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两个之多呀!”
“下官知罪,下官治罪。下官以为那鸳鸯双煞被关进牢里,又被上了铁链,任是他武功再高强也恐怕逃脱不了的···”
“哦?刚刚你不是还说鸳鸯双煞神通广大吗?这种铁链,就秋大人的那把剑就可以砍断,还锁得住鸳鸯双煞?你是真的脑子不好使呢,还是···和鸳鸯双煞有勾结?”沈毓轻笑道,仿佛现在谈论的是天气,是风景。
“下官愚昧,下官愚昧,下官确实没想到那么多···”
“愚昧?呵呵,王久怀,你还当真是谦虚呀!”秋涵礼也是一笑,依然笑得温柔。
秋涵礼眨眨眼,说道:“你若愚昧,怎能在短短五年的上任时间内收刮民脂民膏达几十万两?我没记错的话···你把收刮的民脂民膏都藏在了你书房里的密室中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你密探我的书房?!”王久怀脸色更白了。
“呵呵,我不过是猜猜,你这就自己不打自招了!密探书房可不是君子所为,你是在说我不是君子?”温柔的笑容闪了闪,依稀可以看出他眼中的狡黠。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呵呵,如果我更没记错的话,你这个官阶的年俸也不过一百两吧!”
话一说完,百姓立刻愤怒了起来,都纷纷骂起了王久怀。
王久怀擦擦冷汗,继续狡辩到:“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其实大人不知,那是下官做生意所得,并非贪污所得!请大人明察!”
“放心,本官定会明察,还你一个‘公道’的···”秋涵礼眉开眼笑,然后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递上一个红皮账本。王久怀一见那账本,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秋涵礼笑笑,开始读到:“庚嘉二十五年二月,收赋税一千二百三十九两八钱,五月,收赋税一千五百七十四两六钱,八月···”我听得眉头一皱——怎么收税收得这么勤?
“年终,上缴纹银二千四百六十五两三钱,呵呵,净赚两千六百二十八两七钱啊。”说到此秋涵礼目光闪烁,沈毓眼里黑沉如夜,我义愤填膺,百姓更是痛骂不已,有的甚至哭诉了起来。
王久怀此时已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我此时是十分佩服秋涵礼了——昨天才到这,今天便查出了这么多东西!
“哼,你还真是有本事,一年本是收两次赋税,你竟给翻了倍,我看你算计得快成精了,你说自己愚昧还真是谦虚至极呀!呵呵,后面的还需要再读吗?”秋涵礼讽刺一笑,也不再温柔了。
秋涵礼再一次击掌,又有人呈上一本黄皮账本。秋涵礼拿着账本到王久怀面前晃了一晃,说:“你可认得这个账本?”
王久怀又是一颤,眼睛里满是惧意,突然发狂了起来,一下子向那本账册扑去,眼睛里又惊又恐,竟发了红。秋涵礼只是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王久怀,沈毓立刻上前一点,王久怀便立刻不能动了。
“把他押下去,多派些人手守着,千万不能让他自尽,也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另外,将他的府宅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还有,把鸳鸯双煞逃狱的消息散播出去。”沈毓立刻下令,然后解了王久怀的穴。
“是。”两个官兵上来押着王久怀就走,后面跟了两排官兵,当真是“多派些人手”!
王久怀被押走时,百姓们又哭又笑,人人又悲又喜,但都是破口大骂,恨不得几脚踩死他,几巴掌打死他,只碍着官兵的制止,无法实现。我也见识到了什么叫“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王久怀一走远,人群立刻又围到了我们身边,里一层外一层的,堵得水泄不通,嘴里都喊着“青天大老爷”、“活佛在世”之类的话。官兵立马围成个圈将百姓拦住,只是百姓热情太盛,圈子越来越小,官兵都快撑不住了。
见情况混乱,有些人竟是不顾官兵阻拦硬闯,沈毓忙将我护在身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呢!”说完莞尔一笑,笑如春花,仿佛已经忘记了我还正在愤怒中。
怕?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虽仍在生气中,听到这话时还是狠狠地感动了一把,毕竟从小长到大,除了老妈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说过,何况他还只是跟我相识不过十天。但感动归感动,生气归生气,我依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淡淡地说到:“可不用劳烦沈大钦差咯,小乞儿可不敢造次!”说罢,抬脚便走。
“秋涵礼,这都是你惹的祸!这里交给你了!”沈毓愤愤地说道,还不忘狠狠地虚挥一拳,然后追上我,一手将我拦腰抱起,几个弹跳便出了人群,只留下秋涵礼一脸委屈地独自面对众人。
“凭什么是我的错?!”温柔地声音里夹杂着无奈和委屈,很快便被沸腾的氛围给蒸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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