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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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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万里烽火起云烟(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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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岳帅,李察哥(夏国统兵大将,李乾顺胞弟,封晋国王)的大军已经拿下振武(金丰州重镇,是大同段汉长城之西重要的城镇),基本控制了东胜、丰二州之地,其部现在长城之外停下了,似在观望。”     岳飞摇了摇头说道:“李察哥不是在观望,而是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以夏国目前的实力,他们没有能力控制大同府。大同府离夏国本土太远,离咱们燕山和河北路又近,一时占据大同,只会让他们背上沉重的包袱,承受咱们燕山的报复和河北路的夹击。他们下一步的重点应该是朔、武二州,得了朔、武二州就可以使这些新占之地连成一片,形成一个较为理想的防守进攻态势。至于大同府这边,在情势允许的情况下,李察哥或许会分兵来偷袭,劫掠些人口钱财,也算是对银术可的策应。”     雄翼军总教导使孙革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那岳帅的意思是,咱们就不管李察哥了?夏狗太阴险,不得不防啊。”     岳飞把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站直身子看向南方,徐徐说道:“不是不防,是有心无力尔。以咱们一万五千孤军,要顶住银术可的进攻,还得力保大同府不失,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量关注其他了。告诉孟邦杰,一旦夏军越过长城,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拖住、缠住夏军,七天之内,不得让夏军逼近大同府城百里之内。没有一个援军,只有他的侦察营。此为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     “是。”     “等等,你问问他行不行,不行的话本帅换人。”     等作战参谋转身离开去传达命令,岳飞遥望着南方轻声说道:“种帅,虽然你要借刀杀人剿灭我等,但这大好河山汝就眼看着落入他人之手?”     一个侦察营,指挥编制,五百五十人,想要抵挡数万夏军精骑,难度实在太大了。岳飞的大半希望还是押在河东朝廷大军身上的,但凡朝廷大军给夏军一点威胁,李察哥就腾不出手也不敢轻易越过长城东进。     张令徽、刘舜仁已经给银术可东逃让开了道路,但银术可却停了下来,继而猛扑大同府,不计代价的四面猛攻,要一口吃掉留守大同的甄五臣。七万金军狂攻大同已经三天,岳飞可以想象,城内的甄五臣和他带领的六千兵士面临着什么样的危局。面对这样的局面,岳飞也是束手无策,只得一边紧急联系郭药师催促其尽快挥师西进,一边郁闷的指挥大同外围的部队对银术可的围城大军展开袭扰攻击,岳飞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带兵打这种毫无技巧的消耗战。     一声闷哼,当啷一下,一枚沾满鲜血的箭镞落入洁白的托盘中,满头大汗的甄五臣无力的张开嘴巴,让医护兵把口中的一卷纱布取出来,一个军医正在熟练的给他刚起出箭头的左臂上伤药包扎。     激战三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没有想到银术可的攻城会如此疯狂,如此不计后果。燕军最精锐的雄翼军,已经在大同城头上丢失了三千多青春的生命,四壁城守全面告急。     “传我军令,立即把关押的金狗全部示众斩首,首级扔到城外去。”     “不可。军指,此举有违军法,还请军指三思。”甄五臣的搭档,教导使关中白立即出声劝阻。现在城中收押的女真士兵、贵族和官员有一千出头,这一刀若是砍下去,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老关,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需要人,城头需要补充兵力。不杀这些人,那些做惯了奴才的就心有顾忌,害怕金狗夺回城后报复他们。还有,银术可的家人也在其中,他攻的这么急,说不定……哼哼――索性一刀砍了,断了他的念想。”     关中白作为教导使,干的就是和人心打交道的活,哪里还不明白甄五臣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通过这一刀把全城的人都绑架了。这一刀砍完,一旦城破,以金兵的行事风格,基本就是个屠城报复的结果。城内的人若想活,只有众志成城,死战到底。     到底是军人,略一沉吟,关中白就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好,这事我来办。不过女人和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不能杀,拉到城头用箩筐送出城吧。”     “行,立即去办。”     一声令下,四百多颗脑袋飞出,尸体被抛下大同高高的城墙。双眼喷火的金兵还不能立即进攻给自己的亲人报仇,因为还要等着城头上缓缓下坠的箩筐,把女人和孩子送下来。愤怒之余,金兵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什么只知仁义道德的蠢蛋,而是一群凶残的嗜血恶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屠杀,自己的心也是疼的。与自己一方毫不掩饰的屠杀汉人平民不同的是,这帮天杀的伪君子居然在挥起屠刀之前,还假模假式的开了一个简单的审判大会。     不管金兵受此刺激战力提升几何,大同城头砍掉四百多颗脑袋还是立即给城内守军带来了好处,征募义勇军的速度立即提高了不少。     相距大同五百里之外的河东太原府城内,也正在上演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     血透绷带的玉麒麟卢俊义端庄在神驹照夜玉狮子上,手持点钢枪冷冷的盯着不远处重重护卫之内的那个老人,双瞳中透着凛冽的杀气,在其身后是他带到太原府战后余生下来的不足八百梁山旧部。     “种师道!吾弟鹏举奋师北伐之时,汝为何不言吾弟造反?吾弟焰天朝堂之上保汝无虞之时,为何不言吾弟造反?燕山以一隅独抗金国半数大军之时,为何不言燕山造反?陛下亲率军民,同仇敌忾,誓死保卫东京之时,为何不言陛下得位不正?如今金狗仓皇北逃,汝不思上报国恩,下为罹难百姓复仇,挥军反击收复失地,反倒放任夏狗东侵,冷眼看金狗围剿自己手足,汝还是不是我大宋军人,还是不是我大宋男儿?好一个西军统帅,国之干城,当真是好不知羞,我呸!汝等要抱那上皇的大腿,卢某却不跟汝等争抢这份富贵,只带我这些不愿苟活的兄弟去和金狗拼命。速速让开去路,否则,杀!”     滔天的杀气激荡开去,不论是种师道的亲兵还是王禀领着来劝解的太原守军,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更是羞愧的不敢把视线投向那视死如归的八百壮士。不久前,这些热血汉子还都在和自己一起流血牺牲共同抵抗金兵,他们都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啊。     哗啦一声甲叶响动,河东路兵事副都总管王禀对着老帅种师道跪下挺拔的身躯,被金军射瞎的左眼再次血透纱布,凄声呼道:“种老相公??”     “大帅??”     哗啦啦跪倒一片,原太原守军哭声四起。     仿佛一下子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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