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启程,经过吉田城,拜访了本多忠胜大人,叙谈一日之后便继续上路,三人打扮的不惹人眼球,过曳马城关卡时候很顺当,没招惹是非,如此到了城下町,四处打听,才知道友野屋的产业在往骏府城的官道上,还要再行五里路,孟昭德担心夫人身体困乏,说不走了,可年年怕耽误正经事,就劝他去,孟昭德最后权衡利弊,只能在曳马城下最好的旅店开了个房间,让夫人休息,另外临时雇了旅店里老板的闺女做伺候,这才放心的和惠隐院两人去往友野屋拜访茶屋四郎次郎。
要说这曳马城确实好,比冈崎城的小城木阁要阔气的多了,自今川义元败亡之后,当地豪族兼城下兵部饭尾连龙便对今川家少了忠孝,更因为连年来受到冈部家族朝比奈家族的排挤,鹈殿家的防范,活的一日比一日憋屈,后来干脆和夫人商议,自成一气,不服管教,连续几年发展自己的本阵和所管领土,形成了与曳马城不同的风气,如此行事,今川氏雄和朝比奈安丘也无可奈何,只能假装看不到,要不是德川家康派遣孟昭德攻取吉田城,骚扰曳马,说不定曳马就会发展的更加阔气了,可惜,孟昭德大军一到,朝比奈便乘机收缴了饭尾连龙的兵权,今川氏真在冈部元信的授意下,遣信召回饭尾连龙,连龙不知是计,毅然返回骏府,在路上被冈部元信所派刺客暗杀,一位豪族便如此殒命。本以为如此曳马即可回归今川统治,哪知饭尾家的遗孀却是个巾帛不让须眉的,连龙夫人田鹤之方立刻召集饭尾家旧部,重申饭尾家的恩德,众将感激涕零,立刻造反朝比奈安丘,更有本地饭尾豪族支持,大军3500人重归饭尾家封田,再次形成了曳马城的二元统治,今川派和独立派共存的局面!
朝比奈安丘对此局面恨之入骨,每夜难以安眠,等到巡视西北的今川氏雄回归居城之后,形势更是恶化的厉害,田鹤之方不服朝比奈安丘,朝比奈则看不上她一介女流,今川氏雄在时,大家还都要给本家三分面子,现在却彻底剑拔弩张了,两个派系在曳马城下共有8000人,时时恶斗不止,若是一般的地方发生这般恶斗,肯定会造成城下萧条,百姓流离失所,可没想到,这曳马城下偏偏相反,两拨势力都想壮大自己,于是恶斗同时不忘安抚百姓,发展商业农务,这个原本粗鄙的曳马城竟然一跃成为东海道有名的商业重地,远江的第一巨城!
孟昭德和惠隐院一路上得之这些奇闻,都深感因缘奥妙,哪想到战争能让百姓受苦,也能让一地兴旺啊,两人便揣着这些奇闻异事来到了友野屋曳马城分店店外,只见这里是木板搭建的上好宅邸里外三进,前面是招呼人的店铺,后面是物资仓库,正门出入客人,活计列立两厢,端的气派不凡,东西两门走的都是脚夫,络绎不绝,搬运货物的连绵不断,孟昭德转脸对惠隐院说道,“难得,家康是有识人之明的,家中大臣哪个文哪个武不说,就是一草头百姓他都能攥拔起来成为一地商贾,果然我不如也!”惠隐院听罢呵呵笑道,“大人怕是在家里谦虚惯了的,怎么我面前也这般遮掩起来,你不如家康,惠隐院以为不是的,家康所有,大多数都是门下故吏,或者上代家臣,可大人你呢,手下人才济济,都是百姓出身,却能各司其职,文武兼备,若论用人和掌兵,惠隐院说句公道话,还是你强些。”昭德摇摇头道,“不能乱说,昭德早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夫人子女和数十位家臣的性命,做事更要小心了,”惠隐院答应着道,“那是惠隐院失言了,呵呵,大人,其实家康比起大人,两样是强的,大人若要建立功业,务必要赶上,一个是御人之术,一个是城府,大人聪慧,一点即透,惠隐院无需多说了。”
“自然,昭德何德何能,也就是你们这些贤才忠诚无二,时刻提点,昭德才勉力做到今天的位置,哪有一时敢懈怠呢。好了,惠隐院,我看啊,咱们回家后三日一醒的参禅该变成一日一醒了,这家康城府远深于我,和他自小深通佛理,皈依佛门有很大关系,半兵卫也常常劝诫我这一点,说我身在佛国不理佛事,这样很不利的,哎,放心吧,你们的劝进我都记得的,必改!”说罢掏出折扇,一指友野屋门口的一位青年才俊,快步走了上去,那人瞧着了昭德和惠隐院,刚要开口,孟昭德便抢先说道,“别张罗了,这位大师方外之人,我么,两手空空,想要些什么也无钱买,只为打听个人。”那青年一愣,转而笑道,“大人请说,打听何人?”
昭德展开折扇缓缓晃动,扇坠随风摆动,正是家康所授的汉白美玉,“乃是友野屋里说话算的,也和先生你一样,是个青年才俊,叫做茶屋四郎次郎。”那青年不看孟昭德,只是略带迟疑的盯着昭德的扇坠,片刻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看着也像个生意人,”孟昭德点点头道,“眼力不错,做得是大生意,刀枪火药,战甲名驹,天下吞吐,良田百姓,我都做!”青年人闻言笑道,“好大口气,三河果然都是小视天下英雄的豪杰之辈!”孟昭德听罢一愣,转念一想,便知道此人身份了,进而问道,“先生知道我是三河人。”青年笑笑道,“莫称先生了,尊卑有别,小的一介商人茶屋四郎次郎,参见三河武士大人。”
孟昭德忙伸手扶住四郎,低声说道,“此地派系混杂,不能暴露我之身份,还要四郎先生见谅,我之来意容我细说,可有安静地方。”茶屋四郎次郎轻轻点头,低声道随我来,两人便一前一后走进友野屋商铺,惠隐院此时悄然跟了上来,低声对孟昭德说道,“大人,四周有不少耳目,用不用惠隐院料理一下。”孟昭德听罢眉头一皱,立刻答道,“估计是城下哨探,我不放在眼里,可夫人那里要紧,你立刻回去照顾,我这里你放心,忍术我和服部大人也学过一些,到时候自有脱身之法。”惠隐院听罢忙答应着转身出门而去。
四郎前面看见了,待惠隐院离开后,立刻回来询问,孟昭德于是说道,“门外有不少细作,可手脚不利落,让大师发现了,他们是什么人,你知道么。”四郎想了想说道,“估计是朝比奈的人,不然就是本家今川大人的手下,小的这里一亩三分地是饭尾军理事,惦记的人太多了,大人初来乍到,其实细作都是平常事。”孟昭德这才放宽了心,不再说什么,随着四郎拐进了后堂。
到得后堂了,孟昭德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四郎知道原来是三河大老,德川家第一重臣,立刻跪下施礼,孟昭德连忙将他扶起,低声说道,“今川家的商路大多集中在往东去北条,往北去武田,主公的意思,请先生此刻助一臂之力,想办法,让今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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