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天天在咱们边上叫嚣着要打通东海,进军京畿,凭竹千代的性格,这个账他早晚要和武田算的。”
“那今川氏真和北条能坐视不管吗?”
“这个问题不光你,我也想过多次,”昭德端起茶碗嘬了一口,“我这么估计,今川不用讲,那是棺中枯骨,早晚要被我家一举荡平,至于北条,幻阉和纲成确实难对付,可是他们的当主北条氏政狂妄而不计谋,其父氏康掌督兵士,是个厉害角色,可惜仁义道德大于野心,这样的人不难成为治世明君,乱世中却一定难成大业,武田信玄一直把今川氏真这个娃娃放在和他同等的地位上,不过是甲府为多山内国,他需要今川氏的海盐供给,可惜,今川氏太弱小了,与其天天低三下四的央求人家给自己东西,倒不如把这个重要的资源抓到自己手里,所以为了海盐和富饶的骏河,武田信玄是不会放过今川氏真的,毕竟这块嘴边的肥肉太诱人而且太轻易的就能吃到了,当初今川家与北条家的联姻,我估计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就一定会成为甲相三国联盟的致命伤,如果武田动了今川那么北条一定会出兵抗拒武田氏,到时候东面武田信玄要防御北条,北面又一直再和上杉谦信公交战,我家只要一支奇兵奇袭甲府,必会造成北方军团和东方军团的全面溃败,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今川和北条现在的冷静正是我家休养生息积攒兵马的时候,一旦三国联盟内乱了,我军势必一击可成!”
“大人分析的真是透彻,难怪前几日我在天龙军中看到田中大人全力训练山地兵马,想来就是大人您的授意,要为以后做准备吧。”
“正是,我想过了,论骑兵,我们在两三年内不难训练出一支一流的部队,可是武田家那种十数代积攒下来的经验和战力是我们短时间无论如何不能企及的,所以若进攻东国,我们的骑兵对付武田的赤备骑兵是很困难的,我们必须利用甲府的多山地貌,利用野战和山地战打击武田的骑兵部队,另外,各国的大名间多年互相攻伐,建树不大且伤亡不多,我想过,这主要是部队的本身战意不足,各国都是临时征召农民为步卒,平时就让他们回家种地,也不组织有规模的训练和教导,这是非常不利于大规模战争的,另外我知道,还有很多大名都是一路攻伐一路搜缴农户家中的物资,粮食什么的从来都不剩下,这样子人家跟着你打仗也是死,不跟着你打仗,辛苦一年的收成都让你架着刀抢走了,最后还是死,一帮没什么盼头的人组建的部队能有什么战斗力,当然是顺当的话就跟着你吃几口军粮,不顺当看见一个人逃了就呼啦啦所有人都溃散掉了,这种部队交战结果当然是一个小城池三五年都打不下来,动辄几千上万人的交战半天就结束,才死一二十人,这样子我家要想统一东方可就遥遥无期了!所以我从竹千代那里争取到了援助,另外也给半兵卫下达了命令,他和政文负责选拔原天龙军的所有兵士,可以留任者必须是家中有兄长照顾父母,或者自己是孤儿出身,一旦开战就要无后顾之忧,而且要时刻以自己身为天龙军的一员,捍卫天龙军的威名为至高准则,竹千代那里我要到了5000贯资金,都交给了江之岛,他负责统筹规划,每个月这些兵卒要发给粮饷,平时要用这些钱再去赚军备资金,战争时候,我方的将士绝不许去百姓家搜刮,和平时候,要日日操练,这样才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才能保证我天龙军养兵千日,一鸣惊人!”
“说得好!”惠隐院听罢抚掌称颂,可转念一想,又问道,“这样子选拔将士是不是太严格了,而且操练之法大异于别的大名家,能否初见成效且不说,最后又能剩下几人呢!”
“嗯,”孟昭德点了点头,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封信,答惠隐院道,“你担心的有道理,结果已经出来了,符合条件的是1500人,我已经留下了,明日剩下的3500人我会交给大人处置,他可以编入其他部队,不过这样也好,我又一次主动裁撤兵马,能暂时减少大人对我的戒心,至于惠隐院你说的操练之法,其实明朝乃至千百年前大唐盛世都是这样干的,兵农分离,才能保持战斗力和战意,而且不需要顾忌春秋时候的用兵。咱们家心怀天下,所以必须要用非常之法,若是统统一样练兵,最后一定是谁的领土大,谁的钱多,谁赢,像咱们这种刚刚崛起的小大名能有何作为呢!”
“属下明白了。”惠隐院如此方才释怀,两人又说了些佛理心法,应付不知哪一日会来的松平元康的考试,然后就拜别散去,孟昭德和年年去城下町逛街游赏,惠隐院则去往天龙军,将自己和大人所理出的心得再传给山下政文。
到了日落西山,孟昭德和年年逛累了,自然回去家里休息,乘着年年去给昭德放水洗澡的机会,跟随孟昭德多年的忍者,从前的太原老禅师挚友百地三太夫的义子百地宇久郎从梁上蹿下,孟昭德不需用眼去看也知道是他,于是问道,“宇久郎,怎么了,是否有要事。”百地宇久郎环视左右轻声言道,“回禀大人,主公已经下令,整饬三军,据说这几日就有大动作。”孟昭德听罢哼了一声,依旧不看百地,自言自语道,“名正则言顺,远江共十三城二十五万石,现在吉田,野羽等九城在我家统治下,还有佐野等地不服,也该是时候动手了!”百地宇久郎闻言道,“属下探知到,此番我三河全境的所有物资粮草都已经囤积在鸣海城以南。”
孟昭德听了这句话,才缓缓扭转头来,苦笑一声对百地说道,“那么说,我军近几年恐怕还是难以对付今川了,这织田信长用兵真的神速啊,西进指日可待,要么追随用命,将来好论功行赏,要么不顾联盟,东进讨取骏河,可是胜败难料且得罪信长,哎,一家之主不是好干的啊。还有事么。”
百地宇久郎连忙答道,“属下告退。”说罢隐去了行踪。孟昭德待百地离开之后,方才起身推开纸门,只见年年果然跪在门外,孟昭德忙笑着将年年扶起,低声说道,“相公对不住你,夫人,明日我去见主公,若是百地所言属实,恐怕早晚要出征了。”年年料到自己的丈夫会这般讲,只能满脸堆笑,眼中却已经忍不住热泪盈眶,低声说道,“大人,您为国事操劳,可要小心身体。”孟昭德嗯了一声,轻轻搀扶住这位美艳娇妻,又宽慰了几句,方才双双步入房去。
这般小两口温存了一夜,果然第二日一早没待孟昭德主动去,松平元康就派人来召唤了,孟昭德只好匆匆写下书信交代了家事,就整装出门,去见竹千代。步行进入天守阁之后,又是全员齐备,文武列立两厢,孟昭德忙翩翩拜倒,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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