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因为小小装束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好能言善辩,孟昭德心想,竹中重治悄悄看了昭德一眼,朗声说道,“关东僻壤小民,能够进到公卿大人府宅,已经是无上的荣誉,今天已经能够和菊亭晴季大人见面,我等都是侥幸了,哪还敢说大人穿的什么衣服,须知,大人乃是天天服侍在天皇陛下身边的,得见大人就是遥拜天皇陛下,如此殊荣,我和我家大人已经不敢再奢求其他!”
“哦!这一位想必就是美浓的军师,百姓们都说的那位天下第一智囊吧,没想到关东两个传奇人物我今天统统得见啊!好好好!不过不知道松平大人书中所言急事为何,什么事情竟然让两位同时出马啊!”
孟昭德看着眼前的这个矮胖子,真不知道竹千代信里说了什么,他和这个大人的关系是不是到了能够实话实说的地步,还有最要命的,当时的公卿大多绑着好多大名,他和竹千代关系好,那近在咫尺的松永呢,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万一两个人关系也不错,说错了话触怒了松永久秀,自己怕是再难回去三河了。
“其实此次来,说急事也不是什么急事,”孟昭德心下盘横,看来还是周旋着说,别太剑指京都的好,“主要是自桶狭间来,关东一代政局动荡,我家大人在今川家的首肯之下重新回到三河本位,可是这毕竟不是正途,才短短三年就爆发了严重的一向宗一揆众暴动,我家大人和诸位家臣齐心合力,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基本平定了叛乱,虽然目前看政局稳定,但是人心浮躁,为何,主要还是我家大人虽然拿回了数代久居的三河却始终没有得到京都的认可,天皇陛下日理万机,三河弹丸之地本不应该冒昧打扰,然而再小的地方总是天皇陛下的土地,人民也是天皇陛下的子民,所以昭德这次冒昧前来,就是要恳求天皇陛下能一纸诏书,求赐我家大人三河守和远江守的官职,所谓名正则言顺,没有天皇陛下的肯定,我松平家想来还是很难在三河立足,安民,效忠天皇。”
“嗯...这个事情我也知道,松平大人几次在书信中诉苦到这点,我其实也是多次想觐见陛下说这个事情,就是...就是一时间竟然没有机会,你也知道,三河嘛,多少年了都归了今川家,不错,今川义元是下令返还三河领土给松平大人,可是天皇陛下毕竟对松平大人没有印象啊,我如果提了,他一说,晴季啊,你这次来说的这个人我怎么没听过啊,我怎么办,怎么说不都好像在欲盖弥彰一样,好像是把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就硬往陛下身上推一样。”菊亭说话间面露难色,昭德一琢磨言下之意,这是说松平家没有做过孝敬,天皇的耳朵里都没听过松平,明白,这是要钱了。
“是!大人教训的是!孟昭德此次来,正是奉了我家大人之命,将三河安定之后第一年的收成进献天皇,传达我三河子民的一片孝心。半兵卫,单子在你那里,你且念给大人听听。”
“是!”竹中重治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展开后大声的朗诵起来,“松平家进献愿天皇陛下万寿无疆,三河之贡详列如下:秋粮十万石,三河长枪一千支,猎鹰两对,漆金色色威战甲一副,棉花一百车,黄金小判两千对,味噌一千桶,胡麻籽油一千壶。”
“太好了太好了!孟大人,如今咱们御所就为了这过冬的优质棉花发愁呢,说来还不就是你们三河闹的,连年兵祸这棉花是一点供应不上了,尤其是冈崎那几个商家,为了囤积居奇,把黄金死死握在手里,根本不拿出来买这些东西,就知道一个劲的放贷放贷,搞得米价也高了,棉花也没有了,孟大人啊,你这一百车棉花和粮食那送的正是时候啊。这么着!咱们明天啊,就去御所觐见天皇陛下,我相信,天皇陛下肯定会很赏识你们松平家的忠心的,三河守的事情,哦哦,还有远江守,我看陛下会赏赐的!”
“那孟昭德就一切拜托大人您了!”说罢孟昭德翩翩拜倒,菊亭晴季乐呵呵的摆了摆手,显然是这些礼物急人所,急到他心缝里去了。孟昭德心中暗想,如果如他所说,那剩下的就是找机会试探这京都的气氛,到底天皇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了!
三人在会客室又客套了一会,孟昭德和半兵卫就起身告辞,菊亭晴季依旧乐呵呵的送出了会客室去,菊亭长松则跟在左右,直到晴季停下了脚步,他才低声带道,将昭德两人送出了菊亭宅,出了这深宅大院之后,孟昭德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半兵卫说道,“且回去找政文,咱们商议一下这试探松永的事情。”
二人回到东屋,直接去了二楼的政文房间,将到菊亭宅一行的过程说了之后,政文也很是感叹,如今天皇大权旁落,没想到世代眼高于顶的公卿们现在也如此平易近人了,真是乱世的无奈,唯有强者才能引人尊敬啊。
又谈到明日觐见天皇和试探松永的事情,政文是农户出身,竹中家虽然近江大族却也没觐见过天皇,大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暂且搁置一旁,等明日见了再说,至于试探松永,政文略带炫耀的看着两人,似是胸有成竹,孟昭德和这个小弟弟自小相处惯了,他不在乎政文的礼节,呵呵笑了笑,让政文快说,政文才徐徐道来,“大人,你二人去拜会菊亭的时候我可没有闲着,我去了京都大德寺,我妈妈这辈子啊就是信佛,所以非要我替她去看一看一休大师的墨宝,且不说在龙源院心灵上受到的那股震撼,就说在正殿拜会老主持的时候,大人你猜我碰到谁了?”
若是别人必会立刻跳起来大声的喊一句放肆,可是孟昭德和竹中半兵卫都是随性的人,他们虽然很难猜出政文遇到谁了,却也乐意毫无头绪的发挥想象,可惜不是武田信玄的人不是上杉谦信的人不是毛利家的人,就是统统猜了一个遍周边的大名们,也没一个中了的,政文一直听的没啥兴趣了才略带神秘的说出了一个让竹中很有兴趣而孟昭德不太感冒的名字,“朝山日乘!”
“他是谁?”孟昭德问半兵卫,半兵卫知道自家这个大人什么都好,就是一个缺点,没有宗教信仰,就是装着有一个也不行,只要别人一谈西洋教或者佛教他就自己找借口回避,之所以和家中几个文臣不亲密,想来这是原因之一,而受到松平多年的提防,可能和他本人亲佛教而自家大人对宗教嗤之以鼻也有一定关系。
“此人好似石山那位**主!”半兵卫微微鞠躬,回答了自己大人的问题。
“嗯?本愿寺?那这位朝山日乘是哪个城池的大名啊!”
“大人,此人之心思我也一直没有摸透过,他若说城池则一个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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