制作了一些竹帘,用来‘捞纸’,这两项举措都是之后纸张成型的重要关键。
于此同时,他亲自带着人将这些晒得发硬的纸浆用石碾打成泥膏状,在打纸浆的过程中要反复的打,以增加纸浆的强度,这个过程就是所谓的‘打料’了。
打料的工作非常繁重,需要大量的人力,而且由于这次的纸浆数量不少,所以方易把樊家现有的石碾全部用上,叫了二十多名樊家的下人,花了整整三天才将这些纸浆打到满意的程度。
而就在方易将这些纸浆打好,准备进行‘抄纸’这道工序的时候,邓禹忽然来了,方易见到这个和他打赌的小子,居然如约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不由对他小小年纪便如此守信用的态度颇为佩服。
“怎么,这纸还没造出来吗?”邓禹站在水槽边,看着那一堆堆纸浆说道。
方易此时正一边叫人将打好的纸浆倒入水槽,一边指导那些帮手的奴仆们,用竹帘将水槽中的湿纸捞起来,听到邓禹的问话,便回答道:“快了!”
接着,当方易又看着那用竹帘捞出的薄薄湿纸张的时候,便笑着对一旁的邓禹说道:“不过你输的时候也快了!”
邓禹一听,不由撇了撇嘴说道:“你这纸还没做出来呢!输赢还不一定呢!”
方易仍是一脸笑意的说道:“所以我说快了嘛!你再等几天,很快就能看到我造出的品质优良的纸张来!”
“你放心,我邓禹向来说话算话,要是你真赢了,我愿赌服输!”邓禹说道。
方易瞧这邓禹小小年纪,却是非常重信誉,比起后世那些毫无信用的现代人不知强上多少倍,实在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于是便正色对他说道:“小兄弟,其实打赌这件事情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也别太认真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不会要你那一百金的!”
邓禹听他这样说,反而不乐意了,于是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可是认真的,要是你造不出来,你就认输吧!”
方易一听这话,心想你这小子,给你阳关道你不走,非要自寻死路是吧!那好,到时候别哭着回家找妈妈!
于是他便说道:“那好,咱们赌约继续,输了可别怪我欺负你!”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邓禹依旧倔强的看着方易说道。
方易见邓禹这个样,倒是有些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倔强的死小孩嘛!怎么劝都劝不听的,算了,由他去吧!看他的样子,那一百金对他来说估计也算不了什么!
于是他又说道:“你家到底在哪儿,这还有几天时间就可以分出胜负了,你是待在这里等结果呢?还是过几天再来!”
“我家在新野,离这里很近,而且我是骑马来的,花不了多少时间!你放心好了!”邓禹说道。
“哦!你会骑马?”方易问道,他对邓禹小小年纪就学会骑马有些好奇。
“这有什么奇怪的!”邓禹说道:“我十二岁那年便学会骑马了!”
其实也就是方易对这件事好奇罢了,汉代这些贵族大户的小孩,大多年纪小小便学会骑马了,毕竟马是当时重要的交通工具。
可是方易至今不会骑马,上一次逃狱的时候还是王常带着他呢,这回发现这小小年纪的邓禹都会骑马,便忽然意识到学会骑马的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在心里盘算着这回把纸一造完,便得先去学会骑马才成。
不过当下他也不说什么,因为他怕被邓禹知道自己不会骑马,从而嘲笑于他,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刘仲的伤好了吗?好些时日没见到他了!”
邓禹听他问起刘仲,才想到刘仲曾经托他带话,感谢方易的事情,于是便说道:“哦!他前些时候上长安去了,临走的时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还托我给你带话,说十分感谢你呢!”
“他去长安了?”方易一听,心想此时的长安乃是国都,那一定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了,这古代帝都此时是怎么样一番景象啊!自己既然到了这时代,什么时候也跑去长安看看好了,也不枉费自己来这古代一场。
“是啊!他去读太学去了!”邓禹说完,接着又有些向往的说道:“明年我也会去,听说那里的藏龙卧虎,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际遇!”
方易见邓禹那一脸向往的表情,忽然便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自己也曾经有过邓禹这样的表情,也曾经对理想充满向往,对未来充满信心,可是如今身在这个古代世界,原来的一切也都离自己远去,变成遥不可及的梦想,当下便有些怅然所失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方易几乎下意识的念出这首烂熟于胸的千古名词,只是觉得李后主这首词中,似乎字字都都符合此时自己的心境,完全没有察觉在一旁盯着他愣愣不语的邓禹。
在自顾自的感慨了一番之后,方易才发现到邓禹的神色有异,此时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无意间又干了一把抄袭的勾当,这首《虞美人》从此成为自己的原创。
邓禹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博览群书,可谓才智过人,对诗歌更是极有天分,此时听完方易口中所念之诗歌,只觉格式新颖,词语优美,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原来你也会作诗歌,这首诗十分新颖,不知可有名字!”
方易心中有愧,见邓禹问起,只得胡乱说道:“这种诗歌类型是我师父所创,叫做虞美人!”
“虞美人!嗯!好美的名字!”邓禹细细品味起来,口中又将这词默念了一遍,越品越觉得有味道,不禁叫起好来。
方易见邓禹居然完整的念出整首词来,当下也吃惊不小,心想这小子居然有这过耳不忘的惊人记忆力,也真是罕见了。
“文山兄高才,邓禹佩服!”邓禹忽然对方易行了一个拱手礼。
“哪里哪里,一首诗歌而已,算不得什么才学!”方易见他忽然这么客气,于是连忙也拱手说道。
“文山兄过谦了!”邓禹说完,叹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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