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德皇行宫门前的大道旁。
郑宇眼含热泪,握着德皇的手。
“陛下,多蒙照顾,在下感激不尽。本想再多多聆听陛下教诲,感受德意志的无上光荣,无奈家父急召,不得不踏上归途了。此去万水千山,不知何日再与陛下重逢!”
对面的巨人,仿佛也动了真情,他亲切地拍了拍少年,语重心长。
“朕的新朋友,你是个非同一般的孩子。朕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你的国家最伟大的君主,把你父亲的事业发扬光大。尽管我们相聚短暂,但请您相信,朕的友谊,发自内心。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您永远是德意志皇室最真诚的朋友。”
“陛下!”郑宇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安迪,你真的要走了吗?”一个穿着灰色童子军军装,棕发碧眼的正太眼圈红红地看着郑宇。
郑宇深深一鞠躬:“约阿希姆王子,欢迎您到中国来。你的友情,我会珍藏一生。”
这一段相处下来,郑宇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多愁善感,文雅聪明的正太。尽管对方只比自己小了两岁,可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小弟。
“安迪哥哥,请你收下这个。”一个婴儿肥少女走上前来,把一个纸鹤交给了郑宇。
“这是你教我们叠的纸鹤,你说他能够把思念和祝福送给朋友,我把纸鹤送给你,以后你想我们的时候,就可以让纸鹤飞回来。”
郑宇看着这个眼圈红红的少女,微笑着说:“维多利亚,以后闷了,欢迎来中国。千万别忘了,你在中国,还有一哥。”
郑宇捧起少女的手,低头一吻。感到那只手掌微微一颤,心中猥琐地一笑。
暗念三声“我真不是萝莉控”之后,郑宇转向了另一侧。他的目光和那个沉默坚硬的小个子对上,感觉到了那种默契。
“嘉仁皇太子殿下,能够与您同游,真是人生快事。请代我向您的父亲致以真诚的敬意,也祝愿我们两国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说完这一番外交辞令,郑宇再也不看小个子,转回头面对德皇。
“陛下,在下去了!”
他果断地一转身,大步走到马车前,又猛地回过头,眼含热泪,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立正敬礼:“陛下!保重!愿德意志和中华帝国的友谊,天长地久!”
此刻的郑宇,军姿挺拔,目光如电,面容如铁,配合德国式军礼,俨然是个即将决死冲锋的党卫军少校。
对面的德皇,也严肃而庄严地回了一个军礼。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心有默契的微微点头。
搞定,收工。
坐在马车上的郑宇,揉了揉发酸的脸,感觉刚刚在最后阶段的表演稍微有点流于表面,和观众的感情沟通差了点火候,心中暗自盘算,闭目养神。
颠簸的马车里,郑宇的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着。他突然怀念起圆珠笔,如果此刻一笔在手,运转如飞,这帮子手下还不得乖乖地倒头便拜?
这批文艺青年的潜质,还是OK的,以他的判断,根据光荣的一贯划分,颇有几个具备智力九十以上的潜质。好好培养培养,孔明不敢说,出个把刘晔,程昱之类的二线谋士还是大有希望。
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把这个班底的忠诚度和属性值提出来。郑宇感觉他又抓住了一点什么。是的,太阁五,这就是太阁五。家臣团的培养,属性值的提升,是从角色扮演过渡到策略争霸阶段的重要基础。没有这些,神马都是浮云。
他开始找到了当年控制猴哥带着小一郎和半兵卫从织田家远渡千山万水去找毛利结盟的感觉。
“第一阶段,貌似还顺利。”
“下面,就是那个头衔最多的皇帝了。”
他从怀里掏出那份电文,又陷入了沉思。
那一晚,在他的坚持下,幕僚组终于同意更改行程,取消直接乘飞艇回国的计划,转向从俄属波兰到圣彼得堡,再经西伯利亚铁路回京。在某人的恩威并施再加催眠下,幕僚组的几个青年知识分子牲口一般苦干,总算憋出了一份堪称完美的电文,详细讲了此行的必要性,可行性,安全性以及对国家民族的重要意义。用某人的眼光看,别说是老爹,就算是上帝,以这份电文的水准,也会批准自己的救世主儿子去地狱走一圈。
皇帝的回电干净利落:“可。”
郑宇顿时有一种面对石之轩生死印的感觉,差点呕血三升。他觉得自己没练长生诀,肯定玩不过这深不可测的老东西。没办法,已经走到这一步,是骡子是马也得拉出来溜溜。
这个策略,是他从二月河小说里总结出来的精粹。但凡是雄主,对继承人的想法都没什么太大差异,无非是两点:一是忠诚,不能脱离自己的控制,对自己一切安排,无论怎么摆布,都要任劳任怨;二是能干,而且有主见,不会被权臣操纵,能够继承大业。
郑宇思来想去,觉得这一次的出行确实是个绝佳机会。从皇帝阴影下的花瓶皇储,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钦差,这,就是机遇,也是挑战。不好好利用一下,展示展示自己的能力,那前途,可就真的黯淡了。
目前看,虽然有点摸不准路数,但好歹没有脱离原先规划的轨道。问题不是搞不搞,而是怎么个搞法。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老爹看看这个花瓶皇储的水平和潜质。
战争,肯定是不可避免了。那这趟去沙俄,自然不是去装联合国秘书长。老爹的路数虽然摸不准,但从现在的一些了解,他基本已经确定,这货属于深不可测,凡事谋定而后动的大佬。不仅仅是记忆中的一些片段,仅就甲午年的一系列安排,郑宇想起来就已经是直冒冷汗。
当年,那人先是暗中散出南北不和的消息,诱引日本对朝鲜开战,随后等待清军在朝鲜惨败,散布南方即将北上的消息,清廷手忙脚乱宣布对日媾和,签订密约,割地赔款,要求日军南下协助进剿,结果南方又打出民族大义,宣布讨清,然后在北方策反的新军发动起义占领北京,再佯败诱引日清合流南进,各地实力派和满清余孽见势起兵,结果被这人的镇国军来个一网打尽,不但统一了国家,还名正言顺接收了旗人和地方牵涉到“从满逆乱”的官吏家产。最后在三国干涉下又把朝鲜卖给日本,用一个藩属换来了二千五百万两白银,以及大批恐惧日人而逃离家乡的朝鲜难民,再利用这个“国耻”建立并维护了事实上的君主专制政权,把人民的愤怒导向了占据朝鲜的日本和领头干涉的俄国。而日本这个悲催,明知道朝鲜是个大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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