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一群人走了过来,他们手拿着一根黑色拐杖,身披一件黑色大袍。连成一个圈,他们把我围在中间,坐在那里,对着我念念有词。
我想爬起来问他们干什么,浑身却像被什么捆绑住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我想喊,也没法喊出声。
突然,这群黑袍人停止了念咒,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却仍然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这群人一个个割开自己的手腕。
他们的鲜血都向我流过来,越来越多,就要把我淹没了。
这时一个面纱遮脸、一袭黑色长裙的女子走过来,对着我惊讶地“咦”了一声,然后把我的头抱起来,从一个罐子里抓起什么的东西,喂到我嘴里。
那东西香甜爽口,我胃口大开,大口大口地往下吞,直到打了一个饱咯。
见我吃饱了,那女子把脸凑近我的脸,认真地看我长什么样。我本能地想要把她推开,却只抓住她的面纱,扯了下来。
我看到,她的头根本就不是人的头,而是一个骷髅头。
“啊!”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刚才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转过头,去打量所在的环境。“咦?怎么?这是什么地方?陷井怎么还是这么亮?那些尖刀利刃呢?”看到周围的情况,我感到非常奇怪。
这是一个弧形的石室,石室从地面到侧壁,都修理得非常平整。石室的顶壁修成穹窿状,距离地面大概有十几米高。在顶壁穹窿的外侧,有一个长宽各约两米的方形洞口,我就在这个洞口下面。刚才晕睡处的地面上,有一点小小的血迹,我这才觉得头部一阵剧痛,用手一摸,一块头皮被撞破了,头发上有厚厚的一层血痂。
不用说,我一定是那个洞口处失足掉下来的。看来,我安全地通过了那机关重重的音乐石梯,并没掉到陷井里。不过,我们从上面摔下来也伤得不轻,以至于昏迷过去。不知道颅内有血肿没有,但愿只是脑震荡。
对了,小师妹呢?一定是那跌落的一瞬间,音乐石梯机关开启,她掉进陷井里去了。
我感到十分悲痛,眼泪不自觉地滚落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即使没有掉进陷井,我还有什么面目出去见导师?
我如同一团烂泥一样瘫在那里,此刻我已不想任何东西了,即使只走一步就可以逃到石船外面去,我也不想,只希望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啊,有鬼啊,啊,救命!”惊恐的呼救声响起,是小师妹!
我一下跳起来,小师妹没有死!
我用手使劲拍打身后的墙壁,对着那个洞口大喊:“小师妹,别怕,别怕,师兄在这里。”
“啊,师兄,快点来,快点来啊,师兄,我怕。”
这次我听清了,声音并不是来自洞口的方向,也不是隔着墙壁发出来的,是弧形石室的另一边发出来的。我飞快地跑过去。
师妹紧挨着石室的外壁,躺在地面上,惊恐失色,看到我赶到,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师兄,有鬼,我怕!”
“别怕,小师妹,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拢着她的头,用手轻轻梳着她的头发。小师妹安静了下来。
这时我才知道,刚才看到的弧形石室,其实应该叫环形石室。在石室的中间,围着一个直径不下两百米的圆形石柱,石柱上面画满了壁画。而石室外侧的墙面上,涂有一层什么东西,熠熠生辉。我凑近仔细一看,是荧石粉。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从那个鬼洞里透出的光线、照亮音乐石梯和这环形石室的光,都是来自这荧石粉。荧石粉是用小颗粒的荧石磨成,在古代主要用来涂在礼器上,以示神秘。大一点的荧石经过精心打磨制成用于把玩的珠子,一般只有帝王将相、豪商巨贾才能够享用,那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了。其实荧石所发出的光并不是耀眼夺目,只不过在这绝对的黑暗中,显得十分明亮罢了。
想到这里,那原觉明亮的空间,在我眼里似乎暗下去了许多,好像还有一点荧荧的绿色,似乎有一点鬼气森森了。
其实,眼里的情景和之前的反差这么大,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来自于我再度绝望的心境:原以为这光来自大自然,这里有可以通往外界的通道,现在看来,经过千辛万苦、几次死里逃生来到的地方,竟是离石船外的大自然越来越远了。
“师兄”,小师妹说:“你在想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师妹,
小师妹的嘴周围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我关切地问:“小师妹,你的嘴怎么出血了?”
小师妹害怕地用手抹了抹,说:“嗯,可能是刚才掉下来,摔出血了吧”。她又指着我的嘴说:“师兄,你也一样。”
我连忙抹了几下,但这红沫抹在手里感觉有点粗糙,不像是血的样子,我把红沫放在鼻前闻了闻:“师妹,不对,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是啊,我还一直奇怪,怎么好像吃了什么甜食似的,嘴里甜丝丝的”。小师妹说。
啊?难道是那僵尸的肉的味道?我突然想起了,在石洞里,小师妹被抓住时,我不顾一切地咬过那只僵尸的手,难道是那个味道?
想到这里,我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就翻肠倒肚了。
不对,只有我才咬了那只手,小师妹没有。而且早在音乐石梯前,那只手就被我们掰下来,丢开了。
那又会是什么呢?
我们注意到,身旁有一个家用汤锅大小的方形陶罐,上面的封皮从中间破了个洞,里面装有小半罐番茄酱一样的东西。
我用手指醮了点这番茄酱一样的东西,放在舌尖舔了舔,对,刚才嘴里的味道,就是它。
“师兄,不是你喂我吃的么?”小师妹有点怀疑地问。
“不是,小师妹,我的嘴里也有,而且,我不会随便去吃这东西的,放在这里究竟多久了,我们都不知道。”
“那就怪了,难道我们自己在梦游的时候吃的?”小师妹还是认为我在开玩笑,这也难怪,太不可思议了。
我把陶罐拿起来,罐体上贴了张纸,上面的字迹不很清晰,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是“?酱”。据《史记》里记载,张骞通西域时,在印度吃到过?酱。这种?酱是用枸杞制的,来自中国西南,一个叫做“?人”的民族所制,也是世界历史上记载最早的一种果汁饮料。
想到这里,我心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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