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比拼,却也愿意割掉来将首级,给大人把玩!”孟昭德一听哈哈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把玩不敢,若是惠隐院能拿下来将,我势必保奏主公,给你封赐食邑,可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朝比奈家大将,朝比奈泰朝的族弟,据说枪术乃是泰朝亲传的!”惠隐院闻言更是不当回事了,太刀一横道,“莫说亲传,就是朝比奈泰朝来了又如何,不过多一个刀下之鬼,主公少待,看我除掉这个大将!”
说罢,惠隐院单手提刀,快步冲向朝比奈安丘,安丘没料到惠隐院还有这个胆子,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了,好在身边副将提醒,“大人小心,贼寇要拼命了!”他才立刻反应过来,长枪一挺,迎着惠隐院便刺了上去,惠隐院见状一乐,暗想,“就等你这下子呢!”瞅准了来枪,伸手就一抓,另只手太刀唰就反劈上去,朝比奈安丘忙低头避开,手中一带劲,要把长枪拽回来,哪知道惠隐院膂力过人,这枪头被他抓住就好像老树连了根一样,自己连拽了三拽,都没有丝毫松动,这时朝比奈才明白来人可不是普通武僧,乃是大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惠隐院就是故意等着他猛的拽枪,如此劲道泄了之后,自己伸手一送,朝比奈安丘再无遗力了,抵挡不住,从马上折了下来,这边刚一落地,那边随行的副将们便着急了,若是丢了城主哪还了得,纷纷上前救护,惠隐院见了哪里肯依,既然已经答应了孟昭德要取安丘首级,就绝不能落空,于是立刻翻身上马,长枪调转枪头,噗就扎进了朝比奈安丘的喉头,可怜朝比奈两兄弟,竟然一个死法!
眼瞅着长枪扎稳了,惠隐院手一拧,长枪在手中连转了三圈,人肉脖子不比钢铁,立刻就被拧碎了,惠隐院再一挑,安丘人头便被挑了起来,惠隐院哈哈大笑道,“主公请看,安丘人头在此!”孟昭德见了忙喊道,“小心后面!”惠隐院忙回头看,几个马快的武士已经冲到近前了,惠隐院不慌不忙,长枪一收,将安丘的人头取下,别在马鞍之上,长枪立刻又送了出去,今川武将没料到惠隐院出枪如此之快,一个没刹住的迎着枪头就上来了,噗嗤一声,便送了性命。惠隐院嘿嘿一笑,长枪从那武士尸身里拽出,立刻当空甩了个枪花,晃开了数名武士,把马一错,回归孟昭德身边,抬手一扔,安丘的人头便向着孟昭德飞去,孟昭德抬手当空接住,哈哈笑道,“诸位还不让开,你们城主已经死了,若是不退,和安丘一个下场!”说罢,把安丘人头往地上一掷,环视四周。
如此一手,四下皆惊,众人都不知是进是退了!正此时,突然又一声高喝,一彪人马从今川军背后杀出,孟昭德见了连连叫苦,这怎么没完了,和唱大戏一样,一波接一波的!仔细观瞧,当首的武将竟是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身戎装,手持马鞭,一指孟昭德问道,“刚才有人在城下町说曳马有勇将,只出饭尾家,是不是你说的!”孟昭德立刻便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呵呵笑道,“正是,在下敬重饭尾家一门忠烈,更敬重饭尾大人遗孀文武双全!”那女武士听罢莞尔一笑,马鞭转向今川军说道,“你们听见了么,瞎了狗眼的,安丘已经死了,曳马重又是我饭尾家的了,谁若是不从,安丘便是他的下场!”在场今川军听了,皆胆颤心惊,仔细一数,只怕田鹤之方带来的饭尾军不下一千人,要打可是万万没有便宜的,只好纷纷扔下兵刃,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愿意跟随饭尾家!”
田鹤之方听了咯咯颤笑,马上一施礼道,“若不是这位大人相助,除了朝比奈家两个大人,我只怕死都不能为先夫报仇了,这曳马城现在既然归了我,自然不会不报恩的,左右听令!让开道路,请大人过去!”话音一落,手下将士齐刷刷的避到两厢,果真给孟昭德让出一条路来,孟昭德此时才长舒了一口气,让惠隐院策马在前,三人缓缓穿过了军阵。待到走出十数步之后,孟昭德方才信田鹤之方是真让他离去,于是调转马头,施礼说道,“多谢城主开恩,放我离去,我回家势必和主公大人详尽城主之情,到时候还望城主和我武田家多多亲近!”田鹤之方听了摇摇头道,“我当大人是个豪杰,怎么大人欺负我是个女流,你明明是三河人士,怎么谎称武田?”孟昭德一听大惊,忙问道,“城主何以知道我是三河人士!”田鹤之方笑笑道,“你杀安丘的时候我其实便看到了,这一路跟随,你可都是往西去的,我曳马城北上十五里便是二股城,城后便是饭田山,往西三十里则是德川家吉田城前哨,你若是武田的人,早北上了,呵呵,不知道我说的对否!”孟昭德闻言深感佩服,高声道,“城主观察入微,倒是昭德小瞧了,好!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低声对惠隐院说道,“快走快走!”惠隐院心领神会,明白孟昭德是怕这女人善变难测,又再反悔,于是立刻拉住马头缰绳,往西奔去。
田鹤之方目送三人一马越走越远,方才指挥部下回归曳马城,于马上还时时转头看向西方,一边对身旁副将说道,“昭德,昭德,莫非他就是三河第一智将,孟昭德大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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