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再三,决定放弃和孟昭德私交甚好的本多正信,神原康政,又因为本多忠胜善武不善谋,于是启用了背叛孟昭德,按常理绝不会和孟昭德有任何缓冲的田中旭一,让他引兵五千出中路,去战孟昭德,这五千人里,除了豪勇善战的一千三河兵,还有孟昭德精心打造的天龙军,此时已经扩编到四千人,占了德川家此时总兵力的一半,如此阵容,德川家康以为必然万无一失!
听闻这一消息后,孟昭德的心中真是有喜有悲,天龙军三个字把自己拉回了那个少年懵懂的时期,眼瞅年近四旬的自己,好像又迸发了勃勃的生机,可一想到田中旭一,这个兄长一样服侍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从义父时代就相濡以沫的大将,孟昭德又难过起来,难道要真的杀掉他么,或者被他攻下居城么,带着无比的困惑,孟昭德下达全国战争令,竹中重治为防守总大将,监督两国国防状况,尼子长秀为防守副总大将,驻扎原地上野国,辅助竹中重治,进攻方,真田昌幸和山下政文为左右大将,引国防军两万人出户石城,下辖铃木重秀,天野正定,铃木重朝,竹中重距,浅井辉政,江之岛玄一(江之岛友成之子),阿部定秀,濑户长治,增田长盛,井伊仁礼,岛丰德,岛胜猛,藤堂高虎,全力阻击河尻秀隆,孟昭德则亲自率领北宁军一千人,铁骑三千人,和山下政虎,惠隐院出雾之峰,如何应对田中旭一,就要孟昭德自己裁决了。
田中旭一拿到进兵令之后,无奈的点起天龙军四千人和上房花城一千城下兵出三河,北上攻打孟昭德,路上武井夕庵对他说道,“又见本家,不知道大人当如此处置?”田中旭一苦笑一声,长刀向天横举,“我自负武艺卓绝,兵法也不输于人,常想有用之身建功立业,可是明主早逝,幼主饱受欺凌,无奈背叛,又被猜疑限制,如今年过半百还是个小城城主,你看那山下政虎,他不过樵夫出身,兵法狗屁不通,武艺也不如我,现在呢,竟然已经是一国之军首,坐拥人马不下两万,禄米也是家老之级,难道上天欺我,让我田中旭一不得一展壮志么!”远藤庆隆笑笑道,“若真的是这样,我看也是上天有意考验田中大人而已,此番出兵,孟家全部精锐必集结对付河尻大人,正是我等乘虚而入之时,只要拿下北信浓,据险而守,德川家康也不会难为咱们,难道到手的肥肉要送给织田氏么!”田中旭一一听织田信长,鼻子里立刻哼了一声,他多年来耿耿于怀的就是子嗣的惨死,当初叫嚷和织田氏拼命最大声的也是他,可惜天不遂人愿,忍气吞声多年了!
田中旭一兵到桑原城后,离着雾之峰只有三里路了,他于是下令吉良半平,吉良忠佐先率五百人翻山开道,远藤庆隆率一千人殿后,自己和武井夕庵领中军缓缓入山。大军全部进山,抵达低洼口后,在一处山谷内平原田中旭一大军遇到了孟昭德亲自指挥的部队。一见老大人,田中旭一等五人皆咯噔一下,自阵中的四千天龙军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把兵器都放下或者收到了刀鞘里。孟昭德注意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他笑了笑道,“旭一,你我一别是否有七八年了,还好么,我看你比以前消瘦了啊,我师兄对你不好么?”一句关切的问话,还有明明放着山险不用,在此光明正大的等着田中旭一,都让这个猛将心中好像一阵暖风吹过,他不由的眼眶湿润了,不敢说话。孟昭德等了一阵,突然用手擦拭眼睛道,“昭武的死,我也很痛心啊!”说罢呜呜的哭出声来,田中旭一见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簇簇的流了下来。正此时,早就按耐不住的山下政虎突然甩开战斧,大声痛斥道,“枉我家大人还为你儿子哭泣,你个无廉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还来见大人他呢!”
巨斧对着田中旭一就招呼过来,旭一见状忙举刀相迎,两人在平原沃野上刀来斧去,纵马驰骋,缠斗不止,乒乓乱响,生铁相交后,不停歇已经交战了百合,果然是孟昭德麾下资格最老的两位战将,双方知根知底,往往出招前就料到了对方下一步的打算,这样一时间难分胜负,孟昭德见了忙大吼一声,“自家人相斗什么,要外人笑话的不够么!”话音落,惠隐院心领神会,纵马上前,只见他朱枪一挺,从两人的战骑见刺了进去,铛的一声响,两人的武器皆被震飞,向后弹去,惠隐院再一抖手,朱枪在马上画了个半圆,枪尖和枪穗准确的插入山下政虎和惠隐院的马鞍中,惠隐院双臂使出擎天之力,竟然嘿的一声将二人的座马掀倒在地,两人皆落马不敢言语。
眼见主将落马,吉良半平和吉良忠佐急带五百兵士来救,孟昭德见状纵马上前,高举长枪大吼一声,“哪一个敢动,是不认我孟昭德了么!”说罢怒目圆瞪,吉良兄弟竟然硬生生的停住马头,噗通下马,跪倒便拜,这一拜才反应过来,是多年未改的习惯,孟昭德此时已并非自己的主子了啊!孟昭德见他们停止攻击,才松了口气,将长枪高举过头,大声喊道,“咱们是十几年的生死弟兄,今日为何刀兵相见,山下政虎鲁莽行事,给我拉下去抽五十鞭!”话音落,立刻两名行刑官从阵中跑出,架起山下政虎回到本方阵前,真的就把他衣服脱掉,露出后背,山下政虎也不躲避,硬生生的挨了五十鞭子。
那边还在行刑,孟昭德这边环视天龙军说道,“你们听清楚了,若要战,孟昭德在三河时候五百人大败数千一揆众也不含糊,不会怕你们,可是今日孟昭德是有准备的,你们看到这片沃野了么,就是为了祭奠而设,咱们公私分明,先祭拜为我孟昭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然后再打,哪一个敢对死人不敬,打算妄自擅动的,这就是榜样!”说罢孟昭德抡圆了臂膀,把长枪往地上一掷,一块突起的石头咔嚓裂开,长枪枪刃稳稳的扎入了石头里。
眼见这一手的两边步卒都不敢动手了,孟昭德才下令祭祀,从本阵中缓缓走出一百人,每人手上都高举着木头牌位,上面用烫金写着字,顶头第一个赫然就是“孟氏英才惜早逝田中家昭武儿郎”,后面还有比如“天龙军烈火营组头本多氏长五郎”“天龙军疾风营役总大久保幸三郎长山”等,都是跟随孟昭德的天龙军老主干,战死的好儿郎,对面田中阵中,有许多是本族的后生,或者曾经孟昭德的部下,死者的亲属,他们没料到这么多年了孟昭德还记得这些死掉的弟兄,一个个追悔不已,顿足捶胸,哭倒在地。
孟昭德忍住泪水,缓缓骑马走到天龙军面前,背后跟着所有牌位,孟昭德此时翻身下马,竟然能够准确的认出当年的那些战士们,一边拉住他们的手,眼含热泪的问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德川家康对他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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