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对对我犯了自由散漫的老毛病。说话没水平,要操练得滴水不漏还需您的不懈敲打。”
金大伯很敏感地问了一句,“局里出什么问题了?你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金杨看了看桌子上起草的文件和饮水机上的空桶。笑了笑。说道:“有些人永远不认识笑眼睛地罗汉,他们只认鼓眼睛地将军。明天我准备当当这个将军。”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因为只有自己才能对自己真正负责。考虑清楚钱我已经汇出。为了保险起见,明天我会在黄书记那交个底。”
“伯……”金杨心头一暖,但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来没有对大伯说过好听的话。他们叔侄两的对话总在纠结中开始,不愉中结束。一时间,他即使想说几句温柔点的话,还真说不出口。
“有话晚上回来说,我得去买菜了。”金大伯估计和他一样,以前他是由上而下训导他,一直如此,从未改变,导致现在这个局面。他忽然间发现,金杨再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孩子。他们都面临同样的转折点,作为长辈,金大伯自然有挂电话的权利。
金杨放下电话,喃喃笑道:“这老头子……呵呵”
然后,他缓缓落座。提起笔,把文件中的‘上午九时召开’改为‘上午九点半准时召开。
接下来,他拨通了刘星的电话。
三分钟后,刘星急匆匆地敲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微微带喘道:“我来了金局”
“是这样的,这里有份文件,你马上拿去打印,然后在今天中午下班前,分发到局各办公室,公路段,航管,交通稽查等各下属部门。”
刘星自进来后,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金杨,当听到发送文件,他微有诧异,但还是很快接了过来,不过当他看到是份会议通知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拿着文件站起身,沉默片刻后苦笑说:“金局您当真要开会?”
金杨眼帘微垂,“当然”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只有马局想召开会议他们才会去……”
金杨抬眸望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要求召开的会议,没人去?”
“差不多吧”刘星看着金杨,忽然觉得像金杨这样当局长也没什么可羡慕的,倒是有点同情他了。
金杨知道刘星说得不错,也许这个局里的任何人都会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开会不是目的,目的在会议之外。
于是他貌似很有信心道:“他们去不去和我按不按精神办事,是两个概念我坚持我的原则。他们也可以坚持他们的。刘星,麻烦你了一定要马上去办理这事。”
你明天要出洋相了不听我的劝,哎刘星似乎看到明天上午空空荡荡的会议室,金杨坐在主席位上的窘态。他默默叹了口气,“好吧我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我也许遇不上公路段或者稽查大队的头头,顶多只能把文件送达他们的办公室……”
“没关系,你及时把文件分发到位就完成任务。”金杨依然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当中。
天气又点热。书评有点冷。偶尔去唠叨几句吧,免得书评的精华和积分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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