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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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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孟昭德下野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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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的联军从比?山的象征,根本中堂和山王二十一社开始蹂躏,佛像,佛堂,经书,一样不留全部焚毁,一时间火光冲天,如同炼狱一般!其中最为不幸的是,一些前些日子上山礼佛,还没来得及下山的京都和近畿的百姓也遭遇了毒手,被斩首,剖腹,他们的家小,还有和尚私藏的女子都被联军抢夺,带走做了军妓,屠杀持续了一天一夜,遍地残骸,血流成河,到最后,就连骁勇无情的三河兵都杀不动了,可是信长的军令,联军不能不从,于是大军手拉手,站成一排,将没有被杀死的百姓硬生生的往悬崖边上挤,最后让他们从这座神山上跳了下去,塞满了整个山谷!     这一幕深深刺伤了许多尊崇佛教的家臣的心,两位杰出的人物从此对信长埋下了深深的仇恨,一位细川藤孝,一位明智光秀,可是他们无力反抗,只能看着这些毫无还手能力的无辜百姓身首异处,负责封锁比?山香芳谷通道的孟昭德痛苦万分,前日,他接到了镇守京都的羽柴秀吉的来信,信中说,“百拜昭德大人,秀吉无能,无法亲赴比?山劝说主公大人罢兵,只能托付孟昭德大人,秀吉之母自幼信佛,慈祥谦卑,秀吉恳请孟昭德大人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能够网开一面,如果有人侥幸逃到昭德大人守卫之处,可否请大人放他们一条生路,秀吉感恩戴德,涕零所表。”正好孟昭德也不愿意杀这些手无寸铁之人,便真的下令让开大道,给众人过去,数百民众从这里逃生,国宝“二十五菩萨来迎图”和“慈惠大师画像”等一批画轴书卷瓷器也得以保全,这不光是为了秀吉和他的母亲,也是为了孟昭德自己积些阴德吧。     百姓逃跑之后,随孟昭德麾下的一部分织田军不敢隐瞒,只好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信长,信长因为此时还在山上,也不好说什么,可心中已经怒不可遏,在剿清了山上的所有人之后,信长下山,移师全军抵达观音寺城,就在城上会议中,突然对孟昭德发难,直斥孟昭德违抗军令,其言辞激烈,德川家康如芒在背,大汗淋漓,本多正信也为孟昭德捏了一把汗。孟昭德却从容面对,不慌不忙的答道,“信长公,昭德以为,我放他们走有三个理由,这三个理由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也希望信长公对各地的僧人不要赶尽杀绝,留他们一条生路,只要没收他们的财产,强迫他们还俗即可。”     织田信长气的暴跳如雷,而且此时天下大定,自己的敌人只有一时还灭不掉的本愿寺显如,远处的武田信玄,上杉谦信几家了,他也是时候考虑这个卧榻之侧的家康了,两人的情谊自然没话说,从小一起长大,论私交是好的,同盟将近十年了,家康哪一次不是鼎力相助,信长也是感激的,可争霸天下,君王的第一要务就是不能感情用事,信长没有吞并家康的野心,可是也知道能剪除家康的羽翼那是最好的,若是能把家康放置在一个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同时又能存活的状态下,那才是信长最舒服的,所以从孟昭德这件事情开始,织田信长一件件的试探家康,开始了长达半生的,直到自己身死才作罢的对德川家的削弱和压迫。“好!信长不是专断之人!我让你说,孟昭德,你说的好,我不杀你,你说的不对,小心我屠戮比?山上最后一人就是你!”     孟昭德听罢心里暗笑,心想我十岁时候就敢只身亲赴险境,和不讲理的水匪谈判,火枪顶在我的脑门上我都不怕,今日我还能怕你么,于是从容的答道,“孟昭德所为三个理由,其一,世间之人各安天命,天要他死,就是稳坐家中,也能房屋倒塌而死,天不让他死,就是他跳海轻生,一个大浪也会把他打回岸边,所以孟昭德并没有公开干预信长公的军令,而是让手下兵卒网开一面,只这样干等着,凡是逃到我这里的,我就放了他,山上有两万多人,为何偏偏就这几百人逃到我这里,昭德以为这是他们命不该绝,所以孟昭德替天放他们一条生路!其二,大地滋养万物,上古时候的人茹毛饮血,活的凄苦,大地看不过去,所以长出了谷物,生出了肥沃的土地,让人们可以种粮食,学养殖,纳蚕丝,吃的都是热乎的,穿的都是暖和的,大地尚且如此关爱世人,昭德又怎能违抗,比?山乃是天生,人工开凿的三条大道我不管,我守的却是多年来世人走出来的,山石磨出来的天然道路,既然大地在此开出一条活路,那么孟昭德怎么能违抗呢,所以我替地放他们一条生路!其三,世人皆是人所生,昭德有父母,信长公也有父母,总是千千万万的一向宗,他们也有父母,我不关心他们的子女如何,他们的妻子如何,我只知道父母孤苦,不能无人奉养,所以昭德发誓,若是从我这里过去的人,年龄在三十五以上,我就放他,因为他家中必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老人家含辛茹苦,为的就是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孟昭德不敢断了他们这个希望,他们活的希望啊!所以我替父母放他们一条生路!信长公,不是孟昭德狂妄,而是孟昭德不敢欺天,欺地,欺父母!所以孟昭德必须放了他们!”     孟昭德慷慨陈词,语调激昂有力,说的在座所有大将都对他又敬又爱,织田信长看着这个才子的脸,心中早恨不得撕碎他千百回了,若是说之前信长还只想打压家康的气势,让他的家臣吃点苦头,那么这寥寥数语之后,信长就非杀孟昭德不可了,自己的军令被他违抗,开始众将还对孟昭德的命运无动于衷,现在昭德说完一席话,竟然许多家臣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难道信长错了么!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武士竟然因为孟昭德的话心生疑惑,织田信长感到了深深地恐惧,他主意已定,眼睛便慢慢的眯了起来,手悄悄的摁到了刀把上,准备杀人了!     自孟昭德开始说话,细川藤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信长的手,原来进兵长岛城的时候,孟昭德私下去拜见过藤孝,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当年在京都围观倾奇舞的一面之缘,细川藤孝这才想起孟昭德是谁,大喜往外,另外听说当年台上的舞者阿润已经改名年年嫁给了孟昭德,不由得觉得岁月蹉跎,时光入隙了,后来几次深谈,细川藤孝更觉得孟昭德之才远胜当年,是匡扶天下的英雄,便惺惺相惜起来,这一次他知道孟昭德犯了死罪,早就有意救护,这时候看到信长手握刀把,他明白,必须阻止了,不然信长话说出口,那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于是他突然一拍台案,大声对德川家康说道,“家康大人,小的细川藤孝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家康一愣,很是害怕,可害怕之余却发现细川藤孝眼中带着诡异,又不像真要问罪自己,忙大声回道,“有事请讲?”细川藤孝于是说道,“天下布武,清州同盟,我主信长大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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