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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陆地的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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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英雄柳老爷子(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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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老爷子离休以后,有时候会和一些年轻人说说他的打仗的那些往事,那可是柳老爷子一辈子的荣耀,得时不时拿出来晒晒,就像他叠的整齐的那些旧军装,虽然常年装在一个绿色的炮弹箱子里塞在床底下,但是,过一段时间,老爷子就自己翻腾出来,晒晒。     那年的渡江战役,部队在长江北岸休整了几个月,一是休息,再就是让那些旱鸭子们练习划船游泳,准备打过长江去。     他们营长知道,哦,营长就是提拔他当通讯员的连长,升官了,这游泳划船的事,柳铁舟从小就会,就让他当教练,教他们这些东北过来的旱鸭子们,还提拔柳铁舟当了班长。这下,这柳铁舟可神奇了,用现在话说,就是牛逼大了。     当时,他们营里,柳铁舟可是年龄最小的战士,这些大头兵都得听他的,谁敢不服气?还有平时老是叫他解放战士的那些老兵,统统让他收拾了,五大三粗的大兵,在陆地上挺有能耐,一到水里全都成了秤砣,柳铁舟不管,逮着就是一顿猛灌,直灌得那些老兵油子告饶,那不行,继续灌,都只剩了喝水的气了,完全没有招架的功夫。他还说,我现在就是折腾你们,折腾你们就是锻炼你们,等将来你们有一天就会感谢我的。     还真让他说着了,他教出来的战士就是比别人教出来的经得住折腾,武装泅渡能比别人多抗二十斤,落在水里,翻来覆去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沉下去。     渡江战斗打响以后,他们班的船行驶在江面上,一个炮弹打过来,偏了一点,没打着船,倒是把他们的船给掀翻了,一船的人被扣在江里,他一声号子,一班人愣是扑棱着把船翻过来,隐蔽在船后面划着水上了岸。一仗打下来,他们班竟然还都活着,虽说有几个伤了的,也不碍大事,养了几天就跟着部队继续南下了。     就为这,连里报营里,营里报团里,给柳铁舟批了个二等功。这下,他可出了名了。要知道,一个战斗团2000多人,他柳铁舟可是全团年龄最小的班长,还不到十八岁呢。     过江以后,一路南下,直捣海南岛。也是训练准备渡海作战,解放海南岛。     海南岛战役也死了很多人。刚刚打完海南岛,又挥师北上,入朝参战了。     我们是最早一批入朝作战的部队。     那个战斗啊,打的那个惨烈。柳老爷子和年轻人说的时候,就是这口气。     知道黄继光吧,就是扑上去用身体堵枪眼的那个,那叫一个真英雄;还有那个叫《英雄儿女》的电影,电影中的那个王成,那都是有原型的,就是我们部队步话机连的一个战士,老家东北的,步话机知道吧?就像现在的对讲机一样,就是个头大点。那会,打炮为了节约炮弹提高准确度,要有专门的人在前沿看着,哪里鬼子人多就直接对着步话机喊着往哪里打炮,他们就是炮兵在前沿上的眼睛。电影上那王成喊,“为了胜利向我开炮,”其实,我们那个战士说的比这更狠,急了就喊,“鬼子上来了,鬼子上来了,离我还有三十米,还有二十米,来不及了,就朝我头顶上砸,狠狠的砸呀。”这就是我们的战士。要是我在那里我也会这么喊。什么?那不把自己也打死了?死就死了吧,都打红眼了,哪顾得上那些。     那人死的太多了,后来垒工事都来不及了,也没那些多的沙包袋子了,就用死人的尸体摞起来当掩体,美国鬼子的南韩伪军的也有自己人的都有,只要能挡子弹的都行,那是战场,哪像那些文人写的那么斯文,打仗就是你死我活的,得把敌人打死自己才能活下来,就这么简单,想不了那么多。     还有,那个女卫生员给一个排长吸尿,听说过吧,那可是真事儿。战场上管不了那么多,女人也跟男人一样,除了蹲着尿尿,没啥区别。     后来,部队作家魏巍写过一篇文章叫《谁是最可爱的人》,**都看了,批示“印发全军。”那文章凡是上过前线的看了以后,眼泪哗哗的。说着,老爷子的就有点眼泪的意思     柳老爷子说话,有时候显得有点絮絮叨叨。     柳老爷子是有些老了,思想有时候会凝固在某一个时刻。这段时间柳老爷子脑子里总是闪现炮火连天的景象。这会儿,柳老爷子的思绪就从朝鲜战场漂移到越南战场。     从抗美援朝到抗美援越,这中间停顿了十二年,柳老爷子也从副排长成了营长。1955年授衔的时候,扛上了大尉的军衔,一条杠四颗星。     这么多年来,越南一直在打仗,先是法国人,后来西班牙人掺和进来,再是日本人,日本投降了,法国人又回来了,把法国人打跑了,美国人来了。     和美国人这一打,就是十年,还把中国人也扯进去了。     从朝鲜回来以后,年轻的柳老爷子被送到南京炮校学习,毕业后就分配到了高射炮兵部队。     他们部队主要是以59式100毫米高射炮为主。因为这种炮,他们部队被从昆明调到了越南参加北越的防空战斗。     有数据显示,解放军在历时3年9个月的援越抗美防空作战中,共作战2153次,击落美机1707架,击伤1608架,沉重地打击了美国侵略者,保卫了越南北方领空,有力地支持了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     而柳老爷子所在的高射炮部队,时刻都在高度紧张中度过。     柳老爷子,在六十岁以前,都是在部队里,跟着部队这里那里的,打来打去的去过很多地方。     两年以前,柳明全和几个朋友自驾去青藏高原,柳老爷子说,你们应该怎么怎么走,从西宁到玉树再从玉树到昌都,从昌都到拉萨,说起青藏高原,如数家珍一般。     老爷子还说,从西宁到玉树,要路过一个叫花石峡的地方。     柳明全去过很多地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可从来没听说花石峡这个地名,就在地图上找,愣是没找到。柳明全就想,可能是老爷子年纪大了,把地名记错了。等到他真的到了青海,开车走在214国道,达到玛多县境内的时候,还真的看到了花石峡的标志,走到花石峡镇的时候,他们特意改变计划在镇上住了一夜,和当地的农牧民聊了一夜,为的就是加强对花石峡的印象。     由此,柳明全对自家的老爷子,又多了一份敬重。     柳老爷子对儿子说,“花石峡啊,你们是开车路过,我们可是一步一步走过去的,从西宁到玉树,走了一个多月,那个高原反应还有吃的又跟不上,有多少战士就死在路上。”话语中依旧透着一股豪气,而且,那眼光就牢牢的钉在一个地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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