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仙半仙来到下午的泉边,他枕着臂靠在大树上,歪头看着我一语不发,仿佛是在等我开口说话。
我在他旁边抱膝席地坐下,想了会儿,开口说:“红楼梦,西游记。”
他扑哧一下便狂笑了出来。
我迷茫地看着他,不知他在笑什么。
“喂,”他说,“我说你怎么出个这么简单的题目呀!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要问我‘恐龙是在哪个时候灭绝的’这种问题难度以上的问题呢!”
我无语地看着他,片刻又激动了起来——终于、终于、终于找到老乡了!
“你……你是……哪国人?”我激动地抓起他的袖子,舌尖打颤。
“中华民族共和国。”他好笑地看着我。
“……”我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起来。
“呜哇……”我一把抱住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呜呜,额……额终于……终于……呜哇……”我使劲在他身上摸着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他拍拍我的背,无奈地说。
“呜呜,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呜呜,怎么可能不哭……”我继续抹泪,无视他的无奈。
“可是……哎,算了,你继续吧,反正明天肯定会被八卦了……”他叹气,继续为我拍背。
“八卦……”诶?什么情况?
我立马止住哭声,疑惑地看着仙半仙,他朝我向后努努嘴,我回头一看,立刻石化——
好……好多人……
至少十个丫鬟,都惊呆地看着我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第一反应:完了,我的形象……
第二反应:额……貌似……我和仙半仙刚刚……
第三反应:呜哇!完了,我的清誉!!!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红欲滴地向他们解释到:“不……不是……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真……”
人尽散去……
我这次是欲哭无泪了……
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仙半仙两眼,眼神质问:你丫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无辜地说:“我也是刚刚才注意到的……”
凑近他,我磨磨牙,“那你怎么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哇!”
“没人的地方你敢跟我去么?”他无奈地问。
我哑口——也对,昨天还把他当色狼来着,怎么会跟他去安静的地方?
我叹口气坐下,双手托着下巴。
“不哭了?”
“不哭了,再哭还不知道又被谁看见。”我瘪瘪嘴。
“呵呵……”
“喂,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啊?”
“我穿过来已经三年了。”
“哦,我穿过来才一个月。”我把头搁在膝上,沉下眼睑。
“很无助吧?”他抬头透过树枝看月亮,眼中闪过忧郁。
“恩,是啊。不过现在好多了。对了,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在那边的故事,在这边的故事。貌似你混得很好嘛!”
“那是那是!我是谁呀!”他勾唇,清辉洒在侧脸上,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正想笑,他沉下声音,说:“我啊……一不小心吃错药了,于是就魂穿过来了……”
“等等,你是魂穿?”
“是啊!”仙半仙疑惑地看着我。
魂穿的话……
“看来那个紫金手表……不是你的……”在猜他是不是穿越人的时候,我就想过,若他是的话,那个紫金手表就有恶能使他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紫金手表?我从不戴手表的,等等……你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还有穿越人……”我沉下声音。
“呵呵,我们都能穿,别人就不能穿了么?”仙半仙先愣了下,然后嘘口气好笑地说。
“可是……”这个穿越的频率也太高了些。
“哎,别管那么多了,我继续给你讲我的故事。”他笑笑,又开始讲到:“这身体本是个算命的,上有五十双亲,下……额,还没结婚,我继承了过来,为了不露馅儿,骗两老说要出门一趟。我找了个城市,给客栈做活,花了一年时间自学算命,终于小有成就,于是就回了家。这时才知道,两老已经病得不行了。”
“你不是会算命吗?怎么会没算出来?”
“我根本没去算啊……一是因为当时根本没有两老有一天会死去的这个认知,而是因为在我的概念里,他们只是我使用这个身体的一个责任罢了,再说,你以为算命的真是什么都能算啊?!……哎……我很愧疚,占了别人身体,又没帮别人尽孝,心里很难过。后来,我开始四处游走,运气好,遇上了么谷家庄庄主。对了,你可知道谷家庄在商界的地位?”
“啊?不知道,很有名吗?”
他无语地看了我两眼,说:“好吧,我理解你!谷家庄现已是国内十大商家的第三位了。”
“哇,这么厉害?!”我瞪大眼,十分惊叹——根本看不出这谷家庄的奢华嘛!看来这庄主真不是一般的人才——既会赚钱,还会节俭!同时我也很好奇,“那国内商界第一二名是谁啊?”
“第一名是都城秋家,第二名是江南白家。”
“秋家?”该不会……
“秋家现在是秋风善秋老前辈打理。”
我吁了口气——就说嘛!怎么可能运气那么好,能遇上全国第一商?还以为秋涵礼是来着……吓了一跳……
“不过听说过两年秋风善的独子秋涵礼就会继承大任了。”
我脑中一白,深吸口气——感情他说到底还是个大BOSS啊……
那么,沈毓的家世怎样呢?
哎,一定也是个豪门大家了……
不对!我记得他说过,他以前做过乞丐!那么,他的家庭应该不会太好……
我舒口气,又觉得自己无端地紧张个什么实在是很可笑。
“喂,你还要不要听我的经历啊?”仙半仙有些不满地说。
我才发觉刚刚走题了……
“我遇上二弟——这个,中途还有个结拜的过程——帮他办事,然后去了都城,正逢当时金孟国使者前来,他们故意用金孟语说话,使得朝中大臣不明所以。太上皇没办法只得在民间设悬赏找人,碰巧我在街上看见了金孟使者,才知道原来金孟人就类似于现代的俄罗斯人,而我又刚好帮助了他们——这个过程很复杂,你还是不要问了!”
我刚刚张开的嘴只得闭上——切,就这么点时间就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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