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三兄弟回营之后,各自收拾兵马,总算聚在一起商议,老二成田长兴烧的皮肤焦裂,哎呦不止,许兄弟血浓于水,总有点情谊,大哥成田长忠不由叹气道,“谁知这孟军如此骁勇诡诈,武士能战,步卒亦能设伏,你我三人出来首战失利,不说别的,主上那边父亲如何交代,可有法子?”武藏长垣此战没有损失,心里还好受点,想问题倒也快些,他说道,“此番敌人侥胜,其实战力不如我们,忍者回报,他们统军只有三名武士,最高不过家老一人,且步卒仅六千,二堂哥虽然损兵三千,可我们还有两倍之数,何不乘他们轻敌,今夜就去劫营,也好一雪前耻。”
成田长兴和成田长忠听罢对视一眼,都不知是否应往,成田长兴揉着疼痛不止的胳臂说道,“你我今日见了,那来将山下政虎颇通诡道,万一设了埋伏,防备了我们劫营又如何?不如天明再去,既然两倍于敌,何不正面交锋,大胜敌军?”武藏长垣苦笑道,“就算有了埋伏,他们不过六千之数,咱们合兵一处,总也能胜,反正是打,白天作战对方有了防备,我们未必讨好,就今夜去了,他们设伏,也不过一万人打六千,夜里咱们难见敌军,敌军也难见我们,何不试试?”成田长忠这才定下主意,呵呵笑道,“正是此理,既然要打,夜袭和白天去一样的,就当他们有防备好了,你我两倍于敌不会输得,二位弟弟辛苦,不如哥哥提兵去战如何?”
成田长兴和武藏长垣一听立刻不满,这不是明摆着有功劳抢着上,还要乘机收缴兵权么,便齐声开口道,“兄弟同心,愿学毛利三支箭,追随大哥杀敌。”成田长忠见一计不成,只好装着高兴说道,“好好好,你我三兄弟在此,何愁敌人不破,那就尽早出发吧。”于是三兄弟整顿兵马,齐发孟军军营而去,此番全数出击,为求大胜。
这一路来到孟军主营外百町后,成田长兴对大哥说道,“看营中灯火通明,帐外没有人巡视,恐怕真有伏兵。”成田长忠笑道,“若你我不通兵法,只怕上当了,可惜他千算万算,错算了人马数量啊,长兴,哥哥此番照顾你了,你引本部两千骑兵压阵,待伏兵一出,立刻从后包抄,长垣,你带本部五千人从右翼随我共进,待伏兵杀出,我回身和二弟夹击,你务必挡住侧翼,待我们胜后,一同剿灭你方敌人,然后斩将夺旗!”武藏长垣忌他毕竟是直系长兄,唯有答应下来,便一同发兵下坡而去。
这样两人在营门前五百步分手,可四下还是无有动静,成田长忠先忧后喜,大声喊道,“是了!敌人毕竟只有数千人马,粮草军械不足我军三分之一,胆怯退了,日间一胜不过为了退兵有理而已!众将士,随我杀入营中,缴获战旗!”话音一落,三军振奋,一股脑都冲进了山下政虎军本阵,进入阵中,果然空无一人,此时成田长兴断后,武藏长垣保护右翼,成田长忠何惧伏兵,他料左右再无敌人藏身之处了,于是下令收缴物资。身后成田长兴和武藏长垣也看出了端倪,纷纷带兵赶到,四下分截功劳。大约一时过后,三军皆有斩获,不是中军大?,就是钱粮衣钵,各个面带喜悦,满载而归。
出来时大军一万两千,行走需沿开百町,现在回归竟然半里也不够了,人人肩扛手提,高兴不已。成田长忠也在马上得意的说道,“此番兄弟同心,虽然做大哥的冲锋在前,夺了敌人的帅旗,捣毁了营帐,可两位弟弟也有殿后之劳,我必在父亲面前美言,放心,大哥不是贪图功劳之人。”成田长兴和武藏长垣对视一眼,心想这就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了,还假惺惺做什么。于是心情不佳,应付了几句,就各自打马奔走而去。成田长忠见了,一阵冷笑,也不管他们,就听管家给自己念此番斩获。
这样行到了本阵外还有一里多的地方,突然从两侧山石窜出上千名长弓兵,各个背插五色旗,一看便知是孟军麾下。此时当先的是武藏长垣的所部,武藏长垣一见,哈哈大笑道,“必是残兵掉队,在此打伏击,人数不多,冲上去杀掉!”说罢快马加鞭,招呼左右卫队向山头杀去。此地地势一马平川,只有石道两边有些三人高的石块土坡,千余人在此,确实不像正经伏兵。武藏兵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卯足劲冲杀上来,一千弓弩见状,搭箭就射,嗖嗖的弓箭雨放倒一排步卒,可瞬间就被后面赶上的人救起,一千弓弩只射了这一轮,便收起弓箭,快速跳下土坡,四下逃窜。
武藏长垣见了,更不能容成田氏兄弟赶来抢攻,大叫着追击,这样连拉带拽,反而丢下了许多不舍得财物,跑不起来的步卒。追出两百町后,嘭的一声号炮响,山下政虎就从暗处杀出,带一千五百骑兵高举火把,武藏长垣一见,各个是赤色骑,红盔甲,一水的正牌赤备部队,这才胆寒,知道步兵对付骑兵没有好处,下令撤退!可此时后续部队逐渐跟上,前头部队要撤,就难免两厢打架,各自阻塞,一时间调动不灵,山下政虎见状,高举战斧喊道,“白日是步卒建功,我赤备兄弟也不能落后,除掉对方大将,扬我赤备威名!”身边骑兵听罢,齐声高呼,这才是喊声雷动,震天震地,如开闸猛虎一般,一团红云冲了出来,所到之处刀光剑影,武藏士卒各个倒地。
武藏长垣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满头大汗,不顾调遣兵马,只狠狠的用马鞭抽打身边士卒,企图逃跑。主帅如此表现,下属怎能不乱,于是各个自相残杀,只求远离赤备马蹄。赤备分为三队,一队正中突击,两队夹住左右,长枪对着人群乱搠,被围得铁桶一般的步卒哪里逃得出去,本来一战还有机会,可偏偏武藏长垣逃的比步卒还快,谁能指挥,只好跪地投降,祈求活命。
这样步卒纷纷倒戈,武藏长垣的马匹就露出来了,山下政虎正愁靠近不了他,一见有了机会,哈哈大笑,纵马就冲上前去,战斧在空中轮了三个圆圈,对着武藏长垣就砍了下去,武藏长垣久在成田氏长身边,公子哥一个,早被大阵势吓破了胆,见了山下政虎的巨斧,握刀的手酥软麻痹,该用的力气三分也使不出来了,战刀随手而断,咔嚓嚓一声,竟然半拉身子连着战马都被劈开,登时身死!眼见如此神力,武藏步卒如何能战,彻底心死了要投降,各个抱紧头颅,不敢抬头去看这位战将。山下政虎见状撇了撇嘴,一抹战斧上的鲜血说道,“比幼时砍树,倒还轻快些。”
这边武藏长垣战败身死,那边成田兄弟也不好过,成田长兴在回营路上被铃木重朝伏击,也是受了部下贪恋财富之累,仓惶迎战来不及准备,让铃木重朝带一千五百骑兵彻底击垮,长兴在仓皇逃命途中,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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