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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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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我嚣张,故我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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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够理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说话让人猜想,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动员几个百姓上城守卫。他立刻追问:“枢密院,经抚房可曾接到关于此事的报告……嗯,这意味着什么?”     宇文虚中回答依旧是半含不露:“肯定解冻报告了,老夫曾在报告上副署,至于送到枢密院还是经抚房……时长卿本身是转运使,这件事老夫没过问。”     李纲有点发急,秦桧赶紧补充:“额减费不减——时大人裁减三百万厢军,只留下百万出头的校阅厢军,但荣养厢军的整体花费没减?”     “他贪污了?”李纲退口而出。御座上的钦宗陡然振奋,但李纲联想到秦桧刚才的话,马上吃了一惊:“什么,他用养五百万军队的花费,养了百万军队——新编校阅厢军有多少人?”     “三十余万”,宇文虚中故意用轻描淡写的口气说,说完这句话后,见到殿中大臣陡然色变,他也明白秦桧的意思了,所以继续用这种语气说:“不止……我是说时长卿不止用养五百万军队的钱养这些校阅厢军,我记得地方官府还贴补了一切。”     “对”,秦桧见到宇文虚中很配合,也接着说:“路桥厢军转民用是我经手的,用的方法是:将沿路客栈、馆驿承包给路桥厢军经营,称之为‘驿守兵’。驿守兵经营所得,自留七成,一成交地方,两成贴补训练。初始三年,地方官府不收那一成规费,让‘驿守兵’成家立业,或者帮助其家眷置产。     这还是小费用,自北伐开始,时大人鼓励乡绅自办团练社兵,团练社兵需要的教练都从厢军中雇用教头,凡被当地乡绅雇用的,准许在当地落籍,而乡绅需要交一笔赎买钱……”     李纲打断秦桧的话:“乡绅自然希望孔武有力者在本乡中落籍,可这样一来,军中不是只剩老弱了吗?”     秦桧答:“时长卿这几年鼓励在山东种植棉花,并开办棉纺厂——这两项产业吸收的都是妇孺。此外,时大人于各城中安置‘净街郎’,让县衙出面收取沿街铺面净街费,分老弱承担城中净扫任务,又……”     “别管又不又了”,李纲怒喝:“他到底有多少兵力?”     秦桧又看向宇文虚中,宇文虚中竖起指头,装模作样计算半晌,答:“我离开的时候,时长卿有具装士卒十万,那他装备那速度,现在有三十万人我也信,至于有武器的么……”     具装士卒?李纲深吸一口气,转向童贯问:“这是你的人?童使相,京东东路转运司共转运多少铠甲武器?他怎么会有铠甲武器储备?”     刚才时穿的奏章里说道君皇帝只任用奸臣,把童贯也说进去了,童贯阴着脸,回答:“本官自第二次北伐,就不曾受到多少京东路的铠甲武器——还有,军器监在登州设立火药外房,第二次北伐本相未曾收到一枚霹雳弹。”     宇文虚中还在衡量,秦桧已经决定了,他闲闲插句嘴:“这事我们都知道,时大人说第一次北伐,送去的霹雳弹都留给了辽人,想比辽人已经足够使了,第二次就不送了。”     童贯脸一黑……要搁他过去的脾气,他早骂过去了,但现在换了新皇帝,朝臣们有一致说他两次北伐误国,童贯现在不敢招蜂引蝶,所以他把眼一闭,官家装疯他装睡。     “还有火药储备——”李纲吸了口凉气,见到宇文虚中与秦桧都在点头,他又问:“那些具装士卒训练情况如何?”     宇文虚中淡淡回答:“薪水翻了三倍,训练任务自然重得多,我在的时候他们天天训练,据说每天额定要吃一斤肉。而且月月考核,考核通不过汰选则进入编余。”     “粮食——”李纲再问:“我听说《养马法》、花石纲等祸害京东路不轻,百姓多流离失所,京东路粮食储备如何?”     宇文虚中吸了一口气,答:“太常,我知道你问什么——京东路从修筑道路开始启动,数百万流民因此得到喘息之机,两百多万贯花下去后,流民开始有了置办农具与种子的钱……嘻,不仅如此,数百万厢军安置,无论时长卿手腕通天,也无法一一尽善,京东西路张叔夜仿效的结果摆在那里,所以,京东东路能够胜过西路,将他们一一安置好,其实山东百姓与文武官员心知肚明:时长卿迁移了约百万民众,腾出地方、腾出土地,所以剩余的人才得以安生。”     宇文虚中这话还是半含不露,但李纲明白了,他大大张着嘴,半晌才说:“你是说时长卿大胆包天,敢迁移陛下之民前往海外,而山东各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帮着相互欺瞒?”     宇文虚中两手一摊,回答:“南有东南王朱勔,北有山东王时穿,地方官吏又能如何?况且时长卿迁移的是厢军,这些人本不在地方官府的鱼鳞册上,从不向地方官府纳税,这些人留在地方是动乱因素,时长卿不要地方掏一个钱安置他们,事后能给地方官府输送官价粮食,北方大荒数年,京东路粮价不涨,全亏这些人在海外种粮,地方官府除非自找不痛快,谁会说出去?”     秦桧补充一句:“天下大荒数年,朝廷春秋赋税不减,地方粮价飞涨,官价合买粮食的价格百年不变,地方官府得到这批官价粮,衙门里上上下下都受惠,谁捅出去就是跟整个官场做对,跟同僚做对……咳咳,我等自是默然了。”     钦宗正处于找茬状态,插嘴说:“这时长卿结党营私,非人臣……”     李纲正问到关键,加上时穿刚才那份奏章影响,便不耐烦的打断钦宗的话,说:“陛下,我正问到关键呢。”     说完,李纲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过于嚣张,马上圆场:“陛下既然信任为臣,战守之道,请为臣自专。”     你好好做你的皇帝,不懂别干涉我指挥,千万别像你老爹。     李纲自认为这话圆场了,不顾钦宗脸色,自问自答说:“宇文大人的意思是说:时长卿兵精粮足,上下拥戴,且京东东路新修的道路,即使雨雪天也能快速行动——这就是说:时长卿勒兵不前,就是想要挟朝廷。”     秦桧望了面色铁青的钦宗一眼,干笑一声:“李大人怎么说是‘要挟朝廷’,明明是陛下要求敞开言路,畅所欲言的,时大人向来胆大,这不过是要求该承担责任的人承担责任而已。”     说罢,秦桧一指奏章,语带威胁地说:“金兵前锋已至城下,各地勤王部队见到这份奏章,恐怕心中犹疑裹足不前……大人,如今这份奏章当如何回复,才是关键。”     关键的关键,其实还是时穿奏章中含而不露的意思:如何不让皇权继续具备犯蠢犯浑的机会?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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