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指挥使、奉国军节度使、打酱油的高俅,这次出去打了一瓶酱油,就以出使“立边功”的理由,官拜国防部长(太尉)——从此许多军人都在学习他升职的经验
就在大宋大赏功臣之日,第二年秋,西夏统帅察哥亲率精锐的铁鹞子,绕过萧关奇袭靖夏城。战前,察哥命战马在城外反来复去地驰骋,荡起弥漫的黄土尘烟,阻挡守卫城的北宋士兵视线。西夏兵卒们乘机挖地道,潜进城堡,并迅速占领全城。此城在葫芦河边,乃一年前由种师道进筑,直接威胁西夏,察哥早就视为眼中钉,攻克后他也下令屠城,并将城池彻底摧毁。
消息传来,坐镇兰州城的北宋司令官童贯急得坐卧不安,决心赌一把,铤而走险,派遣已晋升为“检校少傅”的“常胜将军”刘法,率2万精骑直捣西夏腹地。
行前,刘法一再解释孤军深入的不可行,童贯见劝说无效,就疾言厉色地大发雷霆,以军法要挟刘法从命。于是,宣和元年三月,刘法奉命率领陕西最后的精锐——二万精骑北上,察哥且战且退,将宋军引进重兵设伏的沙漠,随后,一场屠杀开始了——刘法逃跑中坠入山崖,跌死。宋方此战共损失十余万人,其中精锐骑兵两万多人,军需物资损失也很严重。
童贯这只败家的鸟,与西夏大战了数年,确实取得很大战绩,他占领了横山一带,将西夏拒于国门之外。但大宋朝在陕西一带的全部精锐,不剩一兵一卒,完完整整被童贯葬送干净……
盘点此战,北宋北部边防军总数量在65万人之多,真正能打仗的大约40万左右。童贯前后共葬送精锐兵力24万,陕西、河东两路官库空虚如洗,城乡萧条,农田荒芜,哀鸿遍野。各地官府如狼似虎,逼反了大量的农民,商人,甚至衙役……
对此,童贯自己也觉得战争难以为继,决定“凯旋”回朝。
然而,北方边防军队还有东线16万精锐没有被糟蹋干净,童贯觉得心不甘啊心不甘,他决定再接再厉——第二年,童贯再上《平辽策》,鼓动宋金签订海上盟约……哦,其实,败家统帅童贯的主张,深为符合大宋败家皇帝宋徽宗的心意,他也觉得不甘心就此罢休……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了。
时穿进入崔庄的时候,已经快黎明了——这个点钟,正好方腊攻陷睦、歙、衢州三州,郡守彭汝方被杀的消息用八百里军报递解入京。因为宋代不宵禁,军报被快速送入枢密院,而枢密院因为之前执政王黼的交代,正在犹豫。恍惚之间,童贯的《平燕策》递交入京了。于是,枢密院决定两份奏折一并呈交御览……
童贯有好运气,人在陕西,信使直入皇宫大内,时穿没有这个好运气——崔庄已经戒严,他的队伍行进在在樱花大道上,还未靠近崔庄路口,崔庄上空已经窜起了报警的火箭,团练们随即鸣枪警告。按照条令,时穿还不得不等候在庄外,等天亮崔庄解除戒严才能入庄。
担架上的索超一直未醒——这也是正常的。大量失血后,除非输血,才能让人清醒过来。如今没有人给索超输血,他在昏睡中慢慢等待造血细胞紧急造血,那也是必然的。
大将们并不在意索超是死是活,他们只在意索超的头颅可以被辨认。等待崔庄解禁期间,大将们悠闲地散布在樱花大道周围,三三两两的聊着天。
“也不知州城怎么样了?咱们派出报信的,应该及时赶到了吧?。”
有某人幸灾乐祸的说:“哈哈,百余里长的路,战马狂奔之下,及时报信或者能做到,可是师傅的战马能不能活下来,那可就不一定了……可惜了,那两匹战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战马,真是雄峻啊”
时穿听到了议论,睡眼朦胧的插嘴:“切——你们知道什么?阿拉伯战马,平时吃的是大麦与鸡蛋,真到紧要关头,在沙漠里只喝水,驮着人狂奔上千里只是平常。做不到这点,怎么好意思称为‘四大名马’?”
正说着,崔庄里头号角长鸣,紧接着,却是黄娥听到时穿返回的消息,用军号前来确认。那军号还在询问是否需要引导时穿提前进入庄中,让时穿听了直摇头。他转身吩咐身边的司号兵:“回答他们:规则是用来保护我们的今天我如果不顾禁令提前进入庄中,那么明天别人也可以这么做。如果梁山贼劫持我们庄上某人,也可以在团练不加准备时,进入庄中肆虐——不,还是按规则做吧。”
这个回答让黄娥不得不再等一会,等到团练出操了,村口的警卫重新换了岗,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崔庄放开拒马,众人才得以进入戒备森严的崔庄。
“城中怎么样了?”作为与之事件进展的时穿,这时不得不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出大将们最关切的内容。
出来迎接的还有崔小清、崔庄名义上的庄主,以及借住崔庄的“海州第一才女”褚素珍。黄娥对团练不熟,团练们有消息都汇报崔小清,故而黄娥瞥了一眼崔小清,侧开身子让对方回答。崔小清也不客气,福了一礼,大眼睛忽闪忽闪打量着时穿的收获,回答:“昨日夜里得到消息,宋江领人攻城之前,郎君派出送信的大将拼死拼活的进城了张招讨得到消息,及时关闭了城门。宋江顿兵城下攻城不果,便转而攻击码头。
郎君放心,梁山贼虽然攻击东门,但未曾在锦绣街停留,仅仅做出攻城姿态,立刻呼啸去了码头——码头上咱家的船只都已经听命去了东海,停泊在左斜街、右斜街都是些不听话的货船——我已经派探马日夜不停地传递码头消息。如今咱们的花膀子已经撤出码头,有些在仓库的来不及撤出,但也关闭仓库大门固守。梁山贼如今忙着夺船,还顾不上去咱们仓库抢劫……呀,如今梁山贼已夺取了停泊在码头上的百余艘海船,声势浩大,整个海州震惊。”
“哦,那就好——”,时穿等人是应张叔夜的指派出城“硬探”的斥候,如果匪徒攻击县城之前,他们没能把匪情及时送达城中,那就是他们无可推卸的责任了……更何况这群梁山水寇明显是被时穿等人惊动,甚至是被时穿等人逼迫不得不提前发动的。大将们心中都清楚这点,虽然他们在相互谈论中,都有意回避了这个问题,但这一刻,他们也纷纷松了口气。
“这厮……是急先锋索超,赶紧,把他押入……”
把索超押入什么地方,这让时穿想了又想,想不出合适的地点——司法关押是“公权”,属于“国家权力”。个人私自设置大牢……那位编造刘文彩设置“收租院”水牢的宣传干部,大约从不知道什么叫“公权”“私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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