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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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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司行方的拘魂术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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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福建路第十,广南东路第十一,西路桂州第十二,邕州第十三。”     此后,团结兵的编制一直延续到南宋灭亡,以至于宋人都把团结兵的排序编成歌谣唱颂——此前阵亡于方七佛手中的东南名将郭师中,就是团结兵“两浙西路第三正将”。而郭师中死后,东南已经没有将领存在,刘镇麾下虽然林林总中有约两万团结兵,但就这个文官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厮压根不懂军事,指望他一夜之间整理好队伍,并完成渡江、增援海州兵,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统领晋西藩军的府州镇将折可求恼怒的眨了眨眼——他才是刘镇手下,韩世忠这等于在他的碗里抢食……然而,骑兵不擅长守城,河对岸的苏南河叉密集,也不适合骑兵奔驰,真要勉强出战的话,骑兵的非战斗减员一定很厉害。而时穿时长卿把战场都打扫完了,收获嘛……所以折可求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再没有开口。     江南岸,剩下的战斗已没有观赏价值了——在众人说话期间,从小船上下来的海州兵头目,用密集的霹雳弹轰击守卫者,连续的爆响,只是让大家随意往对岸瞥了一眼,而后大家继续商谈……如何抢攻。     唯有韩世忠还在注意南岸的战况,他一个准备将,正式场合插不进去嘴,只好去关注海州兵的攻击态势。接下来,海州兵第二波第三波抢滩的部队登陆了,不久,寨墙崩塌,士兵们顺着缺口冒烟突火的向纵深进击,紧接着,海州军的战船燃起明亮的灯柱,照亮海面之后,战船小心地绕开崩塌的寨墙,进入水寨深处——这处水寨既然能停泊楼船,时穿的快帆船也放心大胆的进入水寨。     随着海州兵战船一艘艘鱼贯驶入方腊水寨,江面上也恢复了黑暗,只有方腊水寨深处,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雷响,火焰一跳一跳的。此外,还有一种类似爆豆子似的清脆弱响……     没有风景可看了,谁还待在江面上吃风。由童贯领先,迈着大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接下来个将领各回各家,枕着自家的枕头,听着江风传来隐隐约约的轻雷声——这雷声一直响了整夜。     天亮时分,时穿已经坐在司行方(方主任)的中军大帐,悠悠闲闲的观察着这座中军帐。     这座中军大帐摆设之奢华,连一贯追求享受的时穿都为之瞠目结舌——整座大帐外围居然是用红色的织锦围成,而且这些都是上等的织锦,锦面非常厚实,染色饱满。整个大帐所用织锦,大约出自同一批次,色泽非常均匀,浑然一体,给人以非常耀目的感觉。     “真是暴发啊”,时穿还没进账,就仰天感慨。用织锦做帐篷面——这种奢华时穿想都不敢想,不是因为他用不起如此多的丝绸,是因为不值得。丝绸是一种很透风透气的织物,夏天,人们穿在身上觉得凉爽;而冬天,这样寒冷的季节,坐在丝绸大帐里,跟赤身裸体坐在野外没啥两样。     不过,方主任显然还知道冷暖,他也怕冷——大帐内挂满了整整一圈猩红色波斯地毯。令帐篷内暖融融的。     其实,这时候波斯地毯已经被称为“阿拉伯地毯”了,再后来,这种上等地毯被称之为土耳其地毯——其时波斯已经亡国,从此再无“大食”,但宋人习惯把这种地毯继续称之为“大食氍毹”、或者“大食毛席”、“大食地衣”等。     上好的土耳其地毯是用驴毛织成的,一脚踩上去,松软的地毯能将脚陷至脚踝。这种地毯非豪富不能用,每年自海贸输入的“地衣”数量很少,大约,“方主任”将整个杭州富户的地毯全部搜罗来用上,帐篷里不仅四壁是地毯,地上、床上,铺的是地毯——天底下最昂贵的地毯。     “方主任”似乎还有点收藏癖,但他的收藏面狭小——只喜欢金闪闪的东西。所以营帐内的小摆设,基本上都是黄闪闪的,偶尔有几件玉器,但没一样属于古董、字画一类的。     从“司行方”的名字猜测,这个人似乎没多少文化细胞,所以不喜欢古董,就喜欢现金——连他的座椅都是金子打造的。在营帐内的灯火映照下,四周金晃晃一片让人睁不开眼睛。很难想象司行方是如何坐在这样刺眼的营帐内,处理公务,哦……“司行方”不读书的,营帐内找不见一本奏章以及文字报表。     营帐内的灯火来自地上无数盏黄金灯,这些黄金灯排列的位置很古怪,似乎是按三十六天罡的位置排列的,这种排列方式,真的不适合阅读,因为有些地方灯火根本照不到,有些地方则灯火很集中,火焰烤的,让人坐不住。     时穿站在帐篷口,皱着看着地下摆的灯火,凌飞一头撞了进来,扫了一眼账中的情景,立刻欢呼起来:“发财了,这下子打出去的炮弹都能捞回本了……师傅,我已经接管司行方的仓库,那里面被人抢的一片狼藉。但里面的东西更是一片狼藉,什么都有——女人首饰,儿童玩偶磨合罗,甚至还有些男女旧衣……这司行方,真是不忌口,什么都要啊。”     时穿依旧盯着地下的三十六盏天罡灯,缓缓回答:“这司行方,以前大约是拾破烂的吧。”     凌飞点头应是:“没错,仓库里的衣物与鞋子都是旧货,仿佛不久前才从身上扒下来。”     时穿一指脚下的灯,答:“哦,大约,那些衣服与鞋子的原主人,现在都在那儿。”     凌飞也是江湖上混的人,一见那些灯火摆设方位奇怪,马上吃了一惊:“难道……司行方会什么拘魂手段,他把那些人杀了,魂魄拘禁在这三十六盏灯中?”     时穿不以为然的笑了:“狗屎‘拘魂手段’,方腊的教中流传一种仪式,这种仪式需要用人体内的脂油燃灯(陆游说的)……知道灯里烧的是什么吗?就是那玩意。方腊将整个杭州的百姓都杀光了,剜去体内脂油熬练灯火……     据那些从杭州逃出来的商人说,方腊陷杭州,先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抢劫,抢无可抢之后,纵火焚烧杭州城,余火烧了整整一个月,街道上,人的脂油融化成了小河——‘(杭)州即陷,杀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纵火六日,死者不可计……凡得官吏富户,必断脔支体,探其肺肠,熬以膏油,备尽楚毒,以偿怨心。’     大约,方腊以整个杭州做他的道场,祭练摩尼法术……哈哈,如果说杭州百姓,尤其是那些被方腊屠杀的百姓后代,以后千年都在深切怀念方腊,你信不信?……哦,至于信不信,由你”     凌飞打了个哆嗦:“咦——师傅,别说怀念不怀念的,我只感到渗得慌……师傅,要想把这些灯火除去,有什么禁忌吗?。”     时穿笑了:“没什么禁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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