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和上杉家的战争调停和解,就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武田信玄都要把我当成诱饵使谦信公松懈好大军掩杀,当时今川义元大人尚在,信玄就不在乎误杀我这个今川使节,今天的今川家,家督乃是氏真这个信玄的后辈,他还会把今川家的同盟之谊当回事吗!天下众人谁不知道信玄早有上洛之心,他中不能攻入尾张上不能打入越前,难道就不会下取东海上洛吗,那么他还能保护今川家这个小盟友吗,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攻灭今川的!至于北条家,不错,他们是百年豪门,可又怎么样,氏政这个人没有雄才大略,要不是北条幻阉和北条纲成二位我看北条家早就被伊达或者别的大名拿下了,至于北条家这二位顶梁柱,也不过是守国有余出击无门,幻阉年纪大了,纲成则一直被氏政猜忌,北条家内部不和也势必灭亡!放眼望去,如今的东方,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内部团结的只有我松平一家而已,如今的我们愿意和织田家同盟结为友好,木下大人你如此天资聪慧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利处呢!”
“嗯...就算你说的,我织田家现在目的就是全力上洛,我们是需要一个坚实的盟友,可是为什么我们不找上杉家或者伊达家呢,就是近在咫尺的北田家或者京畿的三好家都是和我们实力相当的盟友,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找你!”
“木下大人啊!如果你家主公找了这几位当盟友,织田家覆灭不晚了!”
“孟大人!你大胆!敢诅咒我家主公!”
“木下大人!你请听我慢慢说!首先,上杉家绝对不行,上杉家乃是关东管领,地位不同,如果你家与之同盟,势必不是同盟而是依附!而且上杉家和武田家激斗正酣,如果你家与之结盟,势必一定得到武田家这个敌人,可是我家不同,我们并没有对武田宣战,咱两家结盟不会引起武田的怀疑。再说伊达家和北田家,一个太远一个太弱,至于那个三好家不错很是强盛,松永久秀也是一员猛将,可是他们两个都是狡诈之徒,一个个谁也不服谁,而且刚刚放逐了将军阁下,这样心怀鬼胎臭名昭著之辈,如果你织田家和他们家结盟,我看,从道义上你们已经败了,从运数上你们也就败亡不远矣!”
“嗯...孟大人所言有理,只可惜我始终担忧,你家大人就算心胸豁达,家臣又当如何,几大家族各个根深蒂固,如果他们嫉恨当年你我二家战恨,一定要兴兵报仇,那我家当如何抵御,上洛之后我后方空虚,如果不得一个内部团结的势力倚为后盾,我家始终不能放心用兵京畿。”
“果不其然!”孟昭德心中暗笑,区区500人何以阻击斋藤大军,这木下藤吉郎无有军功但是却为信长身边宠臣,他的到来说是为了战事倒不如说是变相迎他孟昭德的,试试口风谈则谈,不能谈则击之,信长这个狐狸果然狡诈,好在自己心中明白,藤吉郎也不是糊涂人,不然自己就要深陷500战刀之围了,至于这最后的证明自己家永护织田家的决心,看来是要谈谈人质了,没想到,松平家刚刚光复三河,又要做出送人质这样的举动了。“木下大人,区区不才,只是松平家一使者,所说之事都是本家大人和在下心中所想,想来已经是阐述明了,至于木下大人担心的我家内部不稳,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要木下大人和你家大人择选一人作为人质,长居清洲城,这样可保我两家联盟永固,绝不会有所异变。”
“哦?为何?孟大人说说看!”
“其实木下大人所担心者,我家大人也曾想过,至于本家几大家族的蠢蠢欲动,我看报仇还在其次,为本家尽忠多得些土地人民才是实惠,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我松平家的利益而已,如果我松平家愿意送出人质,不论是家臣还是大人的子嗣,都和本家息息相关,那样我松平家内部几个欲战之将必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再大的利益也总不如自家人安危的重要,且,就算他们执意要进兵,我家大人也可以用人质这个借口制裁他们,不但稳定内部也不会伤了人心!至于此事贵家如何裁定,还要看木下大人回去后如何回复织田大人了!”
“好!既然孟大人为了我两家之事能够推心置腹,我藤吉郎也不是糊涂人,这次回去就是在大人门前跪上三天三夜也要求动大人,让我家大人同意和松平家联盟!”
“哦!那就拜托大人,昭德先在这里替三河百姓谢过大人您了!”说罢,孟昭德噗通跪倒,心中长松一口气,三河西面十年无战争估计可盼了!木下藤吉郎赶忙将孟昭德掺起,大赞道,“三河有孟大人这样的能臣,何愁松平家不旺,在下一定要竭尽所能,说动我家大人,今后我家东面就靠松平大人和孟大人您同心协力,替我们操心了!”
1560年7月,斋藤家援军抵达,木下藤吉郎500人马连退三阵,引斋藤家大军本阵深入尾张地界,果不出孟昭德所料,此500军士只是疑兵,真正一支劲旅在前田利家,佐佐成政等母衣众率领下秘密潜入美浓,10日内,连破美浓屯粮大寨十余处,烧毁美浓半数以上存粮,到了8月,天日见暖,斋藤家大军酷暑下不能战,且被回兵尾张的母衣众和木下500兵士以及小牧山附近柴田胜家兵团三面夹攻,大军折损过半之后沿北路退兵,此次尾张攻防战织田家大获全胜,而顺利回师的木下藤吉郎也秘密启奏织田信长,君臣二人商定之后,织田信长召开茶会,就在茶会上突然宣布了和松平家的同盟决议,并要求松平家立刻送元康长子松平信康来清洲城为质,此称“茶会之盟”,外人则称为“清洲同盟”。至此孟昭德一行才在两个月后返回了三河,面见松平元康(竹千代),到了1560年10月,在护卫大将鸟居元忠和使者孟昭德的护送下,尚在襁褓之中的松平家长子信康抵达清洲城,开始了其屈辱惊险而又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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