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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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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石勒喀河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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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石勒喀河     都统行辕偏厅,满身血污的赵景忠跪在地上,满脸的羞惭,他脸上伤痕累累,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几乎划过耳根,血Rou翻滚着,惨不忍睹。     “大人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卑职不尊军令,只求死”赵景忠头嘭嘭的磕头,额头很快沁出了鲜血。     叶昭轻轻叹口气,走过去伸手挽起他,说道:“统帅不能令行禁止,我之过鹤鸣,我敬你杯酒”     赵景忠惨然一笑,拱手道:“谢大人”心里明了,自己在劫难逃。     刚安神保等都脸色大变,哈里奇急步出列,甩袖子打千:“大人,赵景忠罪在不赦可现今用人之际请大人准他戴罪立功”     赵景忠就笑了,生满络腮胡的大脑袋摇晃道:“老哈啊老哈,你还是这娘娘调儿,我若不死,那冤死的百多名兄弟可能瞑目?滚你的蛋你救命之恩,老子下辈子还给你”     看着他的豪情,叶昭心神激荡,心里酸酸的,可,可自己不能不要了他的脑袋拍了拍赵景忠的肩膀,大声道:“拿酒来”     ……     瑷珲城外刑场,黑压压站满了兵勇,新军三营及团练士卒排的整整齐齐,却都愕然看着刑场上的一幕。     赵景忠被五花大绑跪在行刑台上,而另一侧,都统大人却是精赤着上身,双手被绳索吊在鞭刑的木架上,双足紧紧站定,而在他身后,一名卒手里拖着一条长有丈余的皮鞭,脸色苍白,身子好像都在抖。     都统大人罪己,“统帅无能累令不能通”,要受十鞭之刑。     “行刑”叶昭突然大吼一声,卒身子一哆嗦,执鞭的手却如同绑了巨石,怎么都抬不起来。     叶昭吐出嘴里的辫子,回头大喝道:“可要我砍了你的脑袋?”     卒一咬牙一闭眼,皮鞭一抖,啪就甩了上去。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后背直到脑稍,叶昭一咬牙,几乎呻吟出声,两辈子,都不知道原来有这么痛的感觉。     旁边刚安急步跑上来,将一根木棍塞在叶昭的嘴里。     “啪啪啪”台上都统大人后背迸出一道道血痕,台下兵勇怔怔看着,有人却不忍扭过了头去,清秀飞扬的都统大人,本就是很多士卒喜欢的对象,听说过都统大人纨绔,可纨绔也是一种资本呢,都统大人少年英,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可不就应该养尊处优些?我们这些当兵的粗人,保得他平平安安才是。     都统大人被鞭,我们可还有脸么?     “十”执鞭的卒高亢的语调是那么的怪异,狠狠抽完第十鞭,他就好像全身虚脱了一般,猛的瘫倒在台上。     而刚安神保哈里奇一帮人,急忙跑上台,给叶昭松绑披上棉衣大氅,哈里奇更连声道:“主子,回去歇着吧”     叶昭摆了摆手,沉声道:“拿酒来”     拿着两碗酒,步履蹒跚在刚安神保等人搀扶下来到赵景忠面前,没说话,将一碗酒递到赵景忠嘴边,赵景忠惨然一笑,“谢大人酒”咬起海碗,一仰脖,咕咚咕咚干了,酒水淌了满脸。     叶昭默默看着他,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未见瞧得起我,没能在广州令你敬我重我,累你有今日之祸,我之过不能留你全尸,我之过你之家眷,我会悉心照料而我今日誓,日后定会取下百颗千颗罗刹鬼之头祭你神灵若违此誓天神弃之”     赵景忠呆呆看着叶昭,少年都统如此决断斩自己立威,早就令他蓦然间知道,都统大人又岂是自己想象的纨绔,而听完叶昭这番临别前的言语,赵景忠却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他突然就用力磕头:“谢大人有大人送行卑职死而无怨只恨,只恨不能随大人驰骋疆场卑职毕生之憾”     叶昭没再说话,将碗里的酒一仰脖干了,将碗狠狠摔在地上,转身蹒跚下台。     却听赵景忠轻轻哼起了山歌:     “我们北方的勇士啊     你要奔向成吉思汗统治的地方;     要做一顶天立地的西伯利亚巨人;     拿下阿尔丹,守住这边疆”     却是叶昭前阵子自己改的,时常一副大少调调的哼哼,却不想被赵景忠听了去,而今日赵景忠唱出来,却是分外的悲壮、怆然。     叶昭身子一滞,随即脚步不停,大步而去。     ……     穿行在山脉密林中的黑龙江宛如一条银带闪闪亮,可今天的黑龙江江面上,远远看去,好似有无数的白点在移动,再仔细看,又会觉得自己眼睛花了。     振威、振武、振和三营一千五百兵勇加之团勇六百人炮队、长夫队,正沿着黑龙江向其上游行军,对于用团勇士卒补充神炮营兵源,张谦自无二话,韩进春失踪后,实则老夫子更像是团练各勇的统帅,张谦对老夫子也很是言听计从。     只是对于千里奔袭罗刹人老巢,张谦心里却不以为然,不但是张谦,就算神保、哈里奇,那也都觉得匪夷所思,本来都统大人那个什么“敌进我退”的“游击”战术刚安神保等人都觉得对路子,都统大人倒真是有用兵之法,可突然间就集结起所有家底去掏罗刹人的老巢,这,这好像有些意气用事了。     所有兵勇身上头上全蒙了白布,而前后里许密林之间,更分派有队警戒,清除一切可能现清军大队的罗刹人。     只是密林茫茫,山脉陡峭,这一带又哪里有人烟?     这些都在叶昭意料之中,罗刹人的据点,全部分散在黑龙江入海口附近,由东向西的慢慢蚕食,而黑龙江上游,却是峭壁悬崖、深山老林,根本不会有罗刹人的定居点。     此次千里奔袭,却是黑龙江上游支端石勒喀河的罗刹人据点,虽然当初这段屈辱历史叶昭走马观花,可也记得罗刹人在石勒喀河某段沿岸有定居点、造船厂,横行黑龙江的罗刹人船队大多由这个造船厂所造,所造船只直接下河就可驶入黑龙江中。而现在黑龙江石勒喀河均已冰冻,罗刹人的船队必然停泊在黑龙江最东端入海口一带,石勒喀河造船厂应该不会有重兵把守。     而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石勒喀河造船厂的具体位置,可沿着黑龙江逆行西进,却是必然能寻到它,罗刹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清军刚刚遭逢大败,却会孤军西进,这个年代,黑龙江东端罗刹人还处于探险阶段,又哪里会想到大清国有人清楚极西的情形?石勒喀河一带,在罗刹人眼里,是大清国人听都没听说过的地名,实则,没有叶昭的话,也确实如此。     西进千余里,叶昭令兵勇每人携带二三十筒罐头,日夜兼程,委实冰天雪地的,谁也偷不得懒,多睡会儿还不如急行军来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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