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弊后,酒井忠次无奈让部将酒井忠平,长子酒井家次率一千人守住桶狭间,自己则和族弟酒井重忠,酒井清康引兵四千出发援救鸣海城。大军出离桶狭间之后,赶上前方连阴大雨,和当年织田信长奇袭今川义元一般天气,酒井忠次不由叹气道,“当初信长公借雨破敌,是天公佐佑,今日大雨,却不知道是便宜了谁!”酒井重忠笑道,“大雨掩埋行迹声音,自然是保佑我奇袭队伍一战可破藤堂高虎,挫孟家之锐气!”酒井忠次始终抹不掉心中的一丝愁怨,搪塞道,“但愿如此,不要牺牲四千子弟之性命!”
话音刚落,两声竹哨响,一支人马悠悠从大道两旁闪出,背后树林内伸出无数箭弩,粗略一看,估计人数不下三千,酒井忠次一愣,刚要拔刀交战,再仔细一看,那领军大将好像还有些熟悉,擦拭面上的雨水仔细一瞧,原来是井伊直政,不过他没穿平日赤备红甲,而是换了一身黑酮环身甲,所以才一时没有认清,酒井忠次高兴的打马上前,对井伊直政说道,“直政啊,你为何在此,大高城谁在镇守?”井伊直政咧嘴笑笑,“不妨事,大高城无忧的。我当初得知领兵大将是藤堂高虎后,就防备着今日呢,这个人挑拨离间是一把好手,他早知我和神原大人有矛盾,所以认定他攻打鸣海城我不会救援,只有酒井大人你会来救,便只会防备酒井大人你而不会防备我,也不会偷袭大高城,只会乘你救援鸣海城时候偷袭桶狭间,我这便将计就计,把三千新赤备都换了黑甲来了,听凭酒井大人指挥。”酒井忠次听罢激动不已,在马上伏低身子说道,“若真如此,本家有救啊,井伊大人识大体,顾大局,实在让忠次感动!”井伊直政忙摆摆手说不算什么,两人合兵一处共出鸣海城。其实酒井忠次不知道的是,井伊直政守卫大高城,德川家康早料到此人和神原康政不和,一旦有警他不会相救,所以特地在孟昭德前军进犯之前就派使者去了大高城,带去家康手书,严令一旦鸣海城遭遇攻击,井伊直政必须去救,丢掉大高城恕其无罪,若大高城在而鸣海城丢了,按兵败之罪处置,所以井伊直政这才不情愿的带兵前来。
藤堂高虎算计着一次攻城不利后,神原康政肯定派人去找酒井忠次求救了,于是把一千铁炮手埋伏在鸣海城背后两翼,把大炮和两千铁炮手布于鸣海城前方,一千骑兵绕小道去取桶狭间,并上书孟昭德,请他中军尽快出动,好顺利接受鸣海城。这样一等一日,突然大雨倾盆,火炮和铁炮无法使用,藤堂高虎便无奈撤走了伏兵,换上长弓和雉刀,严守神原康政乘乱出击。到了旁晚时分,东海道阴云密布,人不能视前方二十米之际,突然喊杀声大作,酒井忠次带四千步兵从正面杀了过来,藤堂高虎于是自领一千步兵,命铃木重秀和铃木重朝也领一千兵,出营决战。
两军瞬间厮杀在一起,一边是好勇斗狠的三河士卒,一边是军纪严明的孟家勇者,长短相接不分胜负,藤堂高虎骑马立于土坡之上,一面用桧扇指使后军包抄,一面命部将把军械尤其是大雨不能使用的火器后撤,防止对方杀到阵前混水摸鱼,这样杀了半时左右,眼看三河兵勇长途而来有些力疲,开始渐渐退却了,藤堂高虎大喜过望,手持太刀冲下山来,正准备挥师横扫敌军之际,突然对面阵中让开一条大道,轰隆隆马蹄乱响,由远至近,藤堂高虎都抽一口冷气,顿时明白是新赤备到了,于是大声呼叫铃木重秀道,“撤兵!快撤兵!”
铃木重秀和铃木重朝亦反应过来,忙挥手打旗要撤,可赤备骑兵快如闪电,哪容步兵一分一毫,立时就杀到了近前,一排排黑甲骑兵举起长枪推过,刹那间孟家步卒阵型溃散,或被长枪戳死,或被战马踩踏,或被自己人冲倒,少数几个还举枪想战,可眼前只一团黑雾,连什么都没看清,就不知道怎么被带倒了,新赤备骑兵在井伊直政的率领下冲破孟军方阵,不间断的调转马头又冲了回来,好容易喘口气侥幸未死的步卒再次被带倒击杀,三五个冲锋下来,孟军出阵的二千步卒死伤已达一半以上。
铃木重秀父子初始还想重整阵型,可不间断的冲击让他们自顾不暇,更不要说指挥作战了,从来喜欢步战的铃木重秀还不慎被一名骑兵戳中肩膀,撕下了血淋淋的一片肉,痛的几乎晕厥过去,铃木重朝见状,赶紧一手扶住父亲,一手挥舞太刀,两人堪堪杀出乱军,再回头,背后已经没有自己的部队了。藤堂高虎带着营中一千人马守在阵外,想冲进去救援,却一进去就被撞了出来,连带手还损失了上百名士卒,一时间只好晾在外面跺脚,这时见到铃木父子,藤堂高虎赶紧扶二人上马,带兵撤走。
井伊直政指挥新赤备正在阵中好不快活,突然一眼瞅到阵外的藤堂高虎大?,知道他要跑,忙令部下分为三队,一队清扫战场,一队卡住退路,不让战场中的孟军突围,自己带一路来追藤堂高虎。藤堂高虎因为铃木重秀有伤,孟宪文不容有失,于是自己引步兵三百殿后,放他们先走,败军才走出三十町不到,就被井伊直政的新赤备追上,两军登时战在一起,步卒面对骑兵本就吃亏,对方人数还比自己多几倍,两三个交锋下来,藤堂高虎身边便只剩五六十勇士,自己也战马力竭而死,身负三处刀疮。
又拼了一盏茶的功夫,骑兵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只剩下藤堂高虎和二十余残兵站成一圈还在顽抗,眼看突围无望,藤堂高虎不由垂泪高呼道,“大公子,高虎尽忠了!愿孟家鸿运齐天,早日剿灭德川老贼!”说罢手舞太刀,就要自尽。正此时,好似猛虎咆哮一般的一声怒吼响起,“藤堂大人莫要轻生,贫僧来也!”
藤堂高虎闻言心噔的一下算是归位了,人立刻瘫倒在地,手中刀也松开滚远,口中念道,“天不亡我,大师来了!”话音刚落,惠隐院和浅井辉政师徒就带一队孟家新赤备杀到近前,虽然都是赤备的称号,可德川家康乃是用东海道矮马配置,且成立日短,不过在小牧山之战初次亮相,惠隐院带来的却是饭田山北宁镇牧户出身,天龙军百战精锐的底子,随孟家征战十余年而未曾一败的精兵,两者高下立判。井伊直政初生牛犊,还想较量一下,眼看惠隐院到了近前,马上发动了冲锋,哪知骑兵刚刚起步,对面孟家新赤备便马上搭弓,别看还在纵马颠簸,可手臂稳稳端平,嗖的一排箭射过来,各个都有斩获,几十个德川骑兵穿脑而亡,井伊直政自负赤备能战,岂容人如此羞辱,登时火冒三丈,命部下竖起盾牌冲锋,自己则太刀一举,直奔惠隐院而去。
井伊直政还未冲到近前,一小将便从旁杀到,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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