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笑道:“父亲此话说的青衣心中着实无奈,女儿长大了总要婚配嫁人的,哪怕今日我没有嫁入皇宫内苑,门当户对之下,怕是也得嫁入豪门,和父亲、母亲、哥哥相聚之日,却也是少的可怜,况且,父亲,如今有了我那整日里调皮捣蛋的侄女,老怀大慰,怕是早已忘了青衣喽。”
一边说着,上官青衣还一边朝右边端坐的哥哥上官庭芝,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促狭,再不复刚才在外的矜持,但说出的话,却让上官庭芝脸色一白,果然……
“哼”上官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一脸无辜的上官庭芝冷哼道:“老夫都不知这臭小子如何教导自家闺女的,小小年纪,就大叹‘天下男子,不过如此耳’,简直是有辱门风。”
虽惧怕父亲,但上官庭芝闻听此言,大是不忿的回道:“父亲大人,此言差矣。孩儿那闺女,虽玩性颇重,但天下之人,除了当今陛下天纵其才不说,能在八岁之时,论聪慧学识,何人能出得其右,这还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督促之功。”
这话说完,上官仪、上官青衣、黄氏,齐齐翻了翻白眼,看来实在是受不了上官庭芝没脸没皮的自吹自擂,他自己的学识,如今还没有将四书五经背完,却将女儿的聪慧,归于己身,相对于上官老爷子、上官青衣的气度品行,上官庭芝却是惫懒无赖的多。
“女儿啊,如今不知和陛下相处如何,是否如意?”相对于上官仪的感叹,母亲黄氏还是对女儿的婚姻生活更关心点。
这一提,不仅上官庭芝眼珠子一转,盯着自家妹子,眨都不眨,就连上官老爷子也是微微侧目,看来不论古今,这八卦之魂都是永不息的,特别是大唐皇帝的八卦,更是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上官青衣端着香茗的手一顿,放下香茶,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一干至亲,哭丧着脸,娇嗔道:“娘亲,你怎么问这个。”
“我说妹妹,你就说说嘛,这皇帝到底待你如何,你也好让二老放心不是,说说,嗯……小皇帝有没有宠幸你啊。”
“噗”,上官老爷子,猛地将一口清茶喷了出去,吐得身前衣衫上尽是茶叶沫子,原来点头认同的神情,也是一变,顾不得擦拭,指着上官庭芝就待大骂。
世上只有妈妈好,看到上官老爷子要发飙了,黄氏露出和房夫人撒泼时一般的神态,低哼一声道:“我说老爷,庭芝说话虽然直了点,但未必没有道理,这不仅事关青衣的幸福,还关乎着上官家族的气运,问一问,怎么啦。”
柳眉倒竖,凤眼含煞,茶杯重重的顿在边上的茶几之上,就差要掐着蛮腰,大骂你老货缺心眼了。
夫人发怒,上官老爷子立马发扬大唐男人普遍存在的“气管炎”风采,那将要劈出去的如来神掌,也收了回来,尴尬的冲着一边的上官青衣,笑道:“青衣啊,你母亲还是没变啊,中气十足的,倒不用太过担心你母亲亲的身体了,不过,嗯,庭芝的话,却也是父亲想知道的,若你能诞下个一男半女,也是我上官家的荣耀不是。”
上官青衣本来掩嘴失笑的,此时听完父亲的话,对着一脸渴望求知的母亲和哥哥,叹了一口气,方悠悠的道:“青衣如今却还是云英之身呢,陛下迄今为止,只宠幸了皇后娘娘一人,不论是青衣,还是淑妃、德妃,都是一样。”
上官仪、上官庭芝、黄氏,本来听到自家女儿、妹妹,还是黄花闺女时,心头顿失大震,莫非青衣已经失了宠幸不成,但听了后面的话,却是面露不解,难道……
上官青衣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也别瞎想,皇后娘娘却不是专宠之人,况且陛下自有主见,不是他人能够左右的,不是惧内之人。”说完还偷偷的撇了上官仪一眼,让上官仪脸皮微微一红,却是装作没看见。
黄氏皱着眉,疑惑道:“既然宠幸了皇后娘娘,陛下身体必是无碍的,又无专宠之难,为何如此?”
“那是因为当今陛下色而不yin。”一声清脆略显稚嫩的声音在客厅中突兀的响起,一个一身青衣,扎着一个蝴蝶髻,真的犹若一只穿花蝴蝶一般的**岁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窜进了客厅。
“看来我们的小祖宗回来了,怎么玩够了啊,小姑姑来了,也不见,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不喜欢小姑姑呢,还不快过来。”看到自家侄女,上官青衣心头怜爱大起,装作生气,却又赶忙伸出手,将蹦达个不停的侄女揽到怀里,狠狠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皱着一双淡淡的细细精致的柳叶眉,小丫头一脸不高兴的朝上官青衣,道:“小姑姑,婉儿知道你喜欢婉儿,但也不用如此亲昵吧,你可是大唐皇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如那龙阳君一般,喜好同性之人呢,传出去,脸可丢大了。”
上官青衣半张着口,看着一脸“我很丢脸,我很无奈”的上官婉儿,不敢置信,随即心头愠怒,皱着琼鼻,两只手拧住上官婉儿的嘴巴,怒哼道:“好你个上官婉儿,如今相隔一年的时间不到,竟出如此之言,却是谁给你了这般大的胆子,还有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了,嗯。”说完还不解气,狠狠的瞪了上官庭芝一眼,看的上官庭芝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都是我的错啊,心头委屈的反瞪了一旁连声痛呼的上官婉儿,都是你的错。
“小姑姑,这有什么,婉儿这是真性情,凭什么男子能做的,我女儿家就做不得,论聪明才智,姑姑又何曾输给那个皇帝,仗着会做两手诗词,就敢自称什么诗仙词神,古今帝王,有谁是靠着诗词歌赋,青史留名,创下丰功伟绩的,秦皇如此,汉武如此吗,却也是一个粗俗庸碌的鲁男子,哪有女儿家来的清清白白,若有一日,婉儿长大了,夫婿,必要是那盖世豪杰,知情识趣的,如何会有数月还没有洞房,此等荒诞之事发生。若我上官婉儿将来夫婿如此,大不了换一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何女子不可以。”上官婉儿,看来对李治的第一印象很不好,骄傲的如同一只高贵的白天鹅,对世间男子很是看不惯,丝毫不顾自家祖父、父亲在场。
“住口,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竟出此等逆女。”上官仪拍案而起,怒指着上官婉儿,怒火烧的脸色都涨红若紫,就要上前好好教训上官婉儿一顿。
黄氏闻听,虽然心中同样恼怒,但对这个灵巧的孙女的喜爱之心,还是让她不顾一切上前拦住上官仪。
那上官婉儿倒也机灵,见祖父如此,竟躲到了上官青衣身后,嘴里却依旧倔强强硬道:“祖父大人容秉,那宜城公主性情刚烈,自家丈夫与侍女有染,不仅割了侍女的耳朵鼻子,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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