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感到很欣慰,虽然为国为民的好官越来越少了,但幸运的是林老弟算是一个!林老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抱负,此乃国家之幸啊!”
林星脸色微红道:“咳咳!这个,晚辈性格如此。不过说到为官之道,晚辈还有很多地方要像先生请教。”
苏轼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道:“诚如你刚才所说,官场党派斗争惨烈,稍有不慎就会沦为陪葬品。所以要想在官场立于不败之地,就要懂得审时度势,顺应潮流,切不可妄想以一己之力进行逆天,那样只会落得悲惨的下场,我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审时度势,顺应潮流?”
苏轼点点头,道:“不错!当然,我不是叫林老弟做墙头草两边倒,林老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说,在历史的潮流大势面前,应该顺应时势,而不应该成为潮流的拦路石,否则只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他见林星一知半解,便道:“就拿我来说吧。我仕途最巅峰之时,正值王安石变法之际,那是的我,只有一腔热血,目空一切,看变法的一切都不顺眼。因此我坚定地站在了新党的对立面,势要与王安石抗争到底。殊不知我这天高地厚的性格,最终得罪了新党,被贬离京城。当年我离京之时,对王安石充满怨恨,对新法更是抱有误解,这种偏见,一直持续了十年不曾改变。十年后的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我在湖州写下了讽刺新政的诗词,制造出连累文坛同辈的“乌台诗案”,虽然宋朝有不杀士大夫的惯例,我得以免于一死,但却被贬为黄州团练,所有这一切,究其根源,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苏轼目光出神地望着水中的明月,道:“那时候我还年轻,虽然被新党压制,心中却完全不屈服。然而这些年来辗转于天下各地为官,看到新法实施所带来的变革,我才意思到自己当初的抵触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和愚蠢。这些利国利民的新法,是王安石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治国良策,我却因政治成见而全盘否定,未免太过儿戏。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王安石见我不同意他的新法,想必也十分心寒吧!毕竟我们曾经是文坛至交,在他的新法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我却与他背道而驰,哎!但他却从未怪过我,他总是对我说,我还年轻,许多事还不懂。”
苏轼的语气渐渐转伤,话语中蕴藏着说不出的落寞,神色痛苦,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般,喃喃道:“现在我已经懂了,可是安石公却再也听不到了。我多么想亲口对安石公说一声对不起,但却永远没有机会了!”
一时间,林星感受到这大文豪无限的追思和缅怀,心中默然。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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