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忠叔飞鸽传书了。”韩同叹了口气,他永远是忠于自己的主子的,背叛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的。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主子要用飞鸽传书的方式问管家这么小的事情,为何要把小姐关着。
“果然是她。”他一遍遍的看着手上揉皱的纸条。竹林有魅,无人敢夜行。唯小姐每夜必洗衣才涉足。简单的纸条,在他心里挑起了滔天的情愫。那夜也是奴儿,可惜他看错了人。
又看了一遍,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了。那天门口听到的声音,他怎会错听了。掌心忽的用力,把那张纸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向了墙角。
“韩同,小姐这几天怎么样?”他闭了下眼睛,把目光投向了书房对面的小院,她住在那里。
“小姐,要见你。”韩同恭恭敬敬的答。
“不去。”皱了皱剑眉,他藏起深深地思念。他这些天来,日日夜夜受着折磨。明知道他们不能,可是他就是无法放下,那不该思的,不该想的,不该念的人。
“将军,小姐已经绝食三天了。”韩同脸上还是淡淡然然的,跟随将军打了五年的仗,自然也学得喜怒不形于色。
“什么,绝食。你为何不早说。”他如旋风般,卷向了对面的小院。看得韩同一阵愕然。
“小姐,你稍微吃一点,哪怕只吃一点也是好的,否则将军知道你不吃,会杀了我们的。”两个小丫鬟跪在飘动的帷幔前,一个接一个的叩着头。
“别烦我。”帐里飘出缥缈的虚弱声音。
“你就这么恨我吗?为何不吃饭折磨自己,就是要逼迫我是不是?”他撩起帷幔,织锦缎被下,那张小脸苍白的更加可怜,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了。那双清亮的大眼,漂动着不知名的愁绪。仿佛,仿佛他真的永远也抓不住她。
“你是我哥哥不是吗?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她紧张得抓了下锦缎的被面,小手微微的颤抖着。她是在逼他,逼他放了自己,逼他让自己去见慕容流云。看到他出现,她知道她赢了。
“你不吃,不怕我杀了那对花匠夫妇?”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狠戾,有的只是被威胁的无奈和浓浓的柔情。
“你不会,我知道,从小你就不是那样的人。”她恬淡的笑,只有她知道。小时候他逼她做的那些事,其实他心里并不好受。她晕倒,他会偷偷让丫鬟煮了绿豆汤给她解暑。她冻坏了,他让人送去了人参熬得汤给她喝。只是她依旧怕他,怕他的眼神,怕他那无休无止的恨意。
看到她的笑,他的心竟然一阵紧紧地收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他明白她这笑是因为,他始终还是会答应让她去见慕容流云的,她竟然能威胁他。
“吃东西。”他沙哑的吩咐丫鬟端来温热的粥。
她无力端碗,他坐在她床边一勺勺的喂。看到她满足的吃完,他小心的拿来手巾轻柔的为她擦去唇边的粥痕。
“我明天让韩同陪你去。”他放了碗,冷冷的说道。让人捉摸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不用,我自己去。”她坚持,才喝过粥的唇,慢慢恢复了血色。却也绝傲的令人不容反抗。
“随你。”他轻柔的为她掖上鸳鸯织锦的被子,放下帷幔落寞的转身离去。
作者题外话:纠结中啊谁来解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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