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丰臣秀吉有感于昔日的家臣现在已经皆为大名,手下无人可用,于是他又颁布诏令,加封了孟昭德手下真田昌幸为安房守,赐伊势国安浓津城,希望分化孟家的团结,真田昌幸假意答应,从容上任,可还把儿子真田信幸,真田信繁等留在孟家效力,如此委婉的告诉秀吉,真田氏永远是孟家的家臣,一计不成之后,丰臣秀吉又加封上杉景胜的首席家老直江兼续为山城守,赐二条城居住,直江兼续亲自到伏见城答谢,对城池拒而不受,义正言辞的表明了将终生侍奉上杉景胜,如此做派,比真田昌幸的自己赴任,儿子留在孟家就光明磊落的多了,丰臣秀吉也很欣喜,他对众人说道,“家有如此忠臣,可见君主亦不昏聩,景胜必会一如既往的忠诚于我!”于是允许直江兼续返回越后,继续侍奉上杉景胜,并加封上杉景胜为参议,从三位,直江兼续此举,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名节,还为主君拿到了实惠,从此“直江山城守”的大名传遍天下。
孟昭德自移封三河之后,一方面让山下政文召集昔日的旧部,合并新赤备和天龙军,一方面征召三河勇士,把德川家康被迫移封而不能带走的兵卒纷纷纳入麾下(这就看出日本全民皆兵的坏处,没有直属部队,不打仗的时候就是农民,所以一旦移封,一个人都带不走,孟昭德麾下则都是职业兵,基本上主家去哪,他们便去哪,虽然还是有一些人不愿意离开甲府,但最终孟昭德还是把主力一万五千成功移居三河),把中央兵团的北宁军扩建为一万人,其中一半是北宁镇勇士,一半是三河豪勇,并正式命名为近卫兵团。
孟昭德忙着扩军的同时,德川家康则忙着安抚关东七国,且振兴荒废已久的经济,既然秀吉严命他定居江户,德川家康就只好开凿江户港,疏通相模湾,并增筑江户城,这两个人各忙各的,丰臣秀吉都看在眼里,他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地是两人暗自较劲,一个扩军一个筑城,他俩互相牵制,绝对不会有人和自己找事,担忧的是,关东财雄势大,一旦德川家康再筑小田原那样的坚城,他可不是北条氏政,必难征服,而孟昭德用兵天下闻名,无有能出其右者,若他拥雄兵十万,只怕天下再无敌手,所以丰臣秀吉一边看着俩人折腾,一边要想法消耗二人。
到了1592年(文禄元年)3月,接着太阁秀吉的母亲大政所病重之际,秀吉在伏见城召见了送还母亲而来的德川家康,还有随行入京述职的其他四位大老,这其中,孟昭德瞧不起前田利家的卑鄙和懦弱,德川家康看不上毛利辉元的昏聩,蒲生氏乡看不惯德川家康的阴险,真是绝配中的绝配,所以最后,德川家康和前田利家一同前往,孟昭德和蒲生氏乡一同前往,毛利辉元则拉着叔叔小早川隆景一起前往,五大老本来该并排而坐,到了伏见城天守阁内,五人却分立两厢,德川家康和前田利家坐在左手边,孟昭德和蒲生氏乡坐在右手边,毛利辉元虽然不认识孟昭德,但是他也知道是孟昭德献计小早川隆景,才保住了毛利氏百年基业不被丰臣氏吞并,就自顾自的坐到了孟昭德身边,孟昭德和他颔首问好,都是乱世枭雄,利益勾结,自然一拍即合。
高高的坐在虎毡上的丰臣秀吉看着手下的五位大老,心中暗暗窃喜,他要的便是这种双方制衡,互不相让的态度,五大老毕竟都是手握重兵的外人,自然要互相仇视的好,至于五奉行,因为都是在京都久住,需要协理天下政务,正相反,需要其乐融融,所以五奉行里,浅野长政是秀吉的姻兄,石田三成是秀吉的宠臣,大谷吉继是秀吉的爱将,宇喜多秀家是秀吉的养子,小早川隆景则是暂代,将来由秀吉的哥哥之子继承,亦算是秀吉的子嗣,五人是利益相连,血脉相容,便是不同景象。
丰臣秀吉看了看德川家康,然后开口道,“大政所的病,多亏内府照应,听说是熬不过开春的,现在竟有缓和,内府有心了。”德川家康忙起身前行几步,走到正中后跪倒道,“这几年来,太主母的身体不太好,本来早该随侍进京,但太阁开恩,许家康先处理领地内事,而后行孝,家康感激不尽,自然要尽力侍奉,不敢让太主母有变。”丰臣秀吉点点头道,“嗯,是我准的,关东久经战乱,百业凋零,是要先处理的,家务事都是小事,且江户气候宜人,总比东海道旅途颠簸的好,这次大政所平安归来,还是左府的功劳啊,东海道只三年间就修通扩建,我听说泥土道都没了,全是石道了,马在上面飞驰,车里的人都感觉不到在前进呢,是么?”
孟昭德闻言赶紧起身,快步走到德川家康边上,也跪下答道,“臣下早年侍奉太阁,管得就是丈量土地和修缮各地驰道的差事,现在离开京都返回封地,自然也不敢懈怠,其实还是沾了当年做过,轻车熟路的便宜,这才三年大竣工的,太主母此时回京,实在是洪福齐天,并非臣下之功。”丰臣秀吉嗯了一声道,“是啊,三成昨日报了,说随着进京的还有你左府的卷宗,里面都是数字,三成他们正在归库呢,我就不看了,你说说,丈量后有什么变化啊?”孟昭德忙答道,“三河,远江,美浓,尾张四国,共有虚浮土地三十七万石,皆是荒地在册,其实已经不产粮了,现臣下正派人开发改善,希望五年内能恢复元气,另有私人土地未报公者五十一万七千石,按照敕令,臣下将之纳入府库,四成交收,六成依旧与他们自种,如此算来左右还盈余十余万石。”
丰臣秀吉点点头道,“那好端端的少了二十万石,那些豪族能干么?左府虽然是用兵行家,可天天有人叛乱,也不好啊。”孟昭德忙答道,“臣下收缴之前已经细细算过,这些豪族地主私下开荒种田,第一不敢请附近农户,因为私开荒田纳为己有乃是死罪,所以他们只能请一些别的藩国的流民,这样不安全且稳定性差,另外各地城主和代奉行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些私田,每年肆意勒索侵占,臣下一是用那些为官不善者的私田抵这些豪族的私田,且核算过每年这些豪族被地方官员盘剥的数目,只要好言相劝,四成缴纳并不过分,虽然比以往是交的多了一点,但是安全,可靠,且没人杀头,种地种的名正言顺,他们定会答应的。”
丰臣秀吉闻言拍手称快道,“好啊!井井有条,分文不错,左府的做法你们都明白了,回去记得照做,这样所有藩国加起来,总能多出四五百万石了!”五大老忙齐齐跪拜称是。待五人起身后,丰臣秀吉又问道,“那五年后,左府领**能增产近五十万石,这些个财富左府是打算用作何途?”孟昭德忙大声回道,“只看太阁旨意,现在东海道四通八达,美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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