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魂针的口诀不是很长,但配合使用的手印拈花印却是比较繁杂,百鸟冲只见阎鬼的双掌翻动,虚虚幻幻,最后成型的时候就像是佛祖拈花的姿势,甩手攻击。
无论是修练的手印还是使用索魂针的手印都非常之重要,因为它关系着灵魂意念的凝聚,也关系着鬼炼力的运作渠道,以及为何而运作。比如用索魂针杀敌,没有拈花印,就算有再强的鬼炼力也无法凝炼成细针,更无法从食指发出。
百鸟冲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将拈花印和索魂针的修练心法记住。他记住了拈花印的指法和变化,也能比划出来,但非常的生硬,缺乏熟练的感觉。
他自己倒觉得远远不够,但这落在阎鬼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看着重复学习拈花印和背诵修练心法的百鸟冲,他心中暗暗地道:“这个小子真的是天生的鬼炼者,短短半天的的时间便学会了拈花印,而卧当年,那时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记住,才能施展出来。”
阎鬼心里有什么感觉,百鸟冲并不想去揣摩。他自觉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便停止了学习拈花印,而是施展出修练手印,开始了鬼炼力的修练。
要想用索魂针暗杀罗塔那样的金刚级武者,他首先就得有够强的鬼炼力为基础,否则,就连索魂针都无法施展出来,拿什么去杀远比他强大的人呢?
看着百鸟冲没有浪费一点时间,阎鬼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从百鸟冲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当年的影子。
离收工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百鸟冲才结束一天的修练。采了一棵烈火草之后他返回了林场。肩头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枯,留下了一片暗红的血迹。
看着百鸟冲从树林里走出来,正拖着一根木材的罗塔停下了脚步,用一种阴狠的目光看着百鸟冲。但他不能确定百鸟冲肩头上的伤是他所造成的,也因为有着这样一份怀疑,他的面容显得越发的狰狞。
信步走过,百鸟冲没有看罗塔一眼,但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百鸟冲,怎么受了伤?”聂前假惺惺地问道。
百鸟冲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肩头刚好撞在一块尖状的岩石上,嗯,运气很差。”他故意将受伤的经过说得很仔细,为的就是不让罗塔有更多的怀疑。
“东西呢?今天有收获吗?”聂前跟着就关心起自己的好处来。
百鸟冲从怀里将那棵烈火草掏了出来,飞快地递给了聂前,一边说道:“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是聂大哥要的东西却找到了。”
“哈哈,真有你小子的,明天少不了你的好处。”拿了烈火草,聂前高兴地拍了拍百鸟冲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肩膀。那样的笑脸,就像是大哥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百鸟冲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们几个看什么?还不快把木材堆好,想挨揍是吗?快!”面对其他囚犯的时候,聂前可没这样的好脾气。
罗塔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双手一揽,轻描淡写地一举,顿时将一根起码三百斤重的木材扛到了肩头上,迈开大步,犹如散步一般将木材扛到了堆放的地方。从他的动作和神态不难看出,即便是扛着一根三百来斤的木材,他依然留有余力。
“这个家伙,真的是很强啊.……”百鸟冲心中一声感叹,心情沉重无比。
夜幕缓缓地降了下来。一轮新月挂在了远山的树梢,朦胧的月光犹如雾霾一样笼罩着大地。沉浸在夜色之中的狼石山监狱灯火通明,一队队惊雷军铁衣营的战士一丝不苟地巡查着每一个需要巡查的地方。
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百鸟冲将白天阎鬼.交给他的索魂针的修练心法默默地背诵了几遍。随后又将拈花印反反复复地训练着,摸索着里面的规律,思考着里面的道理。渐渐的,他施展拈花印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他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一旦他的鬼炼力达到能释放从索魂针的程度,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它。
这一切,只为杀死当前的敌人,罗塔。
同样,罗塔更不会放过百鸟冲。如果明天让他在林场之中发现修练的百鸟冲,他也肯定会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先逼问出烈火草的下落,然后杀人灭口!
在狼石山监狱,弱者永远没有活命的希望。
夜渐渐深了,实在疲倦了的百鸟冲才拉过破烂的棉被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狱卒的吆喝下,所有的犯人都来到了饭堂前的空地上,排着长队领取早上的食物。这个时候也是百鸟冲唯一可以见到族人的时候。平时里,犯人都在各个不同的区域干着繁重的工作,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
拿着粗糙的土瓷碗,百鸟冲排在了一列长队的最后面。这几天有聂前给的卤牛肉吃,口味似乎有所提高,再来吃饭堂的食物,简直是无法下咽的猪食。不过,为了身体的需要,再难吃的食物,他还是要硬着头皮吃下去。
“百鸟冲。”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七木,你.……怎么了?”顺着声音回头一看,百鸟冲叫出了一个名字。被他叫做七木的少年和他年龄相仿,也是十六岁左右的样子。身子很单薄,因为缺乏营养,他的脸越显瘦削,皮肤又黑又黄,健康的状况很让人担忧。
不过,让百鸟冲感到惊讶的是,七木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皮也肿了好高一块。在嘴角的边沿,还残留着一丝没有擦去的血迹。那血迹,还保留着鲜红的色泽。可以断定,他受伤的时间并不久,或许就在刚才。
“百鸟冲,你.……还是不要问了吧,没用的。”七木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
“怎么不能问?是谁打的你?为什么?”七木和百鸟冲都是山神族人,两人在族里就有不错的交情,是一起长大的同族兄弟。两人又都是仅存的幸存者之一,那种感情,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七木被人打成这样,连个原因都不能问,百鸟冲做不到。
七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还是不要问了,我自己能应付得过来,再说.……你问出了原因,你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的话,犹如一根尖刺,轻轻地扎着百鸟冲的心脏。那种无可奈何的痛苦,是那么的清晰,随着他的血液,缓缓地流便全身。
就在这时,从七木过来的方向,缓缓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魁伟的身姿,冷漠无情的眼神,他的出现,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莫名紧张。百鸟冲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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