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哪位姑娘搭救,说来倒是我该先谢你们才是。”
“那是老身的儿媳妇。”韩家婆婆说着,轻叹了一声,道:“老身知道,先前的模样可能给你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过,老身虽然在村里人眼中是个刁妇,但是,老身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老身便是要做一个刁妇,刁妇没有什么不好的。若非我是个刁妇,我们这家里只有两个寡妇,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那里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像老身那儿媳妇,她就太过软弱,有老身在还好,一旦有一日老身去了,她还不是被那些浑球们欺负么?现在对她严厉点,对她没有坏处。”
岳少安看着她面上带着疲倦之色,说这番话时真情流露,对她的认识大为改观,点了点头,道:“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一个人只要不犯法,不违背道德底线,又不去害人,怎么活都是自己的自由,都是无可厚非的。婆婆这样想,在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更没有歧视的意思。婆婆大可不必在意在下的想法……”
“老身那儿媳妇闺名叫素素,她娘家姓秦。村里人都说老身见不得儿媳妇,总是欺负与她,其实没有人知道,老身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一直拿她当闺女看。虽说有时候严厉了些,但心里却希望她好的。”
对于这种问题,岳少安不知该如何搭话,因此,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韩家婆婆缓缓地站起了身来,道:“进屋吧。天凉了,在外面站着小心受了寒气。”
岳少安抬头看了看天色,日暮已经西沉,晚霞也即将褪去,这个季节的天气,凉的颇快,现在已经渐渐有了几分凉意。故而,也不推却,跟着韩家婆婆走进了屋中。
屋子只是普通的茅草屋,里面的陈设也比较简单,里屋和外屋分别放置着两张破旧的木床。里面床上的被子用红布盖着,而外面的就那样摊着。显然里面是秦素素卧房,外面的是婆婆的。岳少安看了看,屋中并没有什么凳子,只有几个木头桩子,权且可以挡凳子坐。
他随便拣了一个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秦素素再次过来,手中却已经端着几碗稀饭,将其中的一碗放在了婆婆面前。又将另一碗放在了岳少安的面前,岳少安报以微笑,轻声道谢,韩素素染娇羞低下了头去。
岳少安将那石头般的面饼敲了一会儿,未能敲碎只好整个扔到了稀饭里浸泡着。秦素素在一旁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哑然,时而焦急的神情,不禁忍不住展颜一笑。韩婆婆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神情,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低着头灌了一碗稀饭后,便称自己已经吃饱,不再理会两人,独自去休息了。
饭吧,岳少安看着韩素素俏脸和小手之上都带有伤痕,便主动拾起了碗筷,道:“你身上有伤,沾不得水,我去帮你洗了吧。”
秦素素慌忙摆手,示意不成。随即见岳少安已经拿起了碗筷,急忙上前抢夺,不想情急之下抓在了岳少安的手上。岳少安见她这般着急,便不好再和她争抢,松开了手。而秦素素在接触到岳少安的手后,整个人好似触电一般,急忙将手缩了回去。如此,那碗反而没有人去捉了,当啷落地,“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秦素素微微一惊,急忙转头朝婆婆那边望去,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回过头来,蹲下身收拾残片。只是,泪珠却已经从她的眼眶之中落了下来。
岳少安有些歉疚地看着她的小手一块一块地将地上的残片剑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一对婆媳的日子过的已经够苦了,也许她们家中的碗也就这么两个,如今却因自己尽数打破了。探手进入怀中摸了摸,银子早已就丢光了,那里还有什么能够给她的。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手将自己的腰带便解了开。秦素素正在低头收拾着,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只见岳少安的腰带已经解去放在了一边,两只手正在扒拉着往开解衣服,她小脸骤然“腾!”的一下红至了耳根。她虽然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毕竟是嫁作人妇之人,对于男子的身体自然是不陌生的。看着岳少安突然之举,娇羞惊吓下,她竟是有些异样的感觉。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一双眼睛却不知该停留到那里好了……
岳少安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动作着。秦素素紧张地小手紧握,手间下意思地抓紧了一块破碗的残片,因为用力,那锋利如刀的残片刺破了她的手指,樱红的鲜血缓缓溢出,她尤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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