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益善,希望施伯父能发动通州军子弟参与,当然,若是能借此淘汰老弱,让伯父更换新血,岂不上佳?”。
施奎重重点头:“我立刻派人手不,如此重大的事情我应该亲自去见父亲,亲口跟父亲说。…”
时穿微笑着点头:“这就对了…………,…大郎,你这次回程,不妨带上施郁,我家已经开始接掌你家店铺,现在施郁贤弟该出现了…………,…此外,我岳父买了两座茶山,需要一些种茶的人员,你替我在通州留意点。”。
施奎看看天色不早了赶紧起身告辞:,“大郎,我这就回通州等三月三直接上门迎娶,到时候你要的人手,以及你需派出的人员,干脆都以迎亲送亲的名义来往通州?”1
“甚好””时穿拱手将施奎送出锦绣会馆并招呼众人随行。走出锦绣会馆的时候,施衙内抢先下了台阶,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打量着时穿,说:“人都说时大郎暴躁易怒而且头脑呆傻,可我怎么发现最近你越来越阴险。…”
时穿瞪大牛眼睛,反驳:“说什么呐,坏事儿可都是你干的,咱家多善良的一个人?…”
施衙内哈哈大笑:“装,你就继续装吧……”
接下来两天,属于交易市场表演时间,也是罗望京罗进士最难熬的两天。
其中,蜀锦价格经过第一天、第二天的单边下滑,第三天上午,似乎站稳了,并开始缓慢回升。这时候,货主们惜售现象产生了,交易场上出现了有价无市的情况,于是,部分赶着上京的客商开始急速拉抬价格以便收购,这次价格的回升引得蜀锦商人一片欢呼………,…
但紧接着,更大的灾难来临了,买到货的京城商人离场之后,蜀锦价格经过短暂的沉寂,突然开始下跌,巨量的货涌出来,快速跌穿了昨日的最低价,稍后,时穿与施衙内进场联手护盘,价格慢慢回稳,但尾市的时候,又有大量抛盘出现,资金耗尽的时穿与施衙内护不住,蜀锦价格以比昨天还低的低价收盘。
随后,蜀锦价格像坐了过山车,忽上忽下的。这一天,倒是有一个聪明人在低价的时候吸纳了一笔货物,眼看价格涨上来,他转手就挂单出售,结果,人都没有离开凳子,这笔货物就让他赚了一笔不小的一笔。这位赚钱的商人得意洋洋四处介绍经验…“…再后来的时候,更多的商人进场了,他们不是来投资的,而是来投机的。
这时,交易所里除了茶叶的价格还能守稳,瓷器、蜀锦、铁器布匹的价格,在投机者的操纵下忽上忽下但总的说来,还是一路下滑,总是跌穿人们希望的底线。
半个月后,更确实的消息来了:一支从南洋返回的商船队带着年货进入广州港,经过人们反复求证,他们在沿途确实不曾见到一支从西洋返回的舰队,连类似的消息都不曾听说,这个消息落实之后,所有外贸货物立刻崩盘,囤积货物的商人几乎血本无归。
接下来,交易所里各种投机手段尽出,锦绣会馆一时间成了早期的上海交易所,货物的单边下跌还在继续,情况变得不受控制,连最狡猾的投机者也在价格的跌宣起伏中赔光了家产,可是他们又不敢不来锦绣会所,以便第一时间获得商品动态,结果,场内虽然人头涌涌,但几乎没有交易,挂牌的商品无数,大多数人只是观望而已。
罗望京在这一天终于耐不住了,他担心蜀锦价格继续下跌不得不按原价的十分之一抛出了自己囤积的那匹蜀锦,而后一路跌跌撞撞回家,心里只哀叹:全完了,悔不该当初贪心啊………,…对了,前院租房子的那位客人,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西洋货船的消息,自己怎么会受他诱惑,加入囤货的行列呢?自己不加入囤货的行列,那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曾经第一批货物卖出的时候,蜀锦的价格也不错,他手头的资产是一千多贯,等他买了第二批蜀锦之后,有一段时间光他手头上的蜀锦就价值四千多贯…………,如果当时自己全部抛了这批货,以后也算衣食无忧了。可自己总想着褚素珍那笔嫁妆,幻想着手头这批货物价值能超过一万贯那时候,总算跟褚素珍的嫁妆相当了:那时候,自己就不怕别人耻笑了。
当然,手头这批货物如果能超过两万贯价值,也许自己会去寻找褚素珍,商议着归还她一部分嫁妆,以求获得谅解两万贯,这其实也不是奢望租自己房子的那位商人不是说过么,货物的价格涨上十倍并不是稀奇事,他平生遇到了好几次………,…
啊啊啊,全怪自己一时心软,想着褚素珍那个贱人,以至于听信了小商人的胡言乱语,没有在四千贯的时候抛出存货现在,自己手头只剩二百三十四贯了。
一个曾经坐拥四千贯财产的人,突然只剩二百多贯财物虽然这两百多贯财物,对一个小户人家也算巨额寻款了但他罗望京是进士,进士能跟普通人家相比吗?
当然,他罗望京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多少也要怪一怪自己那不懂事的兄弟。
如果不是兄弟央求,他一时心软将大部分田产转让给弟弟,他哪至于到现在,手头只剩下一间破房外加两百贯钱?你看看人家黄家,同样是进士不过是身上有个官职,黄家名下的投充户争先恐后多的数不过来。……,…………当然,自家的弟弟是不能怪责的,因为那是一种“不梯…。”要损坏名声的罗望京想起这个,禁不住又骂了一声:“贱人。”。
全怪褚素珍啊,她带着万贯嫁妆进门,花钱大手大脚的,把弟弟引上了邪路。
罗望京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家房屋,罗母早已经接到消息,她站在院中,担心的看着罗望京,询问:“儿啊,货卖了吗?。”
罗望京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罗母赶紧换上一副笑,常常松了口气:“卖了就好,儿啊,那东西饥不能吃、渴不能饮,万一砸在手里,咱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罗望京赤红着眼回答:“母亲,只卖了两百多贯啊,只有两百多贯。”。
话音刚落,有人过来拍门,罗望京开门一看,正是买去货物的货主,他冲罗望京拱手:“罗进士,我人已经雇来了,现在就把货搬走,方便吗?…”
罗望京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一扭脸发现母亲捂着胸口摇摇欲坠,他赶紧上前搀扶,只听母亲喃喃自语:“两百多贯,怎么会,四千多贯一眨眼就变成了两百多贯。…”
罗望京搀扶着母亲,安慰说:“母亲,不用慌,我见到茶叶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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