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霜打的花苞儿,花了小半个月才制成的,你一定要全喝完,不能浪费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赵子凡缩了缩脖子,自从他回来以后,每天铁兰是变着法儿的弄好吃的侍候他,这大地震过后,人人都瘦了一圈只有他赵子凡因为调理得当反倒还长了几斤肉。
亲眼看着相公将茶水全部喝完,铁兰才心满意足的端着杯子出去,其实这菊花茶里不止有红枣枸杞,更加了许多老铁家祖传的大补方子,平时的菜品里铁兰又按着母亲的吩咐加了密料,所以说赵子凡嘴里的泡儿,不仅仅是秋干气燥所致,也是因为补的过了头,原因吗当然是盼望着他们早日生个大胖儿子了。
“哎呦,嫂子好,几日不见怎地越水灵起来!”江大少迎面走来,见到铁兰便顺溜儿说起了好话。
“啐,好生看好你那吴小环,要是她再敢上门寻事儿….哼哼!”
江大少心说这是啥时候的事儿,都过去快半年了,您怎么还记着,嘴里却道:“她要来也是带着礼物,客客气气的给嫂子道歉来,闹事儿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了!”
见讨不着好,还被人抓了小辫子数落,江大少忙灰溜溜的闪开了道。
屁股刚坐下,江达少哭着脸便道:“子凡呐,通达车马行的生意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怎么会?虽然现在钱根紧缩,通达车马行赚的不如以前多,但比起东京市面上其他行当,你的日子应该过挺滋润才对啊!”
“哎,连皇帝老儿都装穷,这勒紧裤腰带的日子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江兄,有民信局在,就饿不死你通达车马行!”
江鹤立小眼光芒绽放,他等的便是赵子凡这一句话!
“子凡,东京西城根儿的百姓都跑到这东边的大相国寺来投递信件了,我看当下你应该赶紧开设分局,将这生钱的营生揽在怀里啊!”
“不是我不想,只是…..!”赵子凡话说了一半,让江大少几欲抓狂。
“我只问你一句,现在你想不想继续扩大民信局?”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如果不乘这个时机将东京城民信局打上我姓赵的旗号,等过上小半年,我便会被东京的大掌柜们完全挤兑出去,以前我的努力将付之一炬,民信局这个赚钱的营生也只得拱手让人!”
“兄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江大少显然没有对趋利的商人集团有足够的估计。
“如果说以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功,不管是商人和百姓很大部分都处于观望状态,那么这地震便是宣扬民信局的助推器,你看看外面,每天人流蜂拥而至,他们只求迅与家人取得联系,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经过这次亲身体验,我想现没人会再怀疑民信局的作用和的效率,所以说持观望态度的人会越来越少!”赵子凡紧锁眉头道。
“有这么厉害!”江大少似乎不太相信。
“比你想象的要厉害许多!有句话叫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个世上除了这个方法能与他们远在天边的家人亲友联系,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么?”
“没有!!兄弟,可我还是不明白,生意来不及做这不是世上所有商人都乐见的事情,你的钱就如滚雪球一般越赚越多,为什么你又说,半年后会被东京的财主们挤兑出去呢?”
“江兄,连你都明白的道理,你道外面那些手里捏着万贯钱财的地主老财们会不知道?”赵子凡心道今天说不得又要让这位兄弟当冤大头了,不过现在民信局和通达车马行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么做对他的车马行也是大有裨益的,这么想着心里也没有愧疚感了。
“知道又如何?”江大少道。
“江兄,你知道嘛现在东京的人口在一百八十万上下!”
“兄弟,你说的是哪跟哪?我不太能跟上你的节奏,你还是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江大少最怕的就是赵子凡这样的跳跃性思维,这让他有抓不着头脑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多人的上府,放眼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而我的两个民信局,统共加起来不过四十人,东京只要有一成的百姓有投递的需求那便是一十八万,以四十人对十八万,你说可能嘛?”
“实际上据我观察在地震过后,这个需求远远不会止这么多!“赵子凡又补充道。
“饶来绕去,不就是你人手不够,分局不够多嘛!那不就是该按我现在的意思立马着手开设分局,不让那些一直望风的财主们乘机介入?!”
“你说的一点没错,现在唯一能保住民信局的方法便是赶在他们之前迅开设分局,利用我们经营半年多的经验,将客源牢牢的掌握在我们手中!”
“我明白了,兄弟,你是没钱周转,无力再开设分局了对嘛?”
“江兄,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是没钱了!”赵子凡嘿嘿笑道。
江鹤立咬了咬牙道:“这个问题我来帮你解决,你先从我这儿挪一万去,这钱就从我的红利中慢慢扣!先把分号给撑起来再说!”
赵子凡早就料到江鹤立会这么说,对于这个对自己推心置腹的胖子来说,一点都不意外,可是赵子凡却并没有露出江鹤立期望中的笑容。
“怎么,一万不够?那就再多五千贯!”江鹤立拍拍胸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开始有些肉疼。
“江兄,你能对小弟如此,我感激涕零,可是不管是一万贯还是两万贯,都是远远不够的!”
赵子凡双目入炬,表情深沉而严肃。
江鹤立本还想说一万五不够就两万,因为那已经是他所能出的极限,可赵子凡的话却直接让他将下半句给咽了回去。
江大少毕竟是江大少,稍一思量还是觉着不对,便道:“赵兄,你我是至交兄弟,有什么话我便直说了,我估摸着算了一下,一万五千贯足够你在东京设立四到五个规模比这里大上不少的分号,又怎么会不够!”
赵子凡本来绷着的脸,听江鹤立这么一说立时便如解冻的冰河,舒缓了开来,江大少抖出他整个儿家底,且能当着面把心中的疑问讲出来,并质疑赵子凡的说法,这说明他的确是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了兄弟,赵子凡心中最后的一丝戒备也随之而去,这并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下一步的计划需要如此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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