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边上的凳子,顾月池示意二姨娘坐下,待二姨娘坐下之后,她端起小几上的汤药,拿起汤匙便舀了一勺递到三姨娘嘴巴:“三姨娘不必如此,我只是要给你喂药而已,这药可是我亲自熬得……夏柳说三姨娘连续高热,却不吃不喝的,若是连药都不吃了,那身子保准要拖垮了不成。”
静静的,三姨娘任由顾月池端着汤匙不放,却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顾月池故意说是自己熬的药,这会儿见三姨娘紧咬牙关不张嘴,她不禁轻笑着道:“眼下就是年关了,姨娘若是病着,府里会平添愁云几朵,依我看来,你还是乖乖把药喝了为好。”
说着话,顾月池又把汤匙往三姨娘嘴巴顶了顶,沾到她嘴上少许药汁。
“我实在喝不下。”
将脸别到一旁,三姨娘脸色一黯,伸手想要擦了嘴角的药汁。
“苦口良药利于病,喝不下也要喝啊”再次拿着汤匙凑上前去,顾月池发扬锲而不舍的精神,使得边上坐着的二姨娘不禁面露狐疑之色。
牙关依旧紧闭,实在躲不过去,三姨娘抬眼望进顾月池的双眸之中。
出乎意料的,这回竟是顾月池躲开了。
只见她收回汤匙,拿汤匙在药汁里搅动着,不紧不慢道:“三姨娘是怕我在这药里下毒么?”
三姨娘面目一直紧绷着:“大小姐此话何意?”
嘴角高高扬起,眼皮却始终未曾抬起,顾月池道:“若我果真在这里面下毒的话,又与你们有什么区别?”
三姨娘微微一怔,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区别?”
抬眼与三姨娘对视,顾月池轻笑着道:“你与姨奶奶灌我娘喝下红花之事以为真的没人知道么?”
闻言,边上本在喝着茶的二姨娘不禁也怔了怔
被顾月池一言戳中心口,三姨娘如遭雷击的连忙低下头:“我……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又舀起一汤匙药汁递了过来,没等三姨娘反应过来,顾月池已然把药汁灌入她口中。
一时间苦涩滋味蔓延开来,心中一恶心,三姨娘便想把药汁吐了,可当她看到顾月池有些阴冷的目光后,不禁整个身子一窒,一口便把药汁喝了下去。
脸上依旧挂着笑,顾月池道:“你不知我在说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三姨娘垂下眼睑:“是什么?”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去,而是明明想死,却总是不能如愿,无论怎么想死,到头来却还要苟延残喘的活”
有些厌恶的看着三姨娘,顾月池叹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好好活着,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不会让你好过,只会让你过的难受,比如说……生不如死……”
三姨娘眼睛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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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了,汗,总是明天可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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