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还是炎热的。
大牛二牛去村长家了,大嫂去村东坡有事,于是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沈毓了。
我拿了把蒲扇坐在堂屋里乘凉,不过,享受的不是我,而是沈毓,因为——我是在给他扇扇子!
沈毓半眯着眼,惬意地躺在藤椅上摇啊摇的,时不时呷一口劣质凉茶,看起来十分享受,而我就在一边给他驱蚊扇扇,累得满头大汗。
没办法,大夫说了,炎热的时候容易导致伤口恶化,并且病人应该时常保持内心清爽,因此我才憋屈地揽了这个活儿——万一他伤口恶化,受罪的还是我!
实在是热得不行了,我一把抢过沈毓的茶碗,咕噜咕噜灌了几口下去——反正渴又不会恶化病情!
喝罢,我抹抹嘴,然后憋屈地继续给他扇扇子。
“花花……”某狼有些弱弱地戳了戳我。
怎么,看我如此辛苦看不下去了?觉得惭愧啦?我心里开始喜滋滋的,却佯装着沉下脸说:“怎么了?”
他有些委屈地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茶碗,说:“那是我的茶……”
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好,好个黄鼠狼!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我喝就喝了,怎么着?!”
他瘪瘪嘴,说:“你要赔!”
“赔?!”我磨磨牙,说:“好,你说,赔什么?本姑娘我好好‘赔’你!”
“手给我。”他笑得阴森森的。
我吞了吞口水,向后缩了缩——丫滴,要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就完了!这个黄鼠狼这么奸诈,指不定有什么坏主意!
“怎么,难道你说的赔我是骗人的么?还是说……”他眼中狡黠一闪,面上却是很无辜的样子,“还是说,你不敢么?哎,我现在都成了个病人了,你竟然还不敢……”他连连叹气。
“谁说我不敢的?!”我立马挺直了背,我有什么可怕的?笑话!
他笑吟吟地伸出手,我喷了两口气,愤愤地将手放上去。
“啊!”重心一降,我吓了一大跳,正要说话,“……唔……嗯……”(小福:未成年小朋友请掩面,少儿不宜~~那啥,乃们都懂滴……)
轰——天上打雷了吗?
感觉呼吸快被夺光了的时候,沈毓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我,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说实话,我脑子一直呈空白状态,只觉得唇里口腔里都很炽热,被阳光的气息所占领……
待我反应过来时,脸上的温度以每秒钟三千度的速度上涨着,几乎烧焦了脸皮。
我不可置信地摸摸唇——刚刚,刚刚,啊!!!
我挣开沈毓的怀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把,飞快地跑了出去。
背后传来某色狼的嚎叫声。
掩面泪奔——呜呜呜,太没出息了啊……死黄鼠狼,不但狡诈还很色……啊啊啊啊啊啊!!!抓狂中……
我跑到屋子背后,靠上了棵大树,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脸上的温度迟迟降不下去,估计已经“红得发紫”了……
他,他,他这样的意思是……喜欢我么?我捂着脸,痴痴地想着。
刚刚那个吻……啊啊啊啊啊!我不敢多想,只要一想到刚才脑子就乱哄哄的成了一团浆糊。
可是隐隐的,又有些甜意在心中蔓延——主啊,我果真是疯了……
抓树挠泥了好半天,我终于稍稍静了下来,稍稍静下来后,我又想到了他的伤。
哎呀,也不知道沈毓伤怎么样了,刚刚是我趴在他身上,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啊……
哼!这个死黄鼠狼,受了重伤还这么色,活该伤口裂开!
可是,要是真的裂开了怎么办,会流血的……
别管他别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最后,我这样想着,可是,脚还是不听话地往堂屋里走去……
我只是看看他的伤口有没裂开,他的伤早一天好我便早一天可以轻松!
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可是当走到了堂屋的墙外时,我又没勇气进去了。
我躲在堂屋的墙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这时,里面传出了呻吟声,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一惊,立马冲了进去,进去后,便见沈毓已经站起了身子,正背对着我靠在桌子上,我立马跑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了?”
沈毓侧过头来,憋嘴看着我,说:“刚刚把手指给削伤了……”
“诶?”这时我才发现,桌上放着个苹果,削了一半的样子,还有一把水果刀。
我舒口气——感情只是削到手指了嘛!(小福:黑心的女人,这时你该把他的手指唅在嘴里,含情脉脉地说:“怎么样,还痛不痛?”某花:去你的!)
猛然又想到刚刚的事,我脸一红,正欲逃出去,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拉住我的手。
他的手,又恢复温暖了呢,昨天在树林的时候,可是冷的吓人啊……我有些愣神。
被轻轻拉入他的怀抱,我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
那里满是温柔和深情,像一汪缓缓流淌的温泉,几乎让我溺毙。
他将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深深地看入我的眼睛,微微勾唇,清清软软的声音响起在耳旁。
“还记得上次分别时我说过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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