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这种船放在现代,只是普通渔人载客的小舢板,然而目前海洲码头上,载重量大一点的海船已被时穿提前转移,留在码头的都是些百吨小船——这时候的宋船,长宽比例大约在一比二点七四左右,这种船身体圆胖,在江中湖中稳定性较好,但方向性极差,因为身躯过于圆,转弯既不灵活又不快捷。
这几年,梁山好汉主要在湖泊中活动,所有的头领都不是水军外行,见到四艘快舟像游鱼一样灵活的在海面上划来划去,对方的船身又明显比自己长大,干舷也高出许多,过来问话的几个头领犹豫了一下,顺着话头说:“除非一次压上去足够数量的船只,限制对方的活动范围,而后进行围攻……左斜巷准备好了几条船?”
水军头领“立地太岁”阮通(即水浒传中的‘短命二郎阮小五’,而‘立地太岁’在水浒传中成了阮小二的绰号,排行第五的阮小五反而在水浒传中绰号‘短命二郎’)回答:“我们抢到了二十艘完好的船,左斜街的航道虽然堵塞,但还是留了一条缝,我们可以一条船接一条船,紧挨着出去,小心一点也能勉强出航,只是外面,留给我们整队的水域不够啊。”
水军头领都明白:水面交战,船队需要空间格外大,为了防止两船碰撞,船与船之间至少要相隔四五个船身的距离——如果船的速度快的话,彼此相隔两三海里的距离,那也是常识……不过,后一种状况属于铁甲舰的时代。
张横再度补充:“我常听说海洲码头的海水水流怪异,不是相熟的引水船引领,几乎靠不到岸边——现在,别看对方在海面上绕来绕去,好像这片海域可以随意航行,我却不敢悍然驶入对方海域。”
“没时间了”首领宋江跺跺脚,下令:“你先领船出去到了左斜巷外侧的海域,抛缆绳给左斜巷的弟兄,而后用缆绳系上那些沉末的船只,把他们一一从航道上拖开,现在左斜巷已经支持不住了,我们必须紧快出海。”
说完,宋江带人匆匆赶往左斜巷,大约是去招呼左斜巷的弟兄上船。等他们走后,张横在后面低声嘟囔:“水文情况不熟,船只情况不熟,敌情不明……咱们梁山人最擅长的水面交战,这次看来,恐怕要栽在水面交战上。你瞧,海面上的那几艘船动作多灵活。”
旁边的水军头领“浪里白跳”张顺(水浒传做“浪里白条”)鼻子哼了一声,不满的斥责说:“还不都是你的主意——打海州,夺船出海瞧瞧你出的馊主意,刚才我问了没羽箭张青,说是左斜巷已经阵亡了四十多位兄弟了,咱纵横山东这么多年,可没吃过这么大亏。”
张横一翻白眼,反驳说:“这还不是因为措手不及吗?谁能想到海州的大将如此胆大包天?咱们按照军师吴家亮的计划骚扰海州,原本已经吓得沭阳县闭城自守,按计划我们应该躲在深山里,悄悄摸清海州港的动态,然后一个突袭,拿下海州码头,谁能想到,海州既然还敢派出大将来搜捕,逼得我们在山中藏身不住,不得不提前发动。”
刚才说话的那位梁山头领叹了口气,感慨说:“昔日曾听人说起过海州霹雳火名气挺大,可是出手不多,这次,我们是小瞧了霹雳火,结果让他把计划全打乱了。”
张横连忙又问:“左斜街上没有听见爆炸声,似乎主导攻击的不是霹雳火——我听说海州还有一位大将也很有名,明教里有好几个人物栽在他手里,此人名叫李彦,不知道那群攻击者,是否由李彦带领。”
“浪里白跳”张顺摇了摇头,回答:“所谓大将,都是些背后插人小刀子的阴险家伙,他们与人打斗从来不打旗帜,我刚才听徐宁说,战斗时有人喊李头领,可能,领队者就是那李彦吧。”
张横叹了口气,反身招呼码头上的梁山好汉们赶紧登船,他让出跳板上的通道后,指一指海面继续说:“海州知名的人物只有两个,码头上带头攻击的既然是李彦,海面上那支船队的首领一定是霹雳火时穿……糟糕,看来码头上那波敌人好对付,海面上这股敌人,恐怕更不好啃。”
“浪里白跳”张顺一拱手,语气坚决地说:“我们必须闯出去,天色接近傍晚了,时间拖得越久,朝廷来的军队越多,现在我们困在码头上,如果冲不出去,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只能这样了”张横说完,冲对方一抱拳,以便踏上跳板,一边说:“你我各自珍重吧。”
海面上,时穿驾着战船绕来绕去,始终不靠前,在他船上参战的大将们按耐不住,找时穿建议说:“防御(使),我们不如靠上前去,乘着对方混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时穿摇摇头,指了指码头上:“咱们码头区水文情况复杂,我的船体型大,进入码头区腾挪的空间太小,梁山水寇打惯了水仗,他们人多势众,万一被对方缠上,咱们反而要吃了哑巴亏。”
稍停,时穿哈哈一笑:“反正我们也要清理码头区,不如让梁山水寇干了这活,等到他们满身疲惫了,我们正好痛打落水狗——我们不用着急,咱们本乡本土的,熟悉航道,梁山水寇恐怕不敢夜航。”
梁山好汉们岂止不敢夜航,李彦向码头区接连发动了神出鬼没的袭击,梁山好汉真不敢停留在码头上过夜。幸好码头区比较空旷,左斜街漫长的泊位区绵延十里,李彦不敢逼得过进,再加上大火间隔使得李彦也后继乏力,不得不短促突击后退回去休整。这让梁山好汉们得以把战线稳定下来。
等到宋江从右斜街匆匆赶来的时候,烟熏火燎的李进义(卢俊义)低声汇报:“存身不住了,刚才大将们反复突击,虽然我等打退了他们,但也伤了咱们三位头领,折了四十多位弟兄——我们总共五百人,堵截霹雳火,伤了二三十,失了索超。外面长街上损失五六十,如今又是四十多损伤……
眼瞧着,一眨眼工夫,三成兄弟丧在此处。今夜如果咱们呆在这防波堤上,我担心那群大将从不知什么地方游过来袭击,而咱们连海水的深浅都不知道,唯有站在这里挨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说着,青面兽杨志这位昔日十二指挥使的头领,提着刀从防泊堤最尾端跑过来,他一身锦袍,一点没有皱褶,铁青的脸上也没有表情,拱手汇报:“已经探过了,现在的航道可以通行两艘船,赶紧走吧,唯有到了海上,才能摆脱那群神出鬼没的大将。”
与小说中的描写不相符的是,青面兽杨志脸上并没有一块疤痕,因为宋代跟其他古代王朝一样,信奉“相由心生”,认为相貌不是由基因决定的,是由个人心中的道德决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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