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难得来客人,加上又是小年夜,赵家当然要热情招待,江大少虽说焦急,但也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与赵家众人一起用了晚饭。
赵子凡见他小年夜赶来,心知他必定是有要紧事,饭后便拉着他来到自己屋中。进了屋内方才还是笑容满面的江大少,立时变成了苦瓜脸,耷拉着脑袋提不起一点精神头儿。
江大少呆坐了许久才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纸递给赵子凡。
“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字迹虽娟秀清丽,却难掩其中冰冷的拒绝之意,如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江大少的痴心,意思很明显,那小姐对他并未有好感,江大少谈的是一场轰轰烈烈但一厢情愿的恋爱。
“小姐~小姐对我说,那诗写的很好,只是最后一句看不明白,她劝说了我半日,让我将这份心思用在别的女子身上!”江大少以袖掩面道。
赵子凡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若是她答应了那倒奇怪了,不过江大少似乎承受了极大的打击,只得劝解道:“江兄,我来问你,未写这封书信前,那小姐是怎么对待你的?”
“以前~她从不愿意睬我,见了面也是找个借口避过!”江大少偷偷抹了把泪道。
“这就对了!”赵子凡反倒笑了起来。
“子凡兄,你还有心思笑,小姐如此拒绝我,以后~以后我这日子该怎么过,我这一片痴心心又该寄于何处?!听江大少话中之意,没了那小姐已经是活不下去。
赵子凡起初只当他是花花公子哥儿,一时兴起而已,看他此时如此颓废模样,心中倒真的有些不忍,你想一个大胖子,十分有钱,却因为一个女子在小年夜赶了大老远的路,跑到这穷乡僻壤,对着另一个男子掩面痛哭,这是怎样的一番情意。
“江兄,你方才说她看了那信后,苦口婆心劝了你半天,让你将心思放到别的女子身上,这便是一大进步,要知道,以前她可是对你不理不睬的!这至少说明她将你放在心上了啊!若是我猜的不错,那是她故意考验你,看看你到底对她用情多深,你若是此时退却,恐怕前功尽弃啊!照我看来,她现在正在犹豫之中,心中已然被你撬开了一丝小小缝隙,就看你以后如何作为了!”赵子凡安慰道。
江大少抬起头来,擦了擦脸道:“依你的意思,我该继续死缠烂打?”
听江大少的话,赵子凡便知道,其实他以前早就被那小姐拒绝过无数次,只是这次是书面形式的而已。
“不,以后我们更换策略,你不要每日出现在她面前,那样反倒让她对你生厌,这段日子你便消失一段时间,不过每月你都给她寄一封书信过去!赵子凡说着从枕边拿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情书,递了过去。
江大少疑惑不解的接过信纸道:“子凡兄?原来你早有准备?”
赵子凡在江大少身旁坐下,重重的拍了拍这位仁兄的肩膀,像两个极为要好的兄弟般道:“自我写第一封信时,便早已知道今日的结果,如今号脉已经号过,我便给你继续下药,就算是一颗死树,咱们也能让她发枝抽芽结出春藤来!”
心灰意冷的江大少看着坐在身旁,信心十足的赵子凡,心底熄灭了的火花又被点燃了起来。
“上次写情诗,那咱们就将情诗进行到底,饶她是一颗铁石心肠,也让她化为一丝绕指柔!”赵子凡道。
“情诗?”江大少急不可耐的摊开信纸看了一会,嘿!哭丧着的脸瞬间便又露出了微笑。
“子凡兄,妙啊~太妙了~别说是多愁善感的女子了,便是我这个大男人看了也忍不住会偷偷落泪,我看行,我这就给那小姐送去!”江大少将那信纸小心收好,竟是拔腿就要离去,如此猴急,哪还有平日那个四平八稳的参军大人模样。
“江兄,你别忘了方才我交代你的话啊!这信你叫下人送去,你不要直接与那小姐见面!这叫欲擒故纵!”赵子凡连又好气又好笑,只得一把拉住他道。
“既然江兄这么相信我,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有些话就算不中听,我也得说!”赵子凡道。
“子凡兄看得起我江某,有话就尽管说来,江某断不会将气撒在你的身上!”江鹤立拍着胸脯道。
“我看,想要赢得美人芳心,你须得双管齐下,每月鸿雁传情是一手,还有一手嘛便是要提高你的自身形象!”不得不说赵子凡的确是为这江大少动了些脑筋。
“提高形象,如何提高?”江大少见赵子凡又有新主意,心中大喜。
“减肥!”赵子凡指了指那大肚腩道。
“减肥?”江大少不明所以。
“对!你必须减肥!将这大肚子去掉,然后再将身上的肉练的结实一些!在这之前,你不能去见那小姐!”赵子凡道。
“子凡兄,不瞒你说,我也想变得瘦一些,可这肥肉就算是喝凉水都是呼啦啦的长………..”说起这个江大少便又无精打采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若是你信得过我,这事就让我来为你操办!你只须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可!”赵子凡道。
“子凡兄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试上一试!”江鹤立答应的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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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东京西城新郑门外,一座官府人家宅邸的小阁楼内,灯火闪烁。
透过晕红的帐幔看去,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刺绣丝帛,那绣的无比精致的牡丹花娇艳欲滴仿佛活的一般。
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乃是一只青花瓷花瓶,正值冬天,插着一枝冬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
小暖炉上架着一壶青梅子清酒,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一只肥而白嫩的手,将那精致青铜小壶提了起来,在两个玉盅里分别倒了浅浅一些道:“表姐,凭什么他们男人天天饮酒作乐,咱们却得天天守在这空房里,做那什老子的女红,这世间少了几个绣娘,难道大伙儿还都能光了屁股,没了衣服穿不成!今儿个是除夕,反正还得守岁,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咱们便也来应应景,喝上两盅!这酒可是我特意偷偷从家里顺来的,你若不喝,那不是害我白白忙活了那么久!”
闺房内的桌儿凳儿梳妆台都是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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