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云昌才从汹涌澎湃中恢复平静,而此时,宝珠已经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宝珠睡着的样子像极浑身雪白的狐狸,一双手腕箍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肩窝处。这媚人的姿势,让他又有了冲动,正要做些什么,只听有人进房来了,隔着帐子轻轻的叫道:“云小官,云小官。”
他叹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宝珠从他身上剥离,有拉过毯子盖在她的裸身上,这才披衣而起。
司棋看了他一眼,便红着脸别过脸,一边说道:素云找了你好几次了,我都说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多谢你,司棋姐。”
他和司棋一起走出去,走到门外,他一揖到底。
司棋似笑非笑的:“云小官,想不到你好手段啊。这下好了,真是*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了却相思债,一双情侣称心怀啊。”
云昌俊脸一红,正要说什么,只听司棋又道:“不过也好。你虽然是个扛不得枪种不得地的,可终归是比丘八要长命些。”
云昌品司棋之意,自然是自伤自怜自己的身世,因玉长官尤副官一上战场便只能听天由命,自己虽然无用,倒还能守在这些娘儿们身边。这般好处从前云昌并未省得,经司棋一提不由得矜持起来:“原来我还有这样好处,那司棋姐姐你平时还不巴结些。”
“呸。”司棋一声清啐将云昌从云端又打到地底,“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就算你过得了她这一关,等白长官回过神来有你好果子吃?我劝你还是收敛些。别撞到他枪口上去。”
云昌一想也是,那日看到白长官看他的眼神不善,不由得将方才自得之色收敛的一分也无,喏喏的去了。
一夜无梦。到了第二天,宝珠尚还睡着,白府里的人就派人来接。宝珠忙梳洗了,因想到今日是去陆军总医院报道,衣饰上不可过分冶艳,便穿了件素白短袖旗袍,云淡风轻的上了车。
车里重琦果然在。他今日一身戎装,分外俊挺。见宝珠的打扮,眼睛一亮。但司机在,便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她坐稳了,帮她拂去头发上的一片花瓣,这才吩咐司机一路开到陆军总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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