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田中旭一冲了过来,立刻问道身后副将,“来者何人?”副将答道,“孟昭德麾下部将,田中旭一,勇冠三军,孟家之砥柱!”高坂昌信听罢哈哈大笑道,“那就看我拆他台柱!”
说罢,纵马一冲,就和田中旭一战在一处,田中旭一舞动大刀,冲着高坂昌信就劈了下去,高坂昌信回手一挡,铛的一声,两人皆手腕酸麻,虎口阵痛,旭一本来打算好好打一场,可想到孟昭德军令,只好恨恨的罢手,战了三合便虚晃一刀,策马奔逃,高坂昌信见了,以为旭一是怯战,不似传说般神勇,便轻敌了,紧追其后不舍,田中旭一见状,嘿嘿冷笑,按照约定好的,直入大营,左右穿插,到了本阵后帐隐藏起来,高坂昌信追入天龙军营,不见了田中旭一,很是恼火,也不管身后步兵,自带仅剩的几十名骑兵,呈一线推进,直奔后帐。待数十骑策马又追了数百步,到了一片开阔地上,昌信就见几十名三河兵士簇拥着一个四轮车正严阵以待,车上一位白衣儒士手持桧扇,高声喝道,“来者是武田哪一位,愿意归降否?”话音落,也不待高坂昌信回答,那儒士便挥动桧扇,身后立刻有人推出五门火炮,高坂昌信初始不知是何物,还在纳闷,刚要开口问问身边的骑士,就见五门火炮同时开火,轰轰之声如滚雷天降,高坂昌信身边立刻炸开了花,几名骑士连人带马被掀翻上天,高坂昌信这才知道厉害,赶紧压住惊慌的座马,举刀高喊道,“不要怕,他人不多,咱们冲上去,杀了那个大将!”
此语一出,被火炮震慑的不敢动弹的骑士纷纷反应过来,随着高坂昌信冲了上去,车中的山下政文见了,不由赞叹道,“临机应变,冷静果敢,真是将才啊!”说到这,转头对身边副将说道,“退兵,火炮出营之后,立刻按照部署,栓马疾行,在山口等候主公!”说罢,晃了晃手中的桧扇,推车的足轻赶紧推着政文转头离去。
高坂昌信见了,哪里能饶,又狠狠抽了战马几鞭子,就要去追政文,正此时,突然两支步兵从左右杀出,领头的正是孟昭德和田中旭一,高坂昌信不认识孟昭德,却刚见过旭一,这才明白是诱敌之计,可见两方兵少,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便胆子大了,放弃政文和火炮,转而迎战旭一,田中旭一招呼手下分两翼包抄昌信骑兵,昭德则压住外围,抵挡尾随而来的昌信步兵。如此两军立时战做一团,杀喊声震天,数个回合下来,各有死伤,三河之勇和甲斐之傲难分高低,旭一盯准了昌信,两人马上恶战了数十个会合,一个是孟家砥柱,一个是信玄爱将,两人之勇可谓不分伯仲,又战了一阵之后,孟昭德估计炮军已经收拾好了,便命身边掌旗吹响信螺,嗖的一声尖唱响彻云霄,三河士卒听到,纷纷放弃面前敌人,掉头就跑,田中旭一正和高坂昌信杀的火热,偏偏号令响了,只好心中暗暗叫道不过瘾,呼的一刀劈向高坂昌信座马,昌信手中太刀不比旭一的斩马刀那般厚重,早就崩开了刃,这下再挡只怕会立时崩断,所以不敢硬抗,可久战沙场的经验,让昌信第一反应便跳下马去躲避旭一巨刀,这边方才下马,那边旭一就刀劈座马,一匹良驹高嘶一声,头断腰折倒地,高坂昌信眼见座马倒了,忙打滚要避开,却没料自己矮小,座马剽悍粗壮,这一滚竟然没有躲开,被重重的压在了马下,一时动弹不得!
田中旭一见了,立刻高举斩马刀,要取下昌信头颅,可此时自家军队已经分批后撤,而武田步兵也全数追至近前,不少彪悍的卫兵已经挺枪来刺,旭一要杀,已经错过良机了,只好收刀马前,大声喝道,“今日留你狗头,来日再取!”说罢调转马头,尾随孟昭德而去。
眼见三河兵退去了,武田军忙将自己的主帅从马下救了出来,高坂昌信才能动弹,就嚷嚷着要上马追敌,可脚下一用力,就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如雷劈刀砍,竟然连站都不能站,哎呦一声,摔倒在地,身边士卒见了,忙上去搀住,昌信摆摆手,让他们散开,自己用力去够脚踝,手到之处如馒头般肿痛无比,原来竟被战马压断了,这样便不能骑马,不能杀敌了,遗憾之余,昌信只好高呼一声,“敌人就在面前,奈何天不与我拿贼!战败之耻,何日才能报复!”
说罢,立刻招呼几名足轻过来搀扶,然后收拢人马,清点战果,这一战,拿下了天龙军一座空营,杀伤了天龙军步卒共一百二十七人,本标人马死伤九十六人,偏将一名,德川武田两军的第一次接阵,可谓不胜不败!如此窝囊之下,武田诸将士都卯足了劲,好似要把多日来的饥饿和窝囊都发泄在这空无一人的营帐内,纷纷挺着枪四下乱戳,好好一座本阵,崭新的大帐数十,就这样被捅成了破烂,又糟蹋了一阵之后,昌信才心满意足,命令手下停止肆虐,全军汇拢,就地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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