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北条氏实施了四面包围,让其十万大军不能出,无法救援东海道,第三,遣真田昌幸大人出兵袭扰骏河,数月来斩获无数,骏河,远江两国之兵马钱粮不敢出,造成了德川氏越打越疲惫,越打后备越少的局面。秀吉公,试问这三件事如非我家主上坐镇甲斐,能成行么,我家主上此番出兵,带来兵马三万,是倾全国之力而出,可若非后防滴水不漏,这三万人能动么,虽说上杉景胜大人和我家主上有师徒之谊,可他毕竟是八十万石的大大名,若他不从我家主上而是襄助德川氏,那北陆如何救,越前如何救,所以上杉大人未定之前我家主上不能动。北条氏政虽然昏聩,可家中地黄八幡未死,北条幻阉尚在,都是文武各顶半边天的枭雄,若小山城不能顺利移交,或者东南四家突然有人造反,则侧翼必失,届时国中空虚一定倾覆,所以联络四国监视北条氏成行之前我家主上不能动。德川家康和秀吉公您作战,是在家门口,小牧山城上目测即可看到三河冈崎城的城头,往来不过二十里,他的军队朝发夕至,军粮则是早上还在三河,晚上就能到了尾张使用,这样的补给便利若不破了,迟早乃是羽柴氏吃亏,所以我家主上发真田大人袭扰骏河,骏河和远江两地还有德川氏兵马一万人,真田大人用半数人马应对,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被反攻进入甲斐,一旦甲斐被破,饭田山堵死,则我军粮道丧失,三万人马岂非人心涣散,更会牵动整个联军,所以真田大人成功压制东海道一线之前,我家主上不能动。现在北面,东面,南面皆顺利,已无隐患,我家主上星夜出兵抵达美浓,又怕因为延误了时日,秀吉公误会,特意把大军驻在美浓,单身前来请罪,岂非诚意?又何罪之有呢?”
说罢之后阿倍秀明深深鞠了一躬,坐回原位,等候处置。羽柴秀吉听完是心惊肉跳,深服此人的辩才,本来心里有了原谅孟昭德的意思,可面子上总挂不住,只好看了看四下,意思是有否能人为自己挣回一二。坐在下垂手的细川忠兴早听说孟昭德厉害,自己的父亲对孟昭德的推崇更是让自己熟悉的有些反感了,刚才阿倍秀明的冲撞之举自己已经不满,现在有了羽柴秀吉的暗示,他自信得了令箭,起身质问道,“这位先生所言差异!”阿倍秀明见是一名年轻小将,眉宇间颇带些文气,忙起身说道,“在下乃是中将大人身边参谋,阿倍家小子野号秀明,请问大人尊号。”细川忠兴摆摆手道,“我是细川丹后守!我问你,你说中将是为了这啊那啊的耽误行程,可是参议大人明令他出兵东海道一举拿下三河冈崎,他为何到美浓来了,明明大好的机会不用,偏偏装模作样的来前线磨洋工,不是对德川氏还有眷恋么!难道是打算偷袭我军的后背么!”
阿倍秀明闻言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幽斋老先生的公子,秀明粗鄙,却也曾听过老先生的威名,一手宗流派不必说,和歌诗赋更是天下闻名,当年秀明年幼冲动,曾入京都一候五日,只为求得老先生一副墨宝,哪知道各店销售磬空,才知洛阳纸贵!可惜,可惜,今日一见少公子,只怕却不及老先生的万一啊。”细川忠兴被阿倍秀明吹捧他父亲细川藤孝本来有点舒服,突然话锋一转,就让细川忠兴难以消化了,要不是看到孟昭德背后那个怒目圆瞪的大和尚好像很厉害,自己早冲上去杀人了。阿倍秀明见他脸上带着怒色,笑而说道,“秀吉公所命乃是三月之间,让我家主上出兵袭扰三河,那时候德川家尚未和联军成胶着之势,以为能一战即胜,所以后方空虚,若偷袭还有机会,可现在两军互不相让,一条东海粮道德川军已经走了半年,莫说轻车熟路,就是各处布防缺陷也已经查出补正了,再偷袭就是败招。秀吉公命我家主上袭扰三河之后,秀次大人带兵奇袭过一次三河,这一次战况非常不妙,且给德川家康提供了快速回援的经验,若我军照猫画虎,试问细川大人,秀次大人一路上不过二十里不到就遇到一座顽城,因为攻打耽误了时机,被德川军反扑,那么我军从饭田山出,不论是经骏河还是经远江,又要遇到多少顽城呢,这一路打下来岂非陷入敌境不能退,全军覆没么,若是我军败了,东南一定门户大开,一直不敢动的北条氏可以近处横扫四国,远处驰援尾张,消灭德川氏都不尽可能,再壮大了另一个北条氏,细川大人,这岂非得不偿失么!秀明不才,读了些兵书,见闻上面有云,战者,袭为巧取,不可行三日之兵。我军从甲斐一路出已经布防严密的三河,光行军又何止十日,岂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么!”
细川忠兴听罢甚是尴尬,欲反驳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叹口气,摇摇头做回原位。细川忠兴刚刚坐下,那边蒲生氏乡就按耐不住站起身来,他和本多忠胜一战大败,自恨武艺不如人家,连日又受伤痛困扰,正是难熬之际,突见孟昭德从容而来,更是五味杂瓶,略带嫉妒和羡慕,于是呵斥道,“阿倍秀明,我且问你,若是偷袭不成也就罢了,为何大军抵达美浓后就止步不前,莫非还要邀功,阵前请赏,否则大军随时转向,你说兵法,那好,请问哪条兵法上说来援之兵可数十里外观望,而不迅速合兵的!”
阿倍秀明鞠一躬问道,“敢问大人是?”蒲生氏乡挺着胸膛答道,“蒲生氏乡。”阿倍秀明笑笑道,“原来是日野城主,秀明得罪了。请问大人,德川家康善使阴谋否?”蒲生氏乡不屑道,“老乌龟为人尖刻,阴狠毒辣,最善下作之道(这是蒲生氏乡对德川家康的真实评价)!”阿倍秀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秀明便能说了。蒲生大人,这德川家康用兵,一善于造谣生事,二善于拉拢勾结,我家主上兵马一动,难保各地豪族就不给他通风报信,此时联军和德川军对持尾张日久,正是人心浮躁一点即燃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家主上的三万人马出现,任哪一方都要惴惴不安,现在德川家康封锁东海道,迫的我家主上只能兵出美浓,大军忽现军阵背后,乃是兵家大忌,每前进一寸,变数就大一分,若是这时候德川家康在联军军中散布谣言,比如说我家主上和他同门之义,决定偷袭联军腹地,而后平分天下,且不说秀吉公信不信,是否挥师反攻我家主上,就是这三万人的威胁也会让不少步卒逃亡,现在大战在即,用兵多一分是一分,若是因此吓跑了数千兵勇,岂非平添德川氏胜算!所以我家主上将兵马远置美浓,一日一夜间不能抵达之位置,就是为了消除各位大人的担忧,也同时不给德川家康造谣的机会!试问蒲生大人,我家主上迟来,使得秀吉公震怒,他前来请罪是带兵好还是不带兵好!”
蒲生氏乡虽然文武全才,可偏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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