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固的巨大堤坝禁锢住,显得温顺而柔婉。
坐在一间夜宵排挡的通条长凳上,苏破遥望大河。
在滔滔的河水上,却有六艘大船正在并排慢慢行驶着。
见到苏破似乎颇感兴趣,那店家小二早就见怪不怪了,轻笑道:“客官一点是头一次来这里夜宵吧?”
苏破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这是俺们晋阳几大公子爷们每夜的保留节目,名叫泥船竞速。”
虽然看不清这客官的面容,但是那店小二情知他必然疑惑,笑着继续说道:“您看这些船,是不是有点怪?”
苏破凝目望去,发现这六艘船果然如这店小二所言,极是奇怪。这些船的外形比普通船只来说头部更尖,质地不像一般的木头,倒像是土石雕成,船身上画满了花花绿绿的纹彩,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看起来倒是颇为华美。
“它们塑船师傅们用黑黏土造的,您别看原料差点,但是价格可不低,今天客官您可以有眼福了,这是夏侯,慕容,李,赵,钱,宋,六家公子正在斗赛竞速,比赛谁能行驶得最快。客官您来的正巧,这才刚刚开始。”
此时当中的一艘船上,船头站著一个面目英伟的男子青年人,此刻他在江风中大声呼啸着,中气朗朗十足,声音传遍整个水面,仿佛连水纹也要被他的声音震荡不休。
“这位是宋伯阳,宋家的三公子”
就在店小二的语声中,“嘭”的一声彩炮响起,在黄河之上的夜幕中绽开一朵硕大的流光落花,倒影江水中,皎然若繁星点点,煞是好看。
哗啦啦……
剧烈的水花绽起,六艘大船如箭矢般向前窜行。
嘿呦嘿呦的吆喝声,如雷般,在每一艘船上响起。
苏破仔细看去,赫然发现,每搜船的船舷处,都有一群赤luo上身的彪形大汉,奋力的摇着船桨。
那坟起的筋肉,便如深山里的老藤,就如那江船的缆绳,虬结有力,一看便是修为不俗。
感受着那冲天的无形气血之力,苏破做出了判断。
这些汉字,都是归元境界的先天修者清一色的,没有低的,也没有高的。
每一艘船上,都有二十名这样的汉子。
这让苏破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这晋阳世家的力量。
想来这比赛,对于修为也是有限制的,标准就是这归元境界了。
眼见那六艘大船乘风破浪而去,苏破丢下一锭银子,转身而去。
宽阔达几百丈的大河之上,六艘船开始还并驾齐驱,但在一刻钟之后,便渐渐分出了先后。
领先的一艘船,便是那宋家宋伯阳公子的,他哈哈大笑,状甚开怀。
“你们几个,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嘿嘿,不如直接就送给我就好,弄这么个周折,最后还不是一样?”
听了这话,在后面的几艘船上,几个人在那儿纷纷大声喝骂。
“宋伯阳,你个臭小子不要得意,我们钱氏不一定会输给你”
“小宋,你这些手下有什么了不起?我今次找的塑船师傅是墨家的,自古便以造船闻名,难道还能输给了你?”
但是那领先船上的英伟男人“宋伯阳”却不理会他们,只是活力十足地指挥那二十归元汉子奋力划船,持续前进。
后面几艘船上的世家公子见状,也是大声呵斥着,令这些汉子们加把力气。
“多使点劲你们这些家伙,难道今天没有吃饭么”
“给我用力要是追不上前面的船,本月的俸禄减半”
……
……
听到这些呵斥声,苏破皱了皱眉。这些世家子,居然不将这些归元大成的修者放在眼里,简直是当牛马一样看待,这未免也太过嚣张些了吧?
堂堂修者,可杀不可辱
这些人,也未免太没有骨气了些。
他看似悠闲的在岸边行走,但实际上速度极快。始终保持着与那些大船同样的速度。
突然之间,“哗塌”一声巨响,后方的五艘船中,有艘漆成黑色的船居然整船垮了下来,船身分离,像是烂泥巴一样在水面上分解,船上的人哇哇大叫,纷纷跌入水中。引得其余五艘大船上的世家子哈哈大笑。
“赵四,你这劣货,上次就垮了,这次又是如此,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就是就是,赵四,下次你的彩头,要交三倍的了,哈哈哈。”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那艘船上,有一人凌空跃起,矫然如飞鸟,脚踏着其余人浮在水面上的脑袋,几步便登上了一艘附近的大船,口中愤然喝道:“等我回去,就剥了那家伙的皮竟然敢唬我,这是什么破船”
苏破听得清清楚楚。在他看来这些船真的是泥土所砌的,在这大河上行驶一会之后,泥土和水相融,遇上大浪便整船土崩瓦解。这纯粹是靠运气,或许哪个环节出了一点小问题,都会土崩瓦解。
这些世家子,还真是不把人当人看
那为首的宋伯阳更是得意,在自家船上哈哈大笑,带领的那艘泥船划得更是起劲。
大概两刻钟儿之后,在他后方剩下的四艘泥船,又有两艘瓦解沉没,不过有一艘也追了上来,与他并驾齐驱。
“夏侯元,你这次运气不坏啊。”
宋伯阳冷笑了一声,朗声言道。
“哪里哪里,俺夏侯元,只知道实力为王。”
一个面色发白,眼泡浮肿的青年在船头嘿嘿一笑,不咸不淡的反驳着。
“那就看看到底谁家更有实力”
“好”
随着宋伯阳与那夏侯元的喝声,两艘船上的归元修者们更是绷紧了身上的肌肉,每一根筋肉,每一根肌腱都要崩裂似地,将那船划的飞快。
当苏破疾驰来到一处码头的时候,见到那里灯火通明,在一艘楼船之上,有二十多人正站在上面等候,想来这里便是终点了。
苏破在灯火的边缘,踏着黑暗,踏着河水,慢慢的沉了下去,片刻便无声无息的沉入其中,连涟漪也不剩半点。
滔滔河水之上,胜负已分。
夏侯元的船,已经压过了那宋伯阳的船两个身位。堪堪距离终点,不过五十丈,便是船身崩解,也不会在这一时,已然赢定了。
“碧幽石,我赢定了”夏侯元哈哈大笑。那宋伯阳却是面色沉闷,显然这彩头颇为让他心痛。而最后那艘泥船,此刻也已然沉入水中。
这时候,在岸上围观的人也开始欢声呼叫,高声叫著:“夏侯,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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