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剩下一个班由副都头直领,还有一个班六人是为炊事班。每个战斗班设正副班长各一名,由各班成员自己推举,不管是看谁拳头硬还是谁人缘好,只要能服众,得大伙拥护就行。每队各设正副队率一名,也是大伙推举。最后剩下的,九个人编成斥候小队,都头专用传令兵一名。
为了培养这些班长,队率,岳飞和王贵等人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不但白天要开小灶加练,晚上还要按不同文化程度分开,从识字到军事战术、规则、带兵之法,全都要手把手的教一遍。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些班长、队率终于有了点样子,在部队中的作用也慢慢凸现出来,让岳飞等人看到了他们被称之为军中之胆的希望。
一都一队率赵大有在队伍中从岳飞站立的土坡下走过,扫过岳飞的眼神满是崇敬。“这个娃娃指挥可真是了不得啊。”赵大有在心中发出感慨,脑子里却是回忆起岳飞初到唐县厢军屯营时的情景。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领着三个更小的小孩拿着文书就要来给一帮无法无天惯了的丘八大爷当老大,谁要鸟他?那娃娃却是老练,二话不说走上校场擂台,啪达一下丢了一锭大元宝在地上。足足十两啊,若是拿去吃花酒,到县里青楼中寻个头牌也能睡上两觉,走时还少不了给龟奴的打赏,省得看那腌?厮的势利嘴脸。
娃娃指挥说话了,只要谁能打到他一拳,这锭银子就是他的。这话说的忒也气人,不求财也得求个脸面,都是裤裆里挂两颗的汉子,谁还喜欢学做王八?上,打,揍这个小白脸,呼啦啦跳上去八个。砰砰砰,只听见拳头打在肉上的声响,等回过味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擂台下,身上还趴着隔壁村的李二狗,嘴巴凑到爷脸上,那个臭啊,差点没把咱直接熏死。娃娃指挥只出了六拳,八个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就这么全揍下来了,连他怎么出的拳都没看清楚。小六子还不服气,抢到房里就操了弓箭跳出来,弓弦还没拉开,身上的衣服就穿了五个洞,生生被订在土墙上,吓的尿了一裤子。就是那个不爱说话一脸冰的娃娃都头,后来才知道他叫汤怀,谁也没看见他背上的弓箭怎么就到了手上,更别说射箭了。冷冷的盯着咱这帮爷们,大热天的直叫人打寒颤。
见面礼施完,爷们服了。可娃娃指挥开始耍坏了,象赶鸭子一样的赶着爷们围着校场疯跑,稍跑慢一点,那个汤都头催命般的羽箭就射了过来,直插在发髻中,吓的爷们魂都要跳出来,还有哪个龟孙子敢偷奸耍滑,全都生了兔子腿拼命的跑。
吐,跑。隔夜饭也吐出来了,还得跑,直到啥也没得吐,爬也爬不动了,娃娃指挥才算开了恩。收了早早拉稀的老弱病残,第二天就转到其他军营去,又把自己带来的一队人马加了进来。后来才知道,这帮龟孙全是土匪,被娃娃指挥揍怕了从山沟里拎出来的。
然后,老子就吃到了这辈子最香的一顿饭,管够的大白面馒头,比村头牛寡妇的那对**还白,白菜粉条炖大肉片子一人一大海碗,不够只管去要,直到你干看着大肉片子再也吃不下去。娃娃指挥就坐在咱身边,爷们吃的啥他也吃的啥。饭吃完了,咱满身汁水,娃娃指挥还是干净的像个面人,羞得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娃娃指挥就是透着古怪,编制也与人不同,分了队伍,头领竟然让咱自己选。咱是营中铁拳,哪个敢给咱呲牙,被推举为队率后,娃娃指挥真就当场把月饷发到咱手里,一千大子啊,足足是以前当大头兵的五倍之数。
可拿了俸银后,日子就不好过了,白天跟着大队死命的练,小兵们歇了,娃娃指挥还要咱们加练。还好,娃娃指挥教咱学唱军歌,这军歌可真好听,唱起来就是得劲,浑身的疲惫三两下就没了。晚上也不安生,把班长队率们都聚在一起学习。足足学了半个月,咱才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个楞正。那一刻,丢人了,从记事起就不知道啥叫流泪的咱,那猫尿咋就止不住呢?咱知道,咱姓赵,和皇帝老儿一个姓,百家姓上头一个。娃娃指挥拍着咱的肩膀,笑的可亲呢,他只是个娃娃,咋就让咱觉得像咱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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