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城被围三日,敌军一万人却不出重兵攻打,一时间城中三位大将神原康政,酒井忠次,井伊直政都有些慌乱了,一是不知道鬼才阿倍秀明玩的什么把戏,二是担心离开防地日久,被敌人偷袭了后方,这样三人天天愁眉苦脸,几番给德川家康写信催促定计,德川家康因为阿部定秀大军出远江,山下政虎大军盘踞骏河而不敢贸然发兵决战三河,只好让三人见机行事,好好守住三处要害。
到了第四日清晨,田中旭一,天野正定,井伊仁礼又各带五百人来放空枪,如果天气不好,火药无法使用,就稀稀拉拉的射几支箭上来,还是不痛不痒的,看到这情况,井伊直政再也坐不住了,他对神原康政说道,“既然大人这里已无险情,我请大人放我返回大高城,我这里三千新赤备已经折损将近三成,实在无力虚耗,不如返回整顿,另外酒井大人桶狭间还有千把精兵,我大高城却只有一百老弱,实在境遇不同,非我怕死要走,请大人体谅我的难处!”神原康政和井伊直政从不对付,也不喜欢他在此,就要答应,可酒井忠次劝道,“我听闻孟昭德征兵乃是兵农分离,农民便闲暇时候也不从军,所以他虽坐拥三国百万石之地,拥兵却不过三万多,除去守卫国土一万,另山下政虎和阿部定秀各带走一万,孟昭德这里顶多一万余人,现在孟昭德本军在清州城,另一万在鸣海城外,哪里还有闲暇攻打他处,我们不如就和主上对抗秀吉一般行事,拖住他正面,待其虚耗军粮,粮道铿长无法补给后自然退去,现在三军同守一城,并未有失,可城外变化莫测,阿倍秀明又不是善主,若贸然行动,反而遭受损失当如何?”
井伊直政虽和神原康政不妥,但对家中酒井忠次的名望,本多正信的智谋,本多忠胜的武勇还是欣赏的,现在其中一人既然开口,自己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只能敷衍道那就再看看吧。三人刚商议定,突然一个侍大将闯入御殿,向前冲了几步摔倒,还来不及爬起来就喊道,“不好了,三位大人,那阿倍秀明果然是缓兵之计,他派部下还是照样子攻城,可是偷偷的派了一支骑兵去取大高城了,我部下一名士卒往城南平日没人攻城的地方解手,偶然发现的!”井伊直政一听这还了得,噌就站起身来,嚷嚷道,“看吧!看吧!我说他阿倍秀明为何一万大军在此,偏偏只用一千多人攻城,就是为了麻痹咱们,让咱们只守正面,忽视了南面的岗哨,他好偷渡过去,打我大高城,我大高城只有一百多老弱,怎么守!”
神原康政听罢气愤不语,酒井忠次忙起身劝道,“直政且宽心,既然部下来报,那必是走未走远,不如你现在点兵去追,还来得及,若是杀不出城去,我就和你一同引兵,直扑孟军大营,多少能挽回损失!”井伊直政听罢没答忠次,而是狠狠的瞪了神原康政一眼,好像若非他无能守不住鸣海城,自己的大高城也不会落入如此险境。三人沉默片刻后,井伊直政大声喊道,“不必!他不过一千五百人攻打鸣海,我两千赤备还能冲不出去么,我料阿倍秀明自以为得计,肯定不知道我们偶然发现了他派兵大高城,我就从后偷袭,一定能胜!”说罢提刀离去,竟然和酒井忠次,神原康政道别都没有道一声。
井伊直政直出城内兵部,披挂上马,点起两千一百七十名赤备,一个不留尽数带走,打开鸣海城南门就冲了出去。此时浅井直政已经带兵前来增援,和三位大人说了阿倍秀明之计,三人便照旧攻打正面西门,还是放着南门不管,这样井伊直政一路未遇抵挡,就杀出了鸣海城范围。出了城之后,井伊直政归心似箭,他自领大军前列,两千余新赤备马不停蹄上了九子道就往大高城赶去。
骑兵行了一时半刻后,已经抵达了大高城外一里处滚土坡,井伊直政侧耳倾听,城下没有喧嚣没有炮火声,知道是敌兵未到,这才松了口气,对部下说道,“若城池已破,此时必定有难民出城,城内也肯定喧哗一片,可你们听四周,是静悄悄的,这就说明敌军未到,想那阿倍秀明自以为会用兵,却不知道选了个什么大将,怎么先我而行反而后到!你我速速进城设防,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突然嗖嗖两声竹哨(日本乃金属贫乏国,都是用本国的白银和黄金换取天朝的铁,铜,煤炭等物资,所以行军用号都是竹子或者响炮,竟然铜锣都没有)响,一支人马从前方滚土坡后杀出,领军一员大将银盔银甲,手持烂银枪,座下雪白玉鬃马,肩披滚绒银丝袍,威风凛凛,开口喝道,“怎么几日不见还是一副毛躁的样子,井伊大人,你上了我家军师当了,还认得我么!”井伊直政后背隐隐作痛,哪能不认识,手挥太刀吼道,“小贼,你当日伤我,今日就要报仇!”说罢催动新赤备,齐齐向浅井辉政冲了过来。
浅井辉政见状不慌不忙,手中长枪一摆,身后三千孟家新赤备搭弓拉箭,嘭的一声,三千支弓箭扑天盖地的射了出去,箭雨之中无数德川骑兵中箭栽倒,前排马再绊倒了后排马,一轮箭过后,井伊直政的骑兵方阵缩水了一大块,眼见对方阵型散了,浅井辉政一夹座下马,舞枪就冲了上去,背后三千孟家骑兵也把弓箭收入座侧弓箭囊中,抽出太刀或长枪,一路奔袭而来。
两军都是骑兵,转瞬就冲到了一处,马匹和马匹擦肩而过,黑色和红色立时交融在一起,五千多骑兵拼杀砍伐,混战不知昏天黑地。这样厮杀了将近一时左右,长途奔袭回来的德川骑兵就有些吃不消了,本身数量就在劣势,质量又不如孟家身经百战之辈,大将井伊直政比浅井辉政用兵好些,可苦于被浅井辉政紧紧缠住,无暇指挥,如此只能一阵败一阵,且打且退,最后从滚土坡撤到九子道上,沿途撇下尽是德川氏兵卒的尸体。眼看这样自己的新赤备有拼光的危险,井伊直政只好服软了,他先尽力摆脱了浅井辉政的纠缠,而后掏出竹哨,一路吹一路后撤,耳听信号,德川氏骑兵也纷纷后撤不敢恋战,最后越撤越远,双方都用弓箭开始对射,可德川氏骑兵根基浅薄,马上功夫尚未成型,孟军的骑兵却是从上到下,都是一流的骑射好手,不论弓弩还是铁炮,个顶个的有百发百中之能,如此近战损了一批,远射更是死的只多不少,井伊直政眼见不能抵敌,只好长叹一声,吹响竹哨,大军狼狈退去。
井伊直政退去后,浅井辉政并不追击,而是取出军师的锦囊观瞧,只见其中写道,“德川氏一败,汝当速速解决大高城残敌,做出守城整备之相,引城下流民去往鸣海城报信,而后出骑兵走小路返回鸣海城下埋伏,夜间一旦城内守军出城,便轻取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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