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飞凤院里,奴儿一下船就被接来了。她静静掀开了艳红色的帷幔,织锦的被子下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庞上,笼着一层淡淡的黑晕。她知道那是因为有慕容府的神医用了最好的药在护理着心脉。其实那毒,不会让公主死亡,但是却会流了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他舍得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再医治的。
“怎么样,翌晨到底怎么样了?”看到奴儿缓缓的从内室出来,他不顾一切捏着她的手臂问道。
她大而明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们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该死,你果真大有进步,我一定要你救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的手臂上。看着她的小手,眼神更加的阴冷。
“我曾吃过韩家的饭,自然会把韩家的种留住。”她揉着眉心,面纱下痛苦的表情,不想入如他的眼中。原来他是那么的爱公主,伉俪情深。可是他不知道她早已没有解药,如果想救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每天喝她的血,喝整整一个月,才能解了那毒。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多的血,够解他孩子的毒。
一小碗的红色血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血里面她放了保护心肺的药丸,那药丸是她和雪姐姐在山上熬了几天几夜而成的。雪姐姐说了,这药她只要再吃个半年也就彻底好了。雪姐姐还告诉她,她的虚弱是因为小时候受伤而致,只有内伤好了,这过敏也就好了十成十。但是药是万万不能断的,一旦断了她以后只要一到春秋发得更加的重。
她越来越虚弱,而他也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眼前过。只要再过五天,那么毒就该解了。她就可以离开了,当初他答应了,只要公主的毒一解,他就放她自由。她真想自由,只有在广阔的天地中,她才能呼吸到清新的空气。
“小姐,你怎么又吃不下了,才吃这么多,可每天还要放那么多的血,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奴婢去跟公主说,小姐的血,已经放不出来了。”丫鬟秋菊看着她手腕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那桌上的青瓷碗中。不敢再看小姐那过于苍白的脸。
“秋菊,有空出去的话,帮我传份信去夜家堡的店铺,就说奴儿想见见夜家堡主夜千寻。”她虚弱的闭了下眼睛,用药粉封住了流血的伤口。她的手腕上有条很深的伤疤,那伤疤像条可怕的蛇蜿蜒盘旋在她凝玉般的肌肤上,破坏了那完美无缺的手腕。
整整二十多天没回将军府,韩烈昕在思琼院外盘旋了半日终究没有踏进一步。他该去看的人是翌晨公主,毕竟她是中毒的人,而且还怀着身孕。
作者题外话:我挣扎,韩烈昕啊你真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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