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人,但没有开口问。他知道大伯会解他疑惑。
“我不收,他们会想另外的法子来找你或者坑你。收了,他们也许会认为已经掌握了你控制了你,不大可能出另外的新花招……”
金杨感慨地点头,姜果然是老的辣啊不过他又飞快想到一个新问题,“可是,这笔钱?”
金大伯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我明天会把钱款匿名汇到省廉政账户。”
金杨豁然大悟,展眉道:“明白了,将来他们拿出受贿的证据来坑我时,我就可以把汇款收据交出去。”
“金杨你大伯看过太多的‘聪明人’,他们认为,政治价值永远比金钱重要,当你在政治上取得了完全的成功,金钱就等于玩于掌中的符号。那些真正身居要职、大权在握的人们,大多数并不把金钱看得很重。和金钱比起来,他们有时候更看重自己目前拥有的权力和地位。在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为一时的经济利益牺牲自己的仕途和名声。”金大伯语重心长道:“人都随环境变化而变化。任何一对去领结婚证的新人,脑袋里都不会想到离婚二字。真正能完全戒贪的条件是,你在精神上获得的收获远大于财富。做主政一方的大员,到那时,财富真算不了什么,越是予取予夺的东西,越不会去在意它。”
看起来金杨并不是很用心在听。实际上大伯的每句话,他都记在心里。听到“主政一方大员”时。他不禁咧了咧嘴。他听出了大伯这辈子的遗憾,当了一辈子幕僚,从未享受过真正拍板,一展胸中政治抱负。同时他也听出了大伯的不甘和对他的期望,将一个老人的执拗与理想投注到他的身上。很明显地用“只有当大官才不会有贪念”去诱导他。
如果换前一年甚至前半年,他都会嗤之以鼻,认为是天方夜谭。但是现在,确切的说,这个夜晚,他不反感老人对他的要求。反而觉得有存在的可能性。
“我尽量努力,呵呵”金杨安抚道。
“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基金会,对你对任何心在仕途的人说,都无比关键,好好经营它,你会成功。”金大伯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
“嗯”
金大伯的眸子忽然一转,老话重提道:“这个周末,你别忘记带她来见我。”
“我说话一向算话。”提到这事,金杨便头疼无比,他以夜深大伯需要休息为由,匆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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