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一个谎言,必定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这个道理懂得的人很多,但谁能真正做到不说谎话?哼,凌潇潇嘴里说简单,其实却难上加难。
“怎么样?”满是兴致的盯着顾月池,凌潇潇说道:“成交否?”
与凌潇潇面面相觑,顾月池权衡利弊得失后轻轻点头:“成交!”
她不想因欺君而送命,也不想在将军府失宠,既然凌潇潇说想办法,便一定有办法使事情圆满解决。至于他所要的条件吗?她努力去做到便是。
满意的笑笑,凌潇潇从椅子上起身,慢悠悠的向外晃去。
“喂!你去哪里?”他还没想出解决办法呢。
转身对顾月池展颜一笑,凌潇潇拿折扇挠了挠后背:“去花天酒地。”
“……”
顾月池满头黑线!
是她太乐观了,居然寄希望于从来都没个正形的凌潇潇能想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看到美女多了,也许办法就有了。”满意的看着顾月池脸色变青,薄唇抿起,微微一笑,转身,展扇,再轻摇几下,凌潇潇这次是真的离开了琴瑟阁。
“真是……”顾月池无语!
过了没多久,奶娘端着药来了前厅,伺候着顾月池把药吃了,她一边收拾着药碗,一边看了顾月池两眼,道:“秋玲丫头这几日一直在忙着绣锦绣江山图,好似根本不知小姐的处境似得。”
自从老夫人命顾月池绣锦绣江山之后,秋玲便去忙了,几日已过,顾月池好像没有要与她问清的意思。
知奶娘何意,顾月池拿手绢擦了擦嘴:“奶娘去把秋玲叫来吧。”既然迟早都要问,以后问还不如现在问。
点了点头,奶娘端起收拾好的托盘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秋玲急急而来,进到厅内,她先对顾月池福了福身子,后才问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视线落到秋玲身上,顾月池深深吸了口气,问道:“这几日你一直都在忙着,成果如何了?”
会意而笑,秋玲自信满满的回道:“奴婢前几日一直在找锦绣江山的大概图样儿,琢磨许久,如今才刚刚动针。”抬头望着顾月池,秋玲接着道:“小姐无需着急,五月初九之前奴婢定能完成。”
在秋玲说话之时,顾月池一直在盯着她看,从她说话时的神情来看,她好似真的不知其中厉害。
眉头皱起,她开口问道:“你辛辛苦苦绣的东西,到时候被我白白拿了去,不觉得不妥么?”
摇了摇头,秋玲笑说:“小姐与奴婢说过,身为主仆,奴婢跟小姐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道理奴婢还是懂得的。”
“秋玲!”喊了秋玲一声,顾月池心中思绪飞转,最后只是问道:“我有事不明,还需你如实回话。”秋玲说话时语气真诚,好像并不是如她所想跟顾月瑶提前串通好的,如果真是那样,只能说明她的演技太好,好到可以拿奥斯卡大奖了。
“小姐您问便是。”一脸的疑惑,秋玲还没搞清楚状况。
低眉敛目的看着秋玲,顾月池面无表情的问道:“据我所知奶奶寿诞那日所献的南山图你本是打算送给瑶妹妹的,可后来你为何却改变主意转送给了我?”
琴瑟阁本就缺人手,顾月池身边更是缺可信之人,秋玲虽有些势利眼,不过做事倒还踏实,眼下她这么问了,若秋玲果真如她猜测的对顾月瑶陷害她一事不知情,那这丫头的转变从何而来?
神情一怔,秋玲问道:“大小姐怎知奴婢原是打算送给二小姐的?”
嘴角轻扯,顾月池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密,在将军府里五年,这等浅显道理你该是懂的。”
“那幅南山图奴婢确实是打算送给二小姐的。”暗暗吸了一口气,秋玲小心翼翼的谨慎回道:“在将军府里五年,奴婢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深知跟对了主子,是何等的重要。”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暗道一声秋玲还算诚实,顾月池双眉一挑:“那你为何又改变主意了?”或许,从秋玲嘴里她能知道府中众人对她的态度转变从何而来。
在琴瑟阁呆了半年,却没一个人来探望,明摆着她不得宠,可最近这一切都变了,她一直都在好奇原因呢。
是什么让老夫人记起了她,是什么让秋玲认为她是对的主子?还有顾月瑶的态度……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这……”犹豫半晌,在顾月池的注视下,秋玲慢吞吞的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府里的下人堆里早就传遍了,既然小姐问了,奴婢直说便是。”
双眼一眯,顾月池静等答案。
是她太闭塞了,所以下人们都知道的事情,她一点耳闻都没有。
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秋玲缓缓说道:“奴婢本是在三夫人房里伺候的,后来却被指派到了琴瑟阁来,奴婢原想着绣幅好图,讨了二小姐的喜,好早些回二小姐房里。”抬头看了眼顾月池,秋玲继续道:“那日奴婢绣好了南山图,便送去了书雅阁,可刚走到门口,便听那里的小丫头在议论老夫人前几日请高僧来府里与老爷掐算仕途的事。”
高僧?!
顾月池蹙眉问道:“可是安宁寺的智慧大师?”
秋玲愕然:“大小姐知道智慧大师?”
暗道一声果然,顾月池点点头,示意秋玲继续说下去。
老太太请那老和尚来给她爹算仕途,又带她去安宁寺里让老和尚看相,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秋玲谨慎说道:“智慧大师断言将军大人的仕途两年之内必要大动,更有甚者会有血光之灾。他与老夫人询问了府里家主的生辰八字,最后说小姐的八字最好,乃是兴家之运,有小姐在老爷便可无忧。”
顾月池在心底猛翻白眼:“原来如此。”看来她重新得宠,还要感激下安宁寺的老和尚呢。
秋玲点头,揶揄道:“奴婢听了这些,便……”
喟叹一声,顾月池看着秋玲不禁开始佩服起她见风使舵的本事。“秋玲啊,秋玲,你可知你的一幅南山图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秋玲窒了窒,“奴婢不会跟任何人说南山图是奴婢绣的。”
“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会不知吗?绣了南山图没关系,这毕竟是在家里,最后即便被揭穿,奶奶再不高兴,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若锦绣江山图献了上去,到时候再被揭穿,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你我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些……你可想过?”
顾月池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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